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全部转移出去。 帝子还在指挥,道:“都仔细检查,一件也莫要留。” 她神情那样认真,有一种令人动容的赤诚。 “好了,你再也不会在涉川的法宝库里见到焦也所铸之器了。”帝子认真地宣布。 九溟回过身,缓缓走到她身前。那一天涉川的云霞铺了厚厚一层,凤凰与仙鹤飞舞在长空之中,繁花次第盛开,世界如幻梦。 尽管此事又荒唐又幼稚,可九溟真的被安慰到了。 她凝视沧歌,而沧歌依然绿衣金甲、身姿如松柏。九溟缓缓说:“沧歌,从今以后,你我便是朋友。” 帝子并不明白此言之郑重,只是问:“不是从昨天开始就是了吗?” 一句话问得九溟愣半天,最后她只好转移话题,问:“本是前来探病,正事倒是一句话没说。你的肩骨,没事吧?” 沧歌摇头,道:“你送来的药丸确有奇效,吾免受许多苦楚。” 九溟点点头,其实刚才她跟沧歌玩闹之时已经知道,沧歌功体应该并没有大的损伤。这家伙,摁住她的时候多有劲啊! 她说:“既然知道我的好处,以后你继任水神,记得多关照我。”她掰着手指开始数,“最好给我安排一个事少钱多的活儿,又不耽误我卖货……” 沧歌皱眉,提醒道:“此乃水源蛀虫,不可!” 还挺有原 则。但很快,帝子又说:“但你可以专门为吾说话。吾分一份报酬给你。” 九溟心花盛开:“倒也是个办法。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当了水神,我就专门替你动嘴。说起来,上次那一亿灵石,你是不是该付了?” 沧歌惊呆,半晌问:“你到底是前来探病,还是为了要账?” “这……”九溟觍着脸道:“见你好得差不多了,我这就顺带一提嘛……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 二人在涉川瞎逛,沧歌带九溟去看自己留在冰川上的箭痕。一边看,还一边煞有介事地向她讲解。结果,九溟当然是看得直挠头。二人又说了一堆废话。 等到天色渐晚,太古神仪便前来接人。 九溟随同他一道离开,沧歌颇为不舍,一路将她送到天门之下。 直到九溟召出冰辇,与太古神仪一道离开,她方才返回。 凤凰衔书台。 九溟的冰辇停在台下,就再也不能上前半步。 太古神仪抱着九溟,在夕阳沉落的瞬间,直上高台。 凤凰彩羽流光,台上亮如白昼。 四周骤然安静,太古神仪由白转黑,九溟就站在他身边。这一刻,她身边没有海族,只剩她自己。她突然有一丝紧张。也直到此时,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跟这个人成亲。 体内的连理枝,便是天地见证。 太古神仪受阴阳之息牵引,顷刻间一身墨衣,长发垂散。他解下外袍,随手一扔,将凤凰雕像盖住。这才道:“夫人不必紧张。本座阅尽床技两千部,定教夫人欲仙……” 他满嘴骚话,九溟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她实在是听不下去,道:“快别说了。” 太古神仪将她拦腰一抱,美人在怀,真是满心欢喜。他道:“如今神器一族,只有本座娶得伴侣。本座真是宇宙最、最、最、高高高、智、智……” 话到这里,他脑后光轮一转一卡。最后终于彻底不动了。 “?”这怎么还卡了?九溟满心疑窦,小心翼翼地喊,“夫、夫君?” 太古神仪仍卡在这个字,只有黑袍之下,凤凰雕像面无表情,道:“字体混乱,修复未完成。” 九溟默默地盯着眼前的“宇宙最高智慧”——这宇宙要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