差的。”他严肃地走近她，略弯下腰，将自己的头发拨开，用额头对着她的额头贴上去，感受了一下温度。
他的脸离得很近，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带着少年独有的清爽气。
太近了——她的心跳经历了新一波的紊乱。
“现在是什么症状？”那双灰眸在紧紧盯着她。
“脸烫，耳朵涨，腿发软，心跳得快…”她艰难地开口。
“温度倒是还可以。脸看起来确实在发红。比刚才红得还厉害了。”他离开她的额头，迷惑不解地上上下下端详了她一阵，干脆拉着她的胳膊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下，“休息会儿吧。”
她头晕脑胀地点点头。
“我早就说保护神奇生物课不靠谱…”他思考了半天她不舒服的原因，最终皱着眉头说。
“哦，这跟海格没关系。”她有气无力地抬手，敷衍地挥动了一下。
“那就是你学习压力太大了，梅林啊，这才是开学第一天而已。”德拉科随意地翻阅起身侧她带的那几本书的书名，“《拨开迷雾见未来》，你带它干什么，你需要上这门课吗？”
赫敏沉默着不说话，被那提神药剂弄得眼泪汪汪。某一刻她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英国麻瓜的家庭生活和社交习惯》…这是什么，麻瓜研究课的课本？你是麻瓜出身的，还需要学这个吗？”德拉科继续问。
“我认为从巫师角度研究麻瓜很有意思，会打开不一样的视角…”赫敏微弱地说，由于耳朵冒烟的副作用，她完全发挥不出平日里精神焕发的气势。
“即便感兴趣，你也没必要随身带着吧，瞧瞧，今天一整天都是课，你哪有时间看这些…”德拉科无奈地说。
赫敏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又缩在长椅上不说话了。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回寝室休息一会？”德拉科问。
“哦不，我还要去图书馆完成麦格教授的家庭作业…”赫敏挣扎着站起来。
她看见德拉科脸色阴沉下来。
“你生病了。”
“没病得那么重。事实上，我都快好了！”她涨红着脸说。
“好吧。”他面色不佳，抱起那堆书，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你要抱着我的书去哪里？”赫敏小跑着跟上他。
“图书馆！”他不耐烦地说，“难道让你自己抱着这座书山走吗？”
“谢谢。”
“你当然得谢谢我，我甚至连自己的书都不会亲自抱着走！”德拉科嚣张跋扈地说，同时把那摞书在手臂间紧了紧。
赫敏甩着手跟上他，她依旧因为药劲儿而打着不太令人愉快的小喷嚏，嘴角却浮现出一点微妙的笑意。
校医院的门缝后，霍格沃茨八卦女王波比·庞弗雷女士静悄悄地站了很久。她眼冒绿光地看着远去的少年少女，感叹地说了一句：“哎呀……好甜呀。”
“唉呀，好苦啊。”病房的门帘后，一位黑发的病号举着药杯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抱怨，他英俊瘦削的脸上满是扭曲之色。
“喔，西里斯，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还需要我给你喂糖果吗？全部喝完它！”庞弗雷女士眼刀一闪，重新变回了那个严肃认真的女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