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好好好。”公孙溶连应着,只是见着萝卜崽从门里跨出来,急忙又摆手,“不用不用不用,我,我我骑马来的。”然后说罢,急忙转身跨上旁边的马背上,脚踢着马肚子,哒哒哒地跑了。 等他出了巷子,众人才忍不住笑起来,唯独萝卜崽一脸不开怀,“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他跑那样快作甚不送就不送嘛” 关了门,又问周梨“那我们还要等么他们不回来,少凌哥和先生也要守在皇城外面么” “对啊,他俩怎么办也没问清楚这所有进士都留下来了,还是单就他们俩”周梨有些后悔,早晓得多问那公孙溶几句。 公孙溶这里直至跑出了银杏街,这才回想起刚才到底见了几个人,因为紧张也没仔细看到小表嫂嫂到底是哪个,后悔得要死。 又怨三个兄长,早不忙晚不忙,偏偏今儿忙。 只叹着气回了府中,老太太已经歇下了,他小叔公孙曜还在宫里,就他爹娘等着,见了他只问“可瞧见人了” “瞧是瞧见了,可是一开门,好几双眼睛看着我,我也没敢去多瞧。”公孙溶也满是遗憾,回来的路上只想着早知道,就大胆一些。 他爹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只叹了口气“罢了,就晓得你是个没用的,野猫出不得火烧地。” 他母亲崔氏却是不死心,还拉着他问“那你就没看清楚她多高么长得什么脸盘” “我忘记了,好像就这样高,脸不怎么大。”公孙溶比划着,但事实上他娘越是问周梨什么样子的,他就越是想不起来,觉得模糊不已。 崔氏见问不得个什么,终是死了心,“罢了,果然像是你爹说的这样小狗儿见不得那大世面。你说你这孩子,往后娶了媳妇可怎么办上丈母娘家去,你是不是也这般模样如此哪个敢要你”说着只挼了他的手臂一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公孙冕听着,只给打断道“夫人你也莫要说他了,又不是一朝半日才这个性子的。”一面问着,“你娘家那边,明日你领了老四一起过去” 崔氏虽非崔家直系,但在旁支里也是有些身份地位的,算起来那崔亦辰也要叫她一声姑姑。 如今崔亦辰也是中了榜眼,今日去了琼林宴,明日便让是要上门道贺的。 然崔氏却还想留下来,没准能去看周梨这个小表弟媳呢有些不愿意,“要不夫君你去吧你看如今阿曜又没娶媳妇,家里的事务,难道你还忍心叫娘来操持么不如你去,我留下来,也好打点打点,到时候将阿聿他们都接来,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可怜公孙冕真信了崔氏这鬼话,还十分感动,“夫人劳累了。”心里又将那公孙曜责备一回,只觉得他一棵树上吊死得了,这辈子是真不打算娶亲了么 但当着小四儿的面,也不好说弟弟的不是,只挥着手,“你也下去早些休息,明日与我一并过去崔家,到底那也是你的表哥。” 可公孙溶一想到崔亦辰向来是个喜欢玩乐的,他自打来上京后,就没少邀那三亲六戚过去聚一聚的,每次都人山人海,还多都是不认识的。 眼下他又中了榜眼,只怕道贺的人更多,鹭州那边恐怕也会有来人,到时候都是亲戚,自己如何记得住于是也聪明了一回,“要不,我留下来跟着我娘学家务吧” 公孙冕一时只觉得自己必然是听茬了,不然这舞刀弄枪的小儿子,怎么想要学习操持家务呢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好像是闭着嘴巴的,便以为方才那话是自己幻听了,便示意他去休息。 一面与夫人商议着些家中之事,又为公孙曜不娶亲的事儿叹了一回气,便开始忧心白亦初他们在宫里。 “你说留阿初就算了,怎么将那个探花挈炆也留下了”这倒是奇怪得很。 崔夫人如何得知只摇着头,“你也莫要想这些,不如赶紧休息去,明日也早去早回,左右你是长辈的,亦辰那孩子也不是糊涂人,当不会拉着你灌酒水。” 他们俩所疑惑的,被留下来的探花挈炆,一样很疑惑不安。 但这会儿公孙曜不知道在和圣上说什么,只叫他两个在这殿外等着。 这夜已经很深了,那高公公倒是个不错的,叫了小太监一人给他俩拿来了一件披风搭在身上,和蔼可亲道“你们倒不必惧怕陛下什么,咱们陛下自来最是个慈祥的,和那家里头的长辈呀,没有什么不同的。” 白亦初倒是没有什么可怕的,就是担心挈炆怎么被留下来了 挈炆拿了探花,除了他这张脸,还有昨儿下午白亦初叫他看的书,所以今日在殿上,也是十分出彩。 两人朝高公公谢了,仍旧急促不安地等着。 也不晓得是过了多久,公孙曜从中出来,不知道和高公公先说了什么,才到他二人跟前来,见着两人都有些紧张,便安抚道“无妨,陛下便是同你们说些家常罢了,快些进去吧。” 家常和白亦初就算是有的唠,那和挈炆唠什么白亦初看了看挈炆,挈炆也是一脸茫然,只用口型回着,“我什么都不知道,别看我” 这倒不是假话,白亦初当初和他这个话少的能成为知己,不就是两人都有共同的经历么被人拐卖,且没了从前的记忆。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殿中,少了那幽幽凉风,暖意一下袭面而来,高公公跟在他二人身后,只耐心替他二人解去了披风,便示意二人直接去旁边的偏殿里。 也是揣着一颗疑惑紧张的心,两人穿过长殿,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