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船夫还算运气好的,还有位赴京赶考的举子可是直接含冤被杀,那案子好像还是吴侍郎亲自过问审理的,好好一位栋梁材就这么命丧吴侍郎手,也知道这些年午夜梦回际吴侍郎会会背脊发凉愧悔已?” “果然还是吴侍郎理素质强。” 岑暨轻啧了一声,只当没看见吴庸变来变去堪比五彩调色盘的精彩脸色,阴阳怪气:“如果我是吴侍郎的话,老早就引咎辞官,哪儿还敢厚着脸皮忝居高位,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资历经验俱丰,说来判冤案的经历是挺丰富的,真是听着都觉臊得慌。” “......” 被岑暨连讥带讽一通冷嘲,吴庸脸色青白交加,已经用能难看两个字来形容,他没到岑暨刑这些年办的案子了解的这么清楚,这么一气儿秃噜出来无异于是公开处刑。 其实他说的也错,哪怕是刑都能完全避免冤家错案的发生,毕竟刑每天要处理的案子这么多,难免有那么一两个疏忽漏网处。 “是我非要质疑刑办案能力,奈何事实就摆在这里。” 像是嫌刺激够,岑暨还在火上浇油,只见他眉梢微扬,状似叹息:“光是我知道的冤假错案就已经有这么多,我知道或是没能纠正的还知凡几,刑作为三司首,主管刑罚政令,原以为是人精英,却尽是些酒囊饭袋,再这样下去岂是要冤假错案泛滥灾?” “岑暨,你别太过分!”吴庸终于忍住,咬牙怒斥。 “我过分?” 岑暨嗤笑:“怎么,说点实话就听得了?那你让那些蒙冤被杀的人怎么?” 岑暨无视吴庸愤怒神情,目光在脸上扫了一圈,目露讥诮:“别说,吴侍郎你这名字倒还挺应景,看来令尊还真是挺有先见明。” “你,你...” 吴庸脸色涨红,气的连手指都在发抖,看岑暨的眼神恨得要将他生吞活剥。 岑暨却丝毫惧,耐烦敲了敲桌子:“你什么你,堂堂刑侍郎莫非还是个结巴,少磨磨蹭蹭,我没这么多时间搁这儿跟你耗,我来就是为了钱钧的案子,从即日起,这案子由我提刑衙复查侦办。” “可能!” 吴庸终于没忍住咆哮出声:“你都别!” 吴庸怒极反笑:“岑暨,别以为你是陛下钦点提刑官,背后有陛下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这里是刑,是你提刑衙,岂是你怎么着就能怎么着的?钱钧的案子我刑早已有定论,案子已结,断没有再交由你提刑衙的道理。” “你既然知道我是陛下钦点的提刑官,就该知道我提刑衙的职责是什么。” 岑暨斜睨了脸色微变的吴庸一眼,淡声:“提刑衙负责稽查天下要案命案,理寺也好,刑也罢,既然案件存疑,那我提刑衙就有权调卷宗复核,你若有意见,如去陛下面前详说。” 岑暨慢条斯理:“还望吴侍郎弄清楚,我这是商量,是通知,还望吴侍郎能配合。” 提刑衙地位特殊,就是宣武帝为了制衡三司所设。 就如岑暨所说,从理论上来说提刑衙办案受辖管权束缚,只要是提刑衙认为存疑的案子就可发起审,也是起到一个监督的作用。 这也是三司为何会提刑衙如此敌视的原因,岑暨只是其一,更要的是其背后代表的含义。 谁都愿意自己莫名其妙多出个顶头上司,其中刑反应最。 毕竟在没有提刑衙前,刑就是三司首,现在整个提刑衙出来,刑的处境倒微妙起来,所以刑要联手其余两司压提刑衙,最好是将其扼杀在摇篮令其知难而退。 只要提刑衙气候,那所谓制衡自然也就存在,这是朝堂博弈,论是三司还是岑暨都知肚明。 今日岑暨来提刑衙提审命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反击示威。 燕宁也是这会儿反应过来,原来提刑衙的权利这么,难怪会让三司这么针。 虽然中恼怒至极,吴庸也知道岑暨并非说话。 从理论上来说提刑衙确实是有此特权,就算是闹到御前刑也占理,要让他就这么轻易将案子交出去又甘。 吴庸后槽牙几乎都快咬碎,在中将那个送错卷宗的衙差骂了个狗血领头,若非误送卷宗,又怎会招来岑暨这个混吝。 眼看气氛已经进入僵持状态,岑暨与吴庸两人互相让剑拔弩张,怕万一真闹起来好收场,毕竟人岑暨可是连劫狱的话都说出来了的,一直在旁边充当透明人的燕宁终于坐住,悄踹了岑暨一脚。 岑暨原还在琢磨要要直接手算了,结果就感觉小腿一痛,下意识侧眸,就见燕宁在冲他挤眉弄眼使眼色。 虽然没说话,岑暨还是立马就领会了她的意思,岑暨抿了抿唇,情愿将到嘴边的讥讽语咽了回去,老实退位让贤。 “吴侍郎。” 燕宁顺利接过话语权,在吴庸眯眼看来的量目光中,她起身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