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年头,再厉害的婆家也没有用儿媳嫁妆的道理,阮柔当然不乐意,遂骗她:“娘,青远出门我把银子给他,如今手头也没钱了。” 也不知周母信没信,进屋看了眼周父,到底出了门。 阮柔并不在意她的去向,只是回屋收好自己的银子,她可不相信周母的人品。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还是上次的林大夫,提着一个小药箱,后面跟着一个小学徒,两人擦着额头一副累极的模样。 阮柔见状,主动去厨房冲了两碗红糖水,这在农家算得上待客的好东西。 周母也招呼着两人到侧屋坐下歇歇,人都来了,也不在乎这一时片刻。 林大夫三十多岁的年纪,身体还不错,歇了会缓过来,主动进屋给人诊脉。 感受着手下的脉象,林大夫的眉头越蹙越紧,周母和阮柔面上的表情随之愈发担忧,却都不敢出声反驳。 “病人的恢复情况不是很好,这样吧,我再开两副药,外敷再看看。” 周母连连点头,帮半靠在床上的周父重新躺下,跟着大夫来到外间。 “大夫,当家的到底怎么样了?”周母关切问道,满含担忧。 林大夫还是那副说辞,“不是很好,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咯噔一下,周母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真的不能治了吗?” 林大夫迟疑了下,解释道:“还是先前耽误伤到了底子,现在只能好好养着。你们若是想治,我可以开点好药仔细养一养。” 周母好半晌没有说话。 林大夫也不强求,按照原计划开了药方,“按这个药方抓药,一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一天三次。还有外敷的药膏,你们可以直接派人跟我回去取。” 周母呆呆接过药方,不吭声。 林大夫咳嗽两声,小药童适时出声:“这次出诊费是二两银子,再抓十天的药,一共四两。” 听说要这么多银子,再多的伤心都被抛下,周母艰难开口,“大夫,如果抓好的药,要多少钱?” “最少要准备二十两银子,”林大夫斟酌着说,“其他药材好说,但我那有一根二十年的老参,也是花钱从别人那里买来的,实在便宜不了。” 他并非那等只知贪钱的庸医,也是看这周家条件尚且可以方才开口,若是一般的穷苦人家,压根就不会提这一茬,徒增人烦恼,何必呢。 周母给了看诊的二两银子后,林大夫带着药童离开,并没强求一定要去自家药铺拿药,都是普通药材,谁家都一样,反正他家药铺是绝对的良心价。 直到两人走远,阮柔试探着问:“娘,还是给爹用好药吧。” 周母眼神不明的看了眼儿媳,只道了声“好”。 说的简单,可钱从哪里来呢,今儿的二两银子还是她费尽口舌从大哥家借的,药钱的二两还不知怎么办,更别提二十两,那是任何人都不会借给自家的。 那就只能自家凑,现银是肯定没有的,那就只能卖田卖地。 如今年景好,田地也值钱,一亩良田总得值七八两银子,二十两那就最少三亩,加上后续的调养,可能三亩还不够。 周母只要一想到这些,头部隐隐作痛。 这时候,她突然想到,一切似乎都缘于儿子的赶考。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没动这个念头,是不是儿子不会出事、当家的也不会受伤,一切都还好好的。 可能他们家就根本没有那个命,如今再想,一切都已经晚了。 这一天夜里,周母辗转反侧,夜不能眠。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