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呛,又怎会忌惮一个区区光禄寺少卿,说起来他长这么大,唯一能让他生出畏惧情绪的还是...想到这儿,岑暨下意识看了燕宁一眼,却在后者抬眸看过来的瞬间仓皇移开目光。 燕宁:??? 燕宁已经懒得管岑暨这种时不时就要抽一次风的诡异举动了,她凝神思索了一下:“从验尸结果来看,王天昱极有可能是在前天晚上遇的害,照这么说,一直到前日辰时王天昱都还没有出事,那就要弄清楚在辰时到晚间这段时间王天昱的行踪,看他都与哪些人接触过。” 燕宁看向马文才:“听说王天昱三天两头就溜出去玩,可是都与你一起?” 马文才不认识燕宁,也不知道好端端的岑暨身边怎么会有个姑娘。 对于燕宁的问话,马文才没有第一时间作答,见马文才一双眯眯眼在燕宁身上流连,岑暨嘴角狠一抿,而旁边站着的秦执直接就是一巴掌招呼了过去:“燕姑娘也是你能看的?收起你那色眯眯的眼神,刚才那一瓢水还没浇够是不是?” 猝不及防就挨了一巴掌,秦执的手劲是一点都不小,马文才瞬间疼的龇牙咧嘴,只觉得自己后脑勺仿佛挨了一板砖。 好歹也是一富贵公子哥,马文才平时作威作福哪里享受过这种待遇,当即就给气歪了嘴,却又不敢当真炸毛理论,就只能委委屈屈瘪嘴:“从哪儿看出我色眯眯了?不就是眼睛小了点么,又不是什么稀罕物,看两眼都不行?” 对此,秦执的回答是,再次一巴掌招呼了上去,斩钉截铁:“对,就是不行!” 马文才:“......” 燕宁:“......” 燕宁轻咳了两声,赶忙制止秦执这种暴力行为,表示她没那么娇贵,看两眼而已死不了人,而后才朝马文才重申刚才提问。 马文才挨了两巴掌,现在整个就是一没脾气状态,也不敢再看燕宁,只能低眉顺眼老实回答:“是,天昱被他爹关在庄子里读书闷得慌,所以只要天昱有机会溜出来基本上就是跟我们几个一起玩,有时候我没有时间就是和陈兄一起,天昱跟陈兄的关系要比跟我亲近,所以...” 马文才声音中陡然带上了哭腔:“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还是去找陈兄吧,陈兄肯定什么都清楚。” 看着突然变脸就开始当众抹眼泪的马文才,众人:“......” 画风变化太大,别说还有点辣眼睛。 “等等,”燕宁扶额:“你先别急着哭。” “你挨了打你能不哭?” 马文才声音哽咽:“你知道那两巴掌打的有多疼吗?我爹都没这么打过我,我他娘的招谁惹谁了?在自己家里都能挨打,这日子简直没法儿过了...” 马文才觉得这世上简直没人比他更惨了,明明好好的正和丫鬟嬉闹想着能泄泄火呢,结果没想到岑暨突然带人闯进来,打断他的好事不说,居然还直接对他动手。 又是泼冷水又是扇巴掌的,在自己的地盘上都还能挨揍,马文才觉得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窝囊过,不就是欺负他没个一官半职白身一个么?他就不信岑暨连朝廷命官都敢打! 莫大的屈辱不甘涌上来,这一刻马文才突然就爆发了强大斗志,发誓要努力读书挣得功名加官进爵在朝堂上占得一席之地,决不能再让岑暨像今日一样将他当沙包抽来抽去! 他要崛起! 马文才越想越委屈,直接就“哇”地一声眼泪鼻涕狂飙一头扎进旁边马管家的怀里,嚎啕大哭嘶声竭力:“呜呜呜呜我后脑勺好疼呜呜呜肯定是被打傻了,还冷,衣服都被水给淋湿了呜呜呜呜,我要告诉我爹,有人打我呜呜呜——” 燕宁已经看傻眼了,好家伙,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说哭就哭连犹豫都不带有的啊,不过貌似听起来也是有点惨哈... 瞅见燕宁等人诡异目光,马管家心中也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一边手忙脚乱安慰小心灵受到严重伤害的自家公子,一边小声提醒:“公子,您哭小点声,岑世子他们都还在呢...” 马管家很不愿意承认,他们家公子虽然是一个满脸横□□重超过两百斤的彪形壮汉,但这也仅仅只是看起来而已,实际上是一个看到只老鼠能被吓得哇哇大哭的大龄孩童(不是!) 马管家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马文才顿时就不干了:“岑世子怎么了?岑世子就能随便打人?我挨了打还不许我哭?凭什么?我就要哭,这是在我家我怎么就不能哭了...” 像是想要通过哭声来彰显自己的主场地位,马文才干脆扯着嗓子就开始嚎,还伴随着原地打滚,一时间满院子都听得见他响亮哭嚎,就照这个音量,估计用不了多久,半个府邸的人都知道他挨打受欺负了。 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没等岑暨喝止马文才闭嘴,就听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骚|动。 燕宁下意识回头看去,就见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从院子门口冲了进来,直奔马文才而去,后头还跟着好一些丫鬟仆从,一时间方才还算僻静的院落瞬间就被填了个满满当当。 看见妇人到来,马文才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救星,赶忙含着哭腔委委屈屈喊了一声“娘”,见马文才眼泪涕泗横流还浑身湿漉漉的模样,妇人顿时大惊,一把将马管家推开,自己则取代了马管家的位置,直接就将马文才搂紧了怀里,嘴里一迭声喊“我的儿...” 不用说,这位就是马文才他娘了。 看着马夫人颇为富态的身材,燕宁觉得所谓肥胖会遗传还是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