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哦也是给人最基本的尊重。只不过我们也不是那去同人奇争斗艳,你只要穿得大方得体些就是了,不必太夸张。” 王洛清只记在了心里头,回家便只与母亲说。 她母亲被拘在后院里,虽也帮父亲看看账目,但大部份时候是极少有机会出门的。 所以她如今也养成了每日在外经历什么,都要回来同王夫人说。 这些日子逐渐和周梨身边待的时间久了,见她上至绫罗绸缎的达官贵人,下到衣衫褴褛的街头乞丐,大家对她竟然都是一致的好。 细细观察之下,发现她果然如同莫元夕所说的那般,能同各方人打交道,就连城北那瓦市里最难缠的三教九流之人,对她都是客气有加。 如今回来,同王夫人说“周姐姐说明日带我去赴宴,只叫我穿得体面些,但也不要花枝招展,可是娘我这素来和小姐们们参加花会的衣裳,都鲜艳得很,往日该穿什么才好。”其实她比周梨还大上两个月份,但因在周梨跟前学本事,叫先生又觉得奇怪,便唤起周梨姐姐了。 是了,以往她们这些姑娘们聚在一处,可不就是为了争夺斗艳的么那衣裳一个比一个花俏,头面一个比一个贵重的。 眼下王夫人一听,也是愣住了,一时发起愁来,“是了,你那些衣裳,怕是真不合适跟着小周掌柜出门,她是个素雅的人,你穿那样鲜艳,她也算是你的先生,将她风头盖了,到底不好。” 又问女儿,“可说了是什么宴会么” 王洛清却是把这茬儿给忘记了。 王夫人只差遣人去打听,打听明日都有谁家举行宴会。 却是打听了七八家,都是极有可能去的。 又不好意思去回头问周梨,母女只在一处发愁。 直至王掌柜回来,提起此事,那王掌柜才一脸猜测,“莫不是,是陈通判陈大人家老太太的寿宴” “陈通判家”王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只觉得当家的可真敢想。 要说他们这些商贾,虽是手里有些银钱,但却苦于没有什么关系,就是有心将钱送衙门里哪位,也是无路无门。 所以对于他们来家来说,这些朝廷五六品大员,离他们是好似那天高水远一般。 想都不敢想的,往日里能同衙门里那些排不上号的人打交道,就已经十分了不得。 “如若不是,你打听来的那些宴会,我可不曾听小周掌柜去参加过。更何况那样的宴会,我都不乐意去,更不要说小周掌柜,怎么可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上头”于是王掌柜也是被自己说服了。 王夫人又惊又喜,只抱着女儿欢喜不已,“我的儿,你真是好运气,这小周掌柜也是个实在人,若真如同你爹说,愿意带你去这陈家做客,那是你的福气。”然后又急急忙忙给女儿安排明日参加宴会的衣裳首饰。 只是翻找了一大堆,终究是觉得这个太艳丽,那个又太花俏,到底是没有什么合适的。 又发愁,到时候若真叫周梨给领着去陈通判家与老太太做寿,要不要也备着寿礼什么的 王洛清一时也是被父母双亲这阵仗弄得紧张不已。 第二日也是在装扮上花了不少心思,主打就一个端庄大方,然后便叫钱大脚陪着早些出门,先去周家那边。 若是这身不妥当,还带了一包袱备用的衣裳。 主仆二人一早便乘着马车到了周家这头。 林冲才吃过早饭就来开门。在这条街上,他们家这卤菜铺子开门算是早的了,不想一开门见着王洛清主仆已经在门口等着,甚是诧异,只忙请了进去。 周梨见着王洛清来这样早,也是惊讶,不过旋即见她今日过是用心做了打扮的,一副十分紧张的样子,不禁掩面笑起来,“你不必这样紧张,就是去陈大人府上吃顿饭罢了。”一头叫了莫元夕将自己那对红珊瑚雕琢的小金鱼耳环取来,叫王洛清把耳朵上那一副给换下来。 “陈老太太最喜欢人多热闹,又喜欢瞧姑娘们活泼些,你今日一切都好,唯独是这耳朵上太过于素雅了。我这对耳环虽是不贵重,但颜色衬你衣裳头发,这样才像是咱们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活泼又满是清纯气息。” 王洛清往那镜子里瞧了瞧,也觉得似乎这整体上,自己的气质一下出现了变化了。 她这也是头一次进周梨的房间,却是一眼望去,不见任何女儿家的玩意,屋子里上上下下,都堆满了各种书籍,即便是有一两个插着花束的花瓶,但也满是清雅古意。 一时也是有些震惊无比,“周姐姐,你怎看得了这么多书,都不觉得烦闷么” 周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房间里各个柜子甚至是角落梳妆台上,都堆满了书。只苦笑道“没办法,那没机会行万里路,只能看这万卷书,不然如何了解这世间万千” 书是唯一的途经了。 王洛清大为震撼,也觉得周梨这样眼界开拓,莫不是真都是因看书来的一面也想着自己晚上回家去,也该多翻看几本书。 她在周家这边吃过了早饭,听着周家姐妹在饭桌上说起继母元氏的事情,说是回老家去给周家的姑姑迁坟,她们这里商量着,打发人下月去接回来。 只不过端午是赶不及了。 吃过了早膳,周梨将王洛清往云记那边领着去了一趟,然后看着时间还早,带着她去了城北。 城北周梨其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