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作势要将这包粉末往童嘴里倒,吓得童脸色煞白崩溃大喊:“说,我都说,这确实是砒|霜,求大人饶命啊——” 童心理素质没那么强,没到不惧生死的地步。 生怕燕宁当真一言不合要给他喂毒,童顾不得许多,也不去看目露凶狠的范天赐,低垂头噼里啪啦如倒豆子一般悉数招供:“昨日公子说房里有老鼠,半夜吵得很,让小的办法去弄砒|霜来,小的虽然觉得有些蹊跷,公子吩咐,小的不敢不,便去外头弄了些。” “当时小的将这砒|霜给公子后特意叮嘱了,这砒|霜毒性大,万不可入口,公子很不耐烦地嫌小的啰嗦,这剩下的小包是方才公子塞给小的的。” “方才?”燕宁拧眉。 “对。” 童头如捣蒜:“方才岳夫子家出了命案的消息传出去后,公子也来了,只是后来夫子让学子们都会学堂,临走时公子悄悄将这小包未完的砒|霜塞给了小的,并让小的在这儿盯,说若是有么不对立马会安远伯府叫人。” 童脸色煞白:“小的当时很诧异,不道公子说这话是么意思,直到方才听说人有可能是公子杀的...小的不敢多,只能赶紧依公子的吩咐回伯府,结果没等出去被堵了...” 说到这儿,童已经惶恐不已,连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大人明鉴,小的真的是么都不道啊,小的只是依公子的吩咐找来了砒|霜,其余的么都不道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童因为一直是全程围观,早在听说韩氏是砒|霜中毒的时候他觉得不妙,当曝出范天赐的名字的时候,童脑中只闪过两个大字—— 完了!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这砒|霜又是自己给弄来的,童现在整个一惶恐状态,生怕一不小心自己要丢命,童拼命找补试图洗清自己上的嫌疑,甚至连那根灰花纹鹅膏菌的来历都抖了出来。 原来那根菌子是前段时间范天赐呼朋结伴外出踏青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本来是摘了来吃,同行有个人他爹是御医,认出来这菌子似乎是有毒,提醒让不要随便吃,范天赐却不以为意是给摘了,后来也没见范天赐拿出来,以为他是给丢了。 童说的很是详细,连当日同行友人的名姓都一一报了出来,完全可以随时去派人查证。 又是砒|霜又是鹅膏菌的,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范天赐上的嫌疑无论如何是洗不脱了,范天赐像是也道自己这波在劫难逃,竟目露凶光猛地要朝童扑去:“我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奈何他忘了自己上捆绳子,没等站起来,晃悠了两下“噗通”一声再次摔了个狗啃屎,陆兆收回脚,深藏功名。 “范天赐蓄意投毒致人死亡,来人,先将他带回提刑衙门,听候发落!” 岑暨嫌恶瞥了一范天赐,直接摆手示意手下将他带回衙门听审。 很快,有亲卫将骂骂咧咧的范天赐拖走,童岳明娘作为关键证人也被带走。 案子到这儿基本已经明晰,围观群众看了也唏嘘不已,谁能到国子监作为最高学府教学圣地有朝一日竟会闹出命案,并且杀人的是个学子。 “啧,安远伯府这回怕是要狠摔一个跟头了,前两日那么太常寺王家和城门校尉陈家不是因为家中子弟犯了命案,被岑世子直接告状告到了御前么,是要夹尾巴做人的时候,安远伯府倒好,顶风作案,偏又落岑世子手里,不吃不了兜走才怪。” 待岑暨等人一走,围观群众立马开始唏嘘议论。 “那也是活该,惯子如杀子,若非安远伯太过于纵容将范天赐惯得无法无天,又怎会闹出今日这事?” 范天赐在国子监无法无天惯了,并不遭夫子待见,此时有人冷:“小小年纪如此心狠手辣,若是长成不要怎,早看出他不是么好东西,今日倒是应验了。” “要我说韩氏也是无辜,那么好性儿的一个人却遭此无妄灾,都有七个月的孕了,如今却落了个一尸两命的狭长...岳照也是,早跟他说了这性子得改改,不然么时候得罪了人都不道,瞧,这回本把妻儿都给拖累了么...” “......” 众人议论纷纷,国子监一众主事也愁得不行,国子监是教育人的地方,今日却出了学子毒杀师长的事儿,若是追究起来他们也逃不了一个教导无方的罪责。 国子监祭酒也只能无奈叹了口气,嘱咐各位夫子主事不要随意乱传,要安抚学子们的情绪,最后又让几个主事商量操办韩氏的后事。 岳照是国子监的夫子,他妻子死了国子监肯定也要拿出态度来,具体怎么补偿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国子监大门外,岑暨长腿一迈,直接拦住了燕宁去路。 “干嘛?” 看跟个幽灵似的突然出现在她前方的岑暨,燕宁吓了一跳,幸好她及时止步,不然没准得迎头撞上去,旁边一同出来的沈云舟也停下了脚步,颦眉看去,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