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在场所有宾客的面,陆匪没有对陈银做什么,骂完人后,便推着温童往外走。 温童本来在强吉和陆匪身后躲得好好的,这会儿被陆匪一推,瞬间暴露在了众人面前,受到万众睛目。 温童:“……” 一道道探究打量的视线落了过来,温童嘴角抽了抽,连忙低下头,企图用发丝挡住自己的脸。 他隐隐约约听见有些人在用英语低声谈论,问他是谁,是陆的弟弟吗? 温童抠着轮椅布料边缘,狠狠地咬了口番薯,在心里默念一百遍老子是陆匪他爹。 被陆匪推出宴厅,路过泳池。 温童看到方才的华国警察们迎面走来,他们还抬着两个担架,一个陈金,一个陈晨,叔侄俩都昏迷不醒。 泰国警察似乎和他们分开行动了,青脸也不在。 为首的华国警察看见他们一行人,脚步顿住,不好意思地开口:"泳池边上那个观光电梯坏了,请问这里还有其他电梯吗?" “楼梯也行。” 陆匪挑了下眉,抬手指向右边:“一直往前走,走到底就是电梯,那个电梯边上也有楼梯,你们随意。” 警察笑道:“谢谢你。” 陆匪:“应该的,为人民服务。” 温童:“……” 他抬眼看着这些警察,犹豫片刻,没有开口。毕竟这里是国外,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一旦他出声,警察可能没事,他铁定屁股开花,说不定连轮椅都坐不了…… 警察们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眼巴巴的目光,他们看着面前这个瘦弱漂亮的少年,又看到他身下的轮椅,一个个都露出了温和鼓励的笑容。 温童:“……” 陆匪察觉到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低头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少年。 警察们赶时间,没有逗留,快步越过他们,走向电梯。 陆匪看着温童牙药羽似的睫毛煎个不停,抠着轮椅的右手指节用力到发白。 他缓缓扯起唇角,开口喊道:"警察同志。" 警察们脚步顿住,扭头看过来。 温童也愣了愣,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陆匪 。 下一秒,黑影便压了下来。 陆匪俯身凑到他面前,吻住他的嘴唇,不是深吻,是单纯的唇唇相贴,眼了一口。 男人喙得很用力,以至于分开的时候发出了清晰的啵唧声响。 这一吻转瞬即逝,温童什么都没来不及做、来不及说。 他眼睁睁地看着陆匪朝着警察们笑了笑,懒懒散散地说:“没事,秀个恩爱。” 警察们:“……” 温童:“……”尼玛!!! 他看着警察们无语的表情,越走越快的步伐,气得用力推开陆匪:"你特么的有病吗?!" 陆匪眉梢挑了挑,手指漫不经心地轻点轮椅:"我看乖宝很想和警察同志们说话的样子。" 他似笑非笑:"乖宝不张嘴,老公就勉为其难地帮一帮。" 温童紧紧地咬着后槽牙,这疯狗是故意的! 故意让他看着警察离开,故意喊住警察,想让他认清现实。 他闭了闭眼,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破口大骂:"你神经病!" 陆匪神色不变,笑吟吟地说: "啊对对,我是神经病,乖宝是神经药。" "....." 温童被他气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憋得苍白的脸颊都透出了血色。 陆匪凝视着他漆黑发亮的眸子,双手压在轮椅扶手上,欺身向前,将少年牢牢困在轮椅上。 他抬起右手摸了摸温童的脸颊,感受指腹细腻柔软的触感,继续说:“乖宝刚才很乖。” “老公有奖励。” 温童面无表情:“奖励你自己么?” “当然不是,”陆匪顿了顿,继续说,“游轮在往回开了,凌晨前能到景谷。”"乖宝想再在曼谷玩几天吗?老公都听你的。" 温童冷笑道:“玩什么?被你玩吗?” 陆匪朝他眨眨眼:“如果这是乖宝想要的话,我也不是不行。” 温童:“……” 他烦躁地闭上眼睛,装死不说话了。 他 当然想留在曼谷,但是现在走不动路留在曼谷也没用啊。 知道他心情不好,陆匪没有逼他现在就下决定,推着轮椅走向甲板吹海风看夜景:" "乖宝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寿星被抓,提前返航,游轮上的客人们纷纷都回房间收拾行李,四层的甲板上除了陆匪等人,没有其他人。 因此有陌生人靠近的时候,格外明显。 陆匪第一时间偏过头,看了眼靠近的一副东南亚长相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察觉到他的视线,朝他笑了笑,挥了挥手。 陆匪的目光从他脸上挪至右手,看到拇指和食指上熟悉的茧子,缓缓眯起眼睛。是枪茧。 年轻男人也十分敏锐,微笑着放下手,不动声色地靠近后腰。 陆匪在看到他右手藏到背后的刹邦,当即抽出身上的枪,对准男人的右肩,按下扳机。 “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