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糯色的窗纸泼洒在软榻上,映照在宝扇笋尖般白皙的脸颊。宝扇身上盖着一层单薄的锦被,将其柔弱纤细的身子尽数遮掩。月光笼罩下,黛眉越显乌黑,樱唇越发柔软惑人。 院子里像是吹起了风,这个时节的风总是轻柔的,轻轻拍打了几下糯色窗纸,便停下了动作。因为院中的声响,睡梦中的宝扇黛眉蹙起,待声响停歇后,她拢起的眉峰逐渐舒展开来。 浓稠如墨的身影,似一团看不清的、样子模糊的云雾,轻轻笼罩在宝扇的床边。那身影驻足在宝扇面前,伸出带着凉意的掌心,轻抚着宝扇的脸颊。被这等冰凉的手掌触碰,宝扇眉心皱成一团,柔唇中泄露出绵软的轻吟声。见到此等境况,陆闻鹤并没有收回手,他指腹加重,摩挲着触感如同羊脂白玉般的肌肤。直到将那寸肌肤,尽数沾染上自己的气味。陆闻鹤才松开手,缓缓向下。 入睡时的宝扇,模样乖巧柔弱,脸颊两侧泛着灼灼桃花般的粉意。她身着素白里衣,唯有领口绣着一簇小巧娇艳的夹竹桃。里衣松松垮垮的,随着宝扇的翻身,而微微敞开,露出晃眼的细腻肌肤。 陆闻鹤宛如青竹般的手指,从宝扇里衣领口的夹竹桃抚过,而后轻轻一扯。满室黑暗中,陆闻鹤眸色沉沉地看着那抹白皙。衣衫交错,一阵窸窸窣窣过后,陆闻鹤抬起头,紧抿的薄唇上,有潋滟的水光,与旖旎的春色。宝扇鬓发微乱,毛茸茸的发丝,垂落在她的胸口。领口是精致的夹竹桃,再往下,点点红痕,恰似雪中开的正盛的夹竹桃,灼灼其华,令人移不开眼睛。 抚弄了一番夹竹桃,陆闻鹤只道不够,远远不够。他伸出手指,轻一下重一下地按着宝扇柔软的唇瓣。直到睡梦中的宝扇,再也无法忍受唇瓣上的异样,她张开檀口,试图用贝齿惩戒这作乱的小贼,竟然这般无赖地欺辱她。 陆闻鹤的手指,被贝齿咬住。即使在睡梦中,面对“穷凶极恶”的贼人,宝扇都是极其柔弱,连区区“报复”,都不敢用上大力气。宝扇像只刚长出来牙齿的小兽,用微小的力气,啃咬着如青竹般的指尖。陆闻鹤不以为意,甚至捉弄一般,用其余的手指,滑过宝扇的脸颊。只是指尖轻触,如同羽毛般轻柔缥缈,如梦似幻。 宝扇终究是抵不过贼人的无赖和蛮横,连在睡梦中,眼角都带上了绯色的红意。 月光映照下,陆闻鹤瞧得分明,柔唇已经微微发红。陆闻鹤俯身,将柔唇含在口中,轻咬慢舐,良久不肯退去。即使宝扇因为吐息不畅,伸出手臂想要推开陆闻鹤。但两只纤细的手臂,被轻易地钳制住。 “吐息难受不” 细碎的哭泣声,在屋内响起,但却因为太过绵软无力,而无奴仆回应。对此唯一做出反应的,便是陆闻鹤,他将轻柔绵密的吻,深浅不一地落下。 宝扇睁开双眸,轻颤的眼眸中,倒映着如霜的月光,和模样沉醉的陆闻鹤。宝扇身子轻颤,发出的声音也微微嘶哑:“世子如何到的此处” 这分明是宝扇的闺房,而陆闻鹤却仿佛如入无人之地般,轻易而来,且没有招至秦府中一众奴仆的注意。 陆闻鹤终于松开宝扇的唇瓣,两人唇齿分开,相连的银色细线,泛着水光,在朦胧月光下,越发彰显缱绻糜艳。月色皎洁,银线艳丽,两相融合,令人神色恍惚,心头灼热。 得以正常吐息,宝扇坐直身子,轻轻呼气。领口之下的凉意,让宝扇垂首望去,是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这昳丽的景象令宝扇耳尖发红。她慌张地拢好里衣,用身上的锦被遮掩,颤声问道:“陆世子怎会在此处” 陆闻鹤嗅着宝扇芬芳的发丝,声音淡淡:“不是你邀我私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