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放你们一命,给陆邧带个话,我和他没完!”
出门后,木一然才发现因剧烈运动,肚子早已“轱辘轱辘”的叫了起来。
“好饿呀……”左摸摸,右搜搜,想在身上找点钱出来,可她巴拉半天,就从腰带里愣是没找出一个铜板,脸瞬间就垮了,“要什么武功高强?早知道,老娘就应该当有钱人!”
木一然突然就有点颓废,漫画修改了这么久,都还没进案件主线呢,竟瞎忙乎了!
这显然是不行的。
此时正值晌午,日头当空照,今日是出奇的炙烈。
她也不管了,找了个墙根就点出随时随地眼镜,开始琢磨剧情,在看到陆邧人设表上一句关于寻人的介绍后,表情也逐渐开朗:“既然硬闯不好使,那就找个理由和这姓陆的关联上不就得了!”
姑娘家家的,头发散了,衣服乱了,鞋子脏了,还全然不顾地蹲在墙根儿下傻笑。
一旁摊子上卖稀饭的老伯都看不下去了,打量了她片刻,小心地开口问道:“姑娘,可是遇到打劫的了?”
木一然想到陆邧他们那帮锦衣卫刚才设计她的恨绝手段:“哼,比打劫的可凶残多了!”
人家打劫的要钱,锦衣卫要命!
“咣当”一声,木一然脚旁陡然就出现了一枚铜板。
她瞠大了双眼盯着铜板半晌,方才意识到,这是被路人施舍了……
“当谁是要饭的!”
木一然眉头紧皱一刹,后果断拾起,对着稀饭摊子上的老者:“老伯,来碗稀饭!”
而另一边,刚回到镇抚司衙门的陆邧还没坐定就听说了有人闯了衙门后院“兰苑阁”,一向以铁面著称的陆大人,脸上笑意渐显。
“果然是她!”
“陆指挥使,是否让属下将人押回审问?”李叔靖上前请命。
陆邧微微一摇头。
“能闯这个院子又全身而退的主儿,你押不回来。”
拍了拍屋子中央略显突兀的坚实铁笼,视线最终停留在院子里破碎的水缸残片之上,露出了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
“她可是个百折不挠的。”
——
喝稀饭时,木一然也没闲着,一通头脑风暴。
想出如何抛出鱼饵后,她就飞快的往六扇门的住所走去,如今这副鬼样子,她自己都看不过去了,脚步格外的急切,门都没走,飞过院墙,就想进屋,怎奈门口还有一堵“墙”……
“哎呦!谁呀?”
当然,此时,“墙”已倒,才见是个穿着绛红色衣服的家伙。
那人整个被她头朝地的坐在了身下,一个劲儿的扑腾!
“小五姐,呜呜呜……”
身下人乌鲁乌鲁的似是在说些什么,木一然听了半天才明白,只听明白了是在叫自己,而能这么叫她的,只有一个人了。
“六子?你怎么穿得和门一个色儿的?”
闫佑子好不容易才从木一然的身下爬出来,气都没喘匀,还是问出了心头的疑惑:“小五姐,看你细胳膊细腿的,坐下来怎么像个千斤顶一样,你压死我了……”
“千斤顶?”木一然杀人的心都有了,“谁像千斤顶了?你长得才像千斤顶呢!”
你看哪家女演员被人称作千斤顶的?
骂人可不是这么骂的。
木一然左摸摸右拍拍,确认了天鹅颈和A4腰还在,这才吐出一口气来,要不是怕这本漫画的女主人设崩塌,多少得给六子一飞脚才算解气。
“不过六子,你在我屋前鬼鬼祟祟的干嘛?”
六子瞬间像是得了理一般,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一旧是满脸茫然的木一然,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差指着她的鼻子训诫了。
“哼,你夜不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