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卫长君瞪他一眼。 阿奴被他认真的样子搞蒙了,问霍去病:“我理解错误?” 霍去病很无语,对他大舅无语,“你理解错误。” 阿奴找韩嫣。韩嫣点头:“要我再说一遍?公孙家会教他用手帕!” 阿奴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地找到窦婴。窦婴忍着笑说:“你的面再不吃就坨了。” “我——我理解错误,我道歉行了吗?”阿奴问卫长君。 卫长君摇头:“小事一桩何须道歉?以后记得就行了。” 阿奴张口结舌,不愧是他家郎君,瞧瞧这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谁见着不得说一声——服! 刘彻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别逗他了。看孩子的脸都被你气红了。” 阿奴摸摸脸,发烫,顿时羞愧了。多大点事啊。至于吗?看来他还有的学。 卫长君放下碗筷,问刘彻:“军营大练兵我二弟没空回来我理解,我三弟和四弟呢?”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还得朕提醒你?”刘彻问。 卫长君结巴了,“这这——” “如今是过早。可得提前算好需要多少粮草,从哪儿调运,又存放至何处吧?” 卫长君下意识问:“您不知道?” 刘彻点头:“要朕提醒你大汉多少年没打过仗了吗?朕登基十年,唯一一次出击匈奴还是三年前,那次也没想过深入草原。行军千里跟行军百里准备的粮草能一样吗?” 卫长君前世今生都没打过仗,他怎么知道古代战争怎么打,“说不过你!” “那就少问!” 卫长君气得坐直。 韩嫣打圆场,“长君,有热水吗?鸡汤面和炸鸡蛋吃的我有点腻,喝点水再吃菜。” 卫长君朝他身后看一下。韩嫣转身,不远处茶几上有个水壶。韩嫣摸摸壶,温热,里头的水应该刚好。韩嫣自个倒一杯,给窦婴一杯,又给刘彻倒一杯。 刘彻瞥一眼卫长君,你也学学韩嫣。 卫长君装没看见,收拾好自个的碗筷递给阿奴。阿奴连同他和霍去病的送去厨房。刘彻气笑了,他还没吃好,卫长君就敢掀摊子。他想干什么啊他! 分餐又不是聚餐。他收拾他的,也碍着刘彻了?就是碍着他了又如何?这里是卫家! 刘彻倒也没说什么。卫长君恭恭敬敬的反倒奇了怪了。不过这样一来,刘彻也没法再细嚼慢咽磨磨蹭蹭。 一盏茶的工夫,客厅就收拾干净了。 一行人出来,卫长君拐去厨房。刘彻奇怪:“又做什么?” “开锅!”卫长君回他一句,接着吩咐西芮把灶上的锅拿掉,把他买的八口锅拿过来。 刘彻倚着门框:“难怪吃这么快。早说啊!” 窦婴很想说,如今天长了,也不差一盏茶或一炷香的工夫。卫长君叫阿奴把碗筷送厨房的时候,就没把陛下您当客人,更没把您当天子。但他更知道这话卫长君说可以,他不行!卫长君不求权财好名声,反倒是陛下时常有求于卫长君。陛下容忍卫长君放肆,没必要忍他。 “陛下,这里油烟重,到这边来。”窦婴指着对面偏房。 曹女机灵的搬几张椅子过来。 韩嫣叫霍去病和阿奴消消食去午睡,醒来继续学习。 正院人多睡不着,两个小的找来小公孙敬声去西院卫青房中睡觉。 卫长君前世开过铁锅,还有嘟嘟的资料,摸索着开好一口锅他就熟练了。还没等霍去病午睡醒来,八口锅就搞好了,且洗的干干净净。 刘彻看着锅很亮,又觉着铁锅炒的菜比宫里的铜锅煮的,鏊子做的可口多了,“长君,军营里还有别的锅,仲卿他们是急行军,不能带太多,其实加一口铁锅就够了吧?” 卫长君眉心一跳:“是的。”没容刘彻开口,“许君,把这四口锅收起来!” 刘彻脸色骤变,慌忙说:“朕算错了,算错了,一口不够,只是烧水也得至少两口铁锅。” “是吗?”卫长君明知故意,“那等仲卿回来,我得问问他两口锅够不够。” 刘彻想说,行!忽然心中一动,他什么意思?卫青定能凯旋? 思及此,刘彻怀疑他想多了。可再一想自打他去年提起出击匈奴,卫长君就没露出过担忧之色。方才也是抱怨两个小弟忙,而不是担心卫青,这说明什么? 刘彻心跳如鼓,又担心卫长君看出来,以后变成锯了嘴子的葫芦,一个字也不说,他便木着一张脸,“心胸如此狭隘,不觉着羞愧吗?” “愧对列祖列宗吗?陛下倒是说说,草民列祖列宗是谁?” 刘彻哪知道。 估计卫媼自个都不清楚,否则卫家兄弟姊妹七个也不至于都跟她姓。 “除了嘴没人了。朕懒得跟你贫。”刘彻起身朝门外喊去,令黄门把铁锅搬车上去,他再歇一会儿就回去。 昼变长了,夜短了。刘彻起驾回宫的时候离城门关闭近一个半时辰。半道上,黄门就问他要不要拐去军营,顺便把锅送过去。 刘彻想自留一半,有些犹豫,就要先回宫。 到宣室殿,刘彻屏退所有人,又把卫长君对此次出击匈奴的态度仔仔细细过一遍,确定除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