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宇文玄不喜这些热闹,他独自饮了酒,将上好的烈酒灌入喉咙中,再洒一壶给长溟剑,便足够了。 男欢女爱之事,宇文玄略有耳闻,他只觉得自己不需要女人,只要一柄剑就足够了。曾经有好事之人,认为宇文玄不贪花好色,是因为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 “只要一次,保准王爷您流连忘返,只觉得这世间没有白来。” 说话这人两眼发黑,明显的气血亏损。宇文玄眉头微拧,虽然不喜这人一副獐头鼠目,油嘴滑舌的模样,但着实好奇他话中所说是真是假。只是当几个轻纱半露,浑身脂粉味道的女子进屋,还未靠近,便被宇文玄一剑砍断桌子的气势惊吓到,整齐地跪在地上,什么花样都使不出来了。 从此之后,宇文玄再也不相信所谓的“人间极乐”“逍遥快活”之说了。 但如今瞧着宝扇,楚楚可怜又不敢反抗的姿态,宇文玄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翻滚叫嚣着,这些血液带着汹涌至极的热意和焦躁,流淌在他身上的每一处,最终从四面八方汇聚到心尖。这种激动不已的情绪,宇文玄并不陌生,面对沾染血迹的长溟剑时,他也是这般快意。可无论是哪一次的快意,都比不上如今那雪白滑腻的肌肤,仿佛与月色融为了一体。 宝扇连眉眼都不敢抬起,更不敢直视宇文玄。她微微扬起的下颌,带着惨色的雪白,修长的脖颈微微扬起,流畅的幅度像极了一只待掌控的小小羔羊。不知道是因为深夜的凉意,还是因为恐惧害怕,宝扇外露的肌肤轻轻颤抖着,只是她不敢伸出手去拉上敞开的小褂。宝扇轻轻抬起眸子,往宇文玄这里瞧上了一眼,不过转瞬之间,她便怯生生地收回了视线。 但那股视线被宇文玄捕捉到,含羞带怨。 她分明在说:好冷的夜晚,为何王爷迟迟不动作。 像极了一朵等待摧残的娇柔花朵,若是真来了疾风骤雨,怕又会是另外一番可怜姿态。 此情此景,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明白该如何行事。 只是,宇文玄是其中的例外。身上的快意让他神色冷凝,这是战场上才会出现的汹涌情绪。瞧着眼前的美妙风景,宇文玄很明白,他并不想要了宝扇性命,只是这快意从何而来,又该如何疏解。宇文玄抬起手掌,眼底发冷。他手掌之中,还握着原本挂在宝扇腰间的红绸系带。 他方才,是用手解开的。 宇文玄脑海中闪过长溟剑的身影,心头悄然浮现出一个念头若是不用手解开,而是换作长溟剑,用冰冷的剑刃,布帛撕裂的声音定然是极其悦耳动听。 “你便去伺候长溟。” 宇文玄记得,宝扇曾经照顾过长溟,倒也算用心,想起长溟剑上的温热,宇文玄眸色深沉:将她与长溟剑放在一处,也算相得益彰。 见宇文玄没有其他意思,宝扇匆忙伸出手,遮挡露出的无边春色。她颤抖着声音,提起自己的不安来。 “可是,奴婢如今是邓姑娘身边的贴身婢子。若是邓姑娘那里” 宝扇欲言又止,不由得抬眼看了看宇文玄。 王府都说,王爷对邓姑娘最为特殊,虽然得了宇文玄亲口许诺,让她去照顾长溟剑。万一邓姑娘知道此事,认为她是贸然离去,那就不好了。 宇文玄语气更冷。 “你只需照顾长溟。” 宝扇见他言辞笃定,自然答应。见宇文玄抬脚欲要离开,宝扇羽睫颤了又颤,终究大着胆子开口道。 “王爷可否将红绸还给奴婢” 不是宝扇小气,如今的境况是,她身上的银灰色小褂破了,又受着凉风。至于让宇文玄解下衣裳,给她抵御凉意,宝扇是万万不敢想的,只有冒险将红绸要回来,重新穿上,也能抵抗些凉风寒意。 宇文玄将红绸还给了宝扇。 宝扇并未重新将红绸系在腰间,她将红绸展平,比之做腰带时,要宽阔上两倍。而后宝扇将红绸绕过柔软起伏,松松地缠了一个结。 虽不甚美观,但总算没那么冷了。 而红绸被宇文玄握了许久,早已经沾染了他的气息,此时却被宝扇贴在柔软处,却一副懵懂未觉的模样。宇文玄见宝扇动作,手指微动,只觉得喉咙发涩,冷静下来的血液,又有了叫嚣的气势。 待宝扇抬起头时,却已经不见了宇文玄的身影。她轻舒了一口气,拽下腰间的布袋,重新开始捉起萤火虫。好在萤火虫方才已经被吸引过来,此时只需要将它引入布袋中,便已经足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