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暨又要作么妖。 秦执等人已经带嫌犯先一步回了提刑衙门,下国子监门口燕宁三人,本来沈元麟也闹腾说要跟去听审,被沈云舟一票否决,沈元麟对这个二哥畏惧颇深,一见沈云舟冷脸,他也只能悻悻收声。 岑暨量颀长,站在燕宁面前足要比她高出一个头,见燕宁颦眉,一脸不明所以看他,岑暨唇角抿了一下,终于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你今日为何一直躲我?” 没到岑暨突然蹦出这么一句,燕宁一时被问懵,不由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怎么躲你了?”燕宁纳闷。 “那你有本事别往后挪。”岑暨抿了抿唇,幽幽道。 燕宁:“......” 岑暨不道该如何描述他的心情,原本是满怀期待的见面,却发现她总是在不动声色悄悄远离,这种感觉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泼来,足以让人热情消灭,剩下的只有阵阵无力。 他像是一只飘在空中的风筝,风筝线却攥在燕宁手里,她可以肆意拨动他的心弦,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这是一种极为陌生的情绪,他为这的状态辗转反侧感到不安,却又泥足深陷走不出来。 见岑暨面上露出一丝落寞,仿佛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燕宁看得稀奇,又有些无语,忍不住翻了个白,没好气:“有病啊你,为啥保持距离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说起来这是为了保护你!” 岑暨:“?” “岑世子冰清玉粹如玉山上行,不能因为流言蜚语玷污了你的声名。” 燕宁撇嘴:“早跟你说了在外头不要胡说八道,现在好了吧,花边绯闻荣登头版头条,我倒无所谓,怕你经受不住被配对的打击。” 岑暨哑然,他当然道外头如今有关他和燕宁间的传闻,甚至连舅舅都有过问,他总不好说自己非没觉得冒犯,反有一种两人名字绑定的隐蔽欢喜吧。 尽管有私心,岑暨也不得不顾及燕宁的法态度,这也是在他察觉燕宁今日刻意回避的举动后深感失落的原因。 像是满腔期待瞬间落空,胸腔内酸酸涩涩都快要喘不过气,他怕燕宁会为了避嫌跟他刻意保持距离,甚至是辞去提刑衙门仵作一职,如此一来,便算是彻底掐断了他的希望。 燕宁神明亮,是一如既往的坦荡,看不出丝毫别扭赧意,更不说小女儿家的娇羞,这会儿听她说自己对这些流言蜚语并不在意,岑暨一时竟不道是该喜是该忧。 “经得住。” “啥?”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是你先前说的么,人不能只活一张嘴...” 岑暨心中很快有了对策。 只见他轻咳了一声,故意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你我同在提刑衙门供职,于公于私都少不了交流接触,若是为了这些闲言碎语行为刻意,没准会起到反效果,让人愈发入非非,倒不如跟前一,顺其自然。” 岑暨飞快瞥了面露讶异的燕宁一,声音低了一度,像是有些底气不足:“横竖咱们行得坐得端,又何必在意外人如何看。” 岑暨这话属实是有忽悠的嫌疑,若真掰扯的话很容易能找出其逻辑漏洞,燕宁现在的关注产生了偏移,并没有察觉到他话中不妥处。 “若非亲耳所闻,我不敢信这话居然是你口中说出来的!” 见岑暨一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闲定自若,燕宁差都要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看来岑暨是真被刺激狠了,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这难道是所谓的打不过加入? “可以可以。” 燕宁钦叹于岑暨的思维转变,毫不吝啬给予掌声鼓励:“你能有这种觉悟,当真是可喜可贺。” “所以...” 见燕宁并未辩驳,岑暨轻咳一声,压住心中雀跃心情,眸光澜动,趁热打铁狡猾道:“那你我间跟前一相处,不必太拘束。” “呃...”燕宁迟疑:“前怎么相处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岑暨神飘忽,支吾:“该打打该骂骂?” 燕宁:“?” 在旁围观全程的沈云舟:“......” 真是豁得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