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收起来吧。”
这种女子私密之事要向外人道出,陆邧也觉得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一向铁青着的脸,这会儿竟看出些红晕来了。
哼,你也知道难为情?
木一然没好气的一抱拳,假模假样的假恭敬道:“是,那陆大人,您要是没什么吩咐了,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待人走远,隐在暗处的李叔忙靖上前请示:
“指挥使大人,可让属下去追?”
“不必了。”陆邧随手拿起木一然刚用过的那只茶杯,在手中轻转,“她还会来的。”
——
从那座宅子中走出来,木一然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拍了拍胸前的草药袋子,木一然深深的叹了口气。还好一早答应了要帮府衙的厨娘带草药回去,不然今天算是折在锦衣卫的手里了。
再回想今日之事,那是凶险万分。
就算她为了还郑大哥清白如实相告了,姓陆的能保证秉公办案,一命换一命吗?
想在想来,从头至尾,陆邧只是抛出了诱饵,全程在诱惑她,对她是毫无承诺的。待得到了想要的,到时来个翻脸不认人,她也无可奈何。
更何况,想看什么“素衣”,不说动用特权,以她的武功在这个漫画里也不算难事。
寻思着,作为证物的衣服,就算是锦衣卫也不能不按条文办事,应是会留在镇抚司衙门。明日一早,她便要闯一闯那世人常说的“只进不出”的镇抚司衙门!
翌日,木一然又站在了镇抚司衙门之前。
这次没多作犹豫,木一然一个飞身就到了衙门院墙之内。以她的武功,自是无人察觉。落地后,她无意间瞥见在有人被官差打扮的人架出了对面院子的正屋,另外又走出两人,皆是身着锦衣卫服饰,左边的人手中捧着个绿布包裹,右边的人手执一账本似的厚重书籍。
直觉告诉木一然,跟上他们。
她这一跟就跟到了府衙深处之地,这里似是个后院,基本不见人行走,整个院子颇为安静,院正中联排的大房子尤为瞩目。
见他们进去,稍等了一会儿后,那两人再出来时,刚才他们手上拿的东西都不见了。
看来就是这里!
找到了证物存放之地,木一然终是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然而……
“咣!”
“有贼人闯入兰苑阁!”
一声呼喊,整个镇抚司衙门一呼百应,四面八方如潮水般的锦衣卫涌入那小院。
她本是见四下无人,试图进入那院子看看是个什么情况的。谁知,刚一推开院门,迎面就是数十支短箭朝她射来。
她本能的躲开了袭击,没承想那箭直接射进了对面院墙中的一竖排的水缸上……
眼前来袭的锦衣卫哗啦啦地倒地一片。
“活该,放暗箭无耻!”缕着头顶散落下的几缕碎发,木一然一咬银牙,向下院中正屋走去。
然而……
“砰!”
屋中有人慑服!
这次的锦衣卫比较难缠,似是知道了她的厉害,多人一齐上手,可木一然不是吃素的,那是武器还没亮,就摆平了这帮小喽罗。就是遇上有几个使暗器的,划开了她的衣带,木一然直接送了这个锦衣卫“三天不起炕”免费套餐。
说起这衣带,也是她大意了。
穿过堂屋,进到内室时,她有意接住了四面八方飞来的数十支短剑。
不料,才刚前进两步,脚下一矮,她心知是触动了什么机关,再飞身一跳,刚好躲过了下沉的陷井。
“很好,竟然还有机关!”木一然的笑容还挂在嘴角,头顶就掉下一个大铁笼。
铁龙砸下的动静惊天动地,她人是毫发无损,就是耳朵差点被惊得一级伤残……
木一然越战越勇。
然而,走到里屋放“证物”的桌子前,木一然自己都震惊了,鞋上粘的东西竟然是……水银?
镇抚司衙门是什么龙潭虎穴啊?
这比两年前,她拍过的误闯北阳国将军的古墓的戏份布景都真啊!
竟然在存放证物的地方放水银,她真怕陆阎王一时想不开,下次直接在墙上浇桐油,这为了抓她真是无所不用其及了!
哎?这是否也间接说明,这个屋子里没有证物呢?
木一然突然醒悟过来。
会不会,就是他们特意为了抓她布的阵呢?
一气之下,她出屋的速度都快了不少,正面撞上了那群在门外等她遇袭的锦衣卫们,见人完好无损的出来了,无不像见了真正的阎王一般,一个个的都心虚得不敢上前了。
木一然已经打红了眼,一伸手,便用内力吸了个前排的锦衣卫过来:“说,放卷宗的地方在哪?”
对方本来咬紧牙关,在木一然一个分筋错骨手后,冷汗已经从这个锦衣卫的额头流了下来:“我……我不知道,卷宗是陆指挥史亲自安排存放的……”
木一然又是一用力:“那陆邧在哪里?”
号称史上最严格纪律的锦衣卫,也只是没遇上能打得他们满地叫爹的主儿。
“啊!”在痛叫一声之后,他才乖乖回道,“我们做下属的哪里知道大人会去的地方啊……”
姓陆的真是狡诈!
见逼供也是无果,木一然便将人推回了原处。
随后,她目中无人的一甩挡在眼前的头发,震慑全场跟着为之一抖。木一然冷笑一声,对着在场众人一字一顿的道:
“今天姑奶奶我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