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有的是少仓帝亲自冶炼,有些是五源供奉…… 九溟行走在万丈华光之间,喃喃道:“我真是瞎了心了,居然心疼你……” 沧歌指引她去看自己最爱的弓,九溟试了许多,结果自然是……一张也拉不动。 这结果不意外,以至于她根本不以为耻。 沧歌带她观看许久,突然道:“你是吾第一位到访的朋友,吾当赠你一件奇兵。” “这倒是可以。”九溟见识过她送礼的“技艺”,心中有些发怵。但无论如何,神兵总不至出错。她说:“海洋贫瘠,法宝确实对我有用,我就先行谢过帝子了。” “不必客气。”帝子大方地摆手, 以她的身份, 区区法宝,真是多如牛毛。她带着九溟,兴致勃勃地来到一排宝剑之前,“这把剑,你一定会喜欢。” 她取出其中一把递给九溟,道:“此剑名为观海,与你乃天定奇缘。” 九溟将宝剑接在手里,就算她对法宝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这绝对是一把好剑。她说:“帝子真乃慷慨之士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沧歌心中欢喜,继续道:“你乃谢艳侠之女。谢艳侠擅长铸剑,但其所铸之剑多在名家之手,吾一时之间也难以找到。这把观海,乃是谢艳侠的弟子焦也所铸。谢艳侠将焦也视如己出,一身所学也是倾囊相授。她的剑,你想必也会喜欢。” 她一字一字,字字认真。 “焦也……”九溟念着这个名字,脸上笑容全部凝固。 九溟见过焦也。 焦也是谢艳侠的弟子,六道边狱的少司狱。 身为谢艳侠的衣钵传人,她当然知道九溟表演给众人的“父慈女孝”到底有多可笑。 当年铁璧洲的体尊神功大成,想为自己铸一双趁手的“拳衣”。谢艳侠闭关,焦也小小年纪,便代替师尊,受邀参加。 九溟也去了——体尊设宴,邀请了宇宙之中无数大贤。九溟是不会错过这种盛会的,她虽未受邀,却自发前往献舞。 宴间,焦也打量她,她也打量焦也。 一个是年少有为、受邀前来的铸器新秀。 一个是盛名在外、存心蹭热度的宇宙花瓶。 两个人自然是无话可说。 但那是九溟跳得最难受的一支舞,耳边的鼓点、韵律全部都变成大街小巷、茶肆酒楼的高谈阔论。 “谢艳侠收焦也为徒之后,对其视如己出,将器道所学倾囊相授。” “焦也十岁时已然展露铸器天赋。” “焦也有一双巧手,能铸天下精巧之物,深得谢艳侠喜爱。” …… 九溟通过这次献舞,在其他世界也确实获得了一些人脉和名气。但是,她在满堂佳客中偷看过焦也。沉静清傲,如松如柏。那才是谢艳侠欣赏的传人。而自己这样的,宛如浮花,着实无什拿得出手的天赋与才能。 后来,焦也声名渐起,已经是有名的铸匠。而自己还在深海,日日奔波,捡拾这碎银几两。 这个人,好像生来就是为了衬托她的无能。 九溟知道为人应该宽宏,可她嫉妒得快要发狂。以至于很多很多年,依然心生倒刺、耿耿于怀。 而今,沧歌赠了她一柄焦也亲手所铸的宝剑。剑名“观海”。 九溟咬着唇,望定兴致昂扬的沧歌:“不是,你故意的吧?” “什么?”沧歌一头雾水。 九溟将剑放回兵器架,悻悻地道:“多谢帝子好意,九溟不敢领受。” 她咬牙切齿,沧歌莫名其妙,问:“又怎么了?” 九溟不欲多说,淡 淡道:“没什么。” 沧歌皱眉, 声音也提高了不少:“你这个人, 什么话不能直说?” 九溟与她对视,许久之后,她说出了从不曾出口的话:“我讨厌焦也,也讨厌她铸的剑。” 沧歌微怔,问:“为何?” 那一刹那,九溟确定,这个老六是真的傻。 九溟垂眸,盯着兵器架上的“观海”,说:“六道边狱少司狱焦也,十岁学铸术。你知道我十岁在干什么吗?我在海洋玩泥巴!”她第一次这样发泄自己的情绪,直言不晦地道,“我嫉妒她,所以讨厌她。” “哦。”沧歌显得十分沮丧,“我本想好生招待你,我又搞砸了。” 九溟也无心再留,她转过身,说:“承蒙帝子招待,我走了。” 说话间,她快步出了库房。沧歌追上来,她想了半天,说:“可是,我觉得你比焦也好很多啊!” 九溟怎能被这话安慰到?她扯了扯唇角,说:“那可真是感谢帝子抬举!” 沧歌疾走几步,追着她道:“我见过焦也!她只知道铸器,并没有你这般会说话,更不比你懂礼貌!如果我从你们二人中选一人为友,我肯定选你。” 九溟脚步微顿,她缓缓转身,沧歌满面真诚,她认真道:“吾引你为友。如果你嫉妒她……” 帝子想了想,痛下决心,道:“那吾日后也陪你嫉妒她。” 说话间,她高声道:“来人,将此剑移出,以后涉川库中,不得再收纳焦也所铸之器!” 九溟站在原地,眼看仙侍将焦也所铸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