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决定呢就要走?
“森先生。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她深深鞠了一躬。
“没关系。”
看她往外走,中原中也也向森鸥外行了个礼随他离开。
“莉莉?”
她没有停下脚步。一直以来说想她死,嘴上叭叭的人很多,她从未在意过,但是面对着这个拿过枪,杀过人,甚至对自己开过枪,如果不是她没有异能早就已经死了,而现在依然对自己有着滔天恨意的男人。
他不是那些光会嘴上叭叭的同学,他是真的杀过人的,这种人只要他活着,哪怕调离中原中也手下,她也会一直存在生命危险。
为了每一天都不用提心吊胆的活,她别无选择。
她小跑起来,捂着耳朵按下电梯的向下键。蹲在了角落。
她仿佛想要逃避什么。虽然一瞬间他没反应过来,但是他现在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她在逃避什么了。
他身上的外套被他拽下搭在她的头上,遮掩住了那灿烂的金色。
电梯停在车库层。他把她拉出电梯,车库灯光没有电梯里那么明亮。他捂住她的耳朵,将她抵在承重柱上亲了下去。
可是那声枪响还是能听到。他看到那一声枪响的同时,她身体发抖。
他把她抱在怀里。
她哭了。他能感觉到脖颈旁边的冰冷与潮湿。
他轻轻拍她的后背。“没事的。不是你的错。”
“我……我没有选择……”她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颤抖和委屈。“如果他不是组织成员,只是嘴上说说的话……他就不用死了……可是他恨的是我的‘不守规矩’,我不可能变成他想要我成为的那个样子……想让我死的的人太多了,但是他有枪,他杀过人……他如果活着,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杀我……”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她没有时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防备。
他轻声开口安慰她。“我知道。知道。”她那时候的语言逼迫更像是测试,测试仁谷到底能不能接受。如果可以,那么她就会选择原谅,但是没想到的是,仁谷太过执着。
她怕人死,但是她更胆小,怕丧命。所以她别无选择。
她的声音抽抽噎噎。“其实如果他不在乎,跟我道个歉,我会向森先生建议让他继续在你手下,只要换个岗位就行,我又不是黄金,就算是黄金都有人嫌弃它俗气晃眼,我又怎么可能做到让所有人都喜欢?不喜欢我的人太多了……可是你能有一个优秀才能的下属却太不容易。只要能给你的工作带来帮助,其他的都不重要,但凡他不是说想要杀了我,我都不愿意做出这个决定……”
他的唇贴在她耀眼的金发上。“知道。我都明白。”
他突然想到她之前说的那句话,收起了温柔的表情,眯起了眼睛。
——想让我死的人太多了。
有人想让她死?是谁?“你说想让你死的人……”
“我们那一个班,没人想要我活。可是他们最终也不过是想想。用一些不会威胁到我性命却会给我带来小麻烦的不入流的小手段。我惯了,也不把他们当回事,他们再讨厌我,心里再想让我消失,他们也不会拿那些会要人命的武器对着我。他们懂得法律,知道如果他们真的这样做,毁掉的是他们自己。”
“需要我帮忙吗?”
她摇了摇头。“现在没必要。但是未来进了商场,利益财帛动人心。真金白银的抢夺的时候就不知道了,但是到那时候再说也不迟。起码毕业之前我应该不会有事的。如果真的有事,估计也是等我毕业之后准备步入岗位。那时候如果他们想要阻拦我进入商场与他们争夺利益,可能就会动手了。”
还有三年。
他垂眼,敛下眼中的狂风暴雨。
“那等你毕业,你又准备怎么办?”
她抱住他脖子的手紧了紧。“到时候就跟森先生谈,我出钱,聘你们给我当保镖。”她软乎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像是柔软的沙发抱枕。“如果要聘你的话,要多少钱呀?”
——不仅不要钱,他甚至还能倒贴。
他想说点什么,但是到最后还是不说了。现在逗她不合适。“我便宜,不付钱都行。”
***
仁谷的死并不是秘密,第二天休息室里讨论的十分热烈。
“我就知道这鳖孙子活不了。死了活该。”
“要不是他,咱们这一个月至于过这样的日子?”
“不过没想到五月小姐也没能拦得住中也先生杀人……”
“我跟你们说,我听说不是五月小姐没拦住,而是——”
一群人讨论的热烈,突然听到休息室门一响。一群人瞬间仿佛像是回到了学校自习的时候,明明前一秒谈天说地还聊的热烈,但是下一秒却看到班主任的脸出现在教室后门的玻璃上一样,瞬间安静。
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中原中也就基本上不去下属的休息室了——一股子烟味,她闻到会不高兴。
男人试探的声音问道。“中,中也先生,您怎么来了?”所有人立刻该抹桌子抹桌子,该倒烟灰缸倒烟灰缸,有人还拿了抹布擦沙发给他倒水。殷勤的仿佛是十年没人来的客栈突然迎来客人的店小二。
他坐在别人让出来的单人沙发上,扫了一眼。“都在?”
秋山点头。“都到了。”
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交叉。“开个小会。”
所有人站的笔直。他扫全员的眼神让所有人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感觉他是不是又生气了?眼神看起来完全不友善,刮在身上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