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这个时候在也没有了早前对于事业的热情和精神,眉眼间充满着倦意,发鬓甚至都被挤得松松垮垮的,如果不是当街大部份人都是这个样子,她俩还真有些像是逃难来的。 莫元夕靠在后面的石墩上,用力吸了一大口椰子水,颇为遗憾“半月镇那边的成衣实在是漂亮,也不晓得是谁裁剪的,我瞧那些人穿在身上漂亮得紧。就是可惜他们的料子不怎么透气,等南眉河的航线开通了,我迟早要拿一年的银子来买透气又好看的薄料子托他们给我做衣裳。” 周梨听得这话,连忙从随身那个皂色的布袋子里将那记着和各村寨管事预约的账本记了一下,一面瞪着莫元夕“刚才不说,一会儿还要去跑一趟。他们擅长做针线,不说往后书院里的衣裳要找他们做,就是当下衙门里,也要订做新衣裳。” 如果这是在芦州,周梨肯定给她姐姐周秀珠做了。 但是周秀珠现在一个人,做到她白发苍苍,还不见得能把这些生意给做完了。 所以还是得找群体承包。 莫元夕心说这如何能怪自己她当时也就是远远看了一眼,手上也是在忙别的事情。 两人坐在这里歇了一会儿,将那椰子扔在路边的大竹筐里,便准备起身。 这是一座长年累月都处于炎热环境的城池,周梨最怕的就是细菌的滋生,所以这环境卫生上,她最是上心。 早前除了茅房以外,还各处都准备了这样的竹筐,用来装各种的垃圾。 起先大家只觉得新奇,只不过后来见有人往里扔垃圾果皮,便明白过来是作何用途的。觉得这样不错。 如此一来,走在街上不用担心总是踩到果皮或是旁的垃圾,更不会弄张鞋子。 逐渐的,几乎都不要人去强调,大家便有学有样。 周梨看着那满筐的垃圾,心里庆幸这些生活垃圾可焚烧,或是埋葬一段时间后,就成为自然肥料了,和那粪便一样都不用担心无处置放。 现在她所担心的是,这些东西往后还要专门叫人来管着,毕竟不是一筐两筐。于是思来想去的,但凡能做管事的,竟然就一个小狮子闲着了。 便想与其叫他每日跟在挈炆后面做跑腿,倒不如也分管一件正经事情。 当下只将这件事情记在心里,又同莫元夕一起重新融入集市中。 她管了这集市大部份的问题所在,但这安全却是交给了韩玉真的。 屛玉县的毒瘤从来就只有那一伙强盗,将他们赶尽杀绝后,不说四海安平,最起码这屛玉县境内是没有什么人为的危险性。 至于山中猛兽河里吃人鱼,和他们在这片土地上斗争了上千年的老祖宗们已经总结了对策,所以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但如今比不得此前,现在人多了,鱼龙混杂的,总不能都笃定所有人一心向善,没有半点歹意滋生。 所以韩玉真也是带着不少人在这集市上巡逻。 果然有备无患总是有用的,竟然抓了两个小偷,喜提了白亦初接任屛玉县县令以来,入驻牢房一个月的机会。 但遗憾的是这是从前的匆忙订下的律例,现在全改了,想要在牢房里白吃白住怕是不可能了。 周梨听说的时候,他们的下场已经注定了,去临渊洼里挖矿三个月,包吃包住不包工钱,且还每日设置了任务,干不完就没得晚饭吃。 当然不可能单送他两个犯人去临渊洼,还有陈慕用仅剩下的铁找铁匠锻造出来的轮辐。 听说他自打那日和擅长冶铸的司马垣聊过之后,忽然心灵福至,想到了改良这锻造的工艺,所以这一批轮辐的质量是十分坚固牢实的。 即便马上就要用来运送临渊洼的矿石,但仍旧能保持着十年不裂的奇迹。 不过这是道听途说,究竟能管多久,谁也不知道,只是都坚定地确信陈慕出品,必属精品。 “姑娘歇会儿吧。”在芦州时候,走街串巷推销过茶叶的莫元夕都撑不住了,她现在只觉得脚底板火辣辣的。也说不清楚为何这样累,想当初从芦州一路艰险到这屛玉县来,不知道翻阅了多少山河,她也没有觉得像是今日这样累。 最后看着街上那拥挤的人群,终于得了一个结论。 大部份力气的流失,兴许就用在了上面,不然就站在原地等人群消散让出路来,瞧这光景怕是要天荒地老了,所以只能拼着一身力气从中走出来。 周梨也累,见着莫元夕又瘫在别家的门槛上,她也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街上人来人往,“这集市,我觉得应该不是两三天就能结束的。”到底是被强盗们压制了多年,早就没有了这样的热闹场面和交易机会,所以当下才引发了这一场极大的消费狂潮。 且又因为周梨他们这些外来人口所带来的正儿八经外来物品,更是将原本就琳琅满目的商品给充实扩展,所以这集市上就更热闹了。 她猜想着“想来要不了几日,就会有寨子主动朝衙门申请铺面。” 街上的铺面除了从前叫强盗们管控着的那几家之外,如今能数得出来的,也就是韩知意的医馆了。 因此街上的铺面虽是无主,但也隶属衙门那边,大家想要开设铺子,避免有人滥竽充数,所以也是十分严格,得先同衙门里提交申请材料。 对于他们这些商家来说,是麻烦了些。 但对于消费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