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尚且在昏迷之中,如何能见张清萍。 闻言,张清萍这才歇了心思。可她攥着帕子的手,越发收紧,心中开始胡乱猜测起来。那女子昏迷,是因为何等缘故 张清萍跟在张母身边时,曾听过一些妇人说过夫妻私事。依照那些妇人所说,若是床笫之间,男子过于凶猛,不知克制,往往便会使得女子不堪忍受,昏厥过去。 蔻甲陷入皮肉之中,留下深凹的红痕,张清萍却仿若不觉,她心中猜测道,陆渊回抱回府中的女子,可是因为陆渊回的不知节制,才陡然昏迷不醒。 宝扇悠悠转醒,她昏迷过去,并非是装假。只因陆渊回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若是在他面前耍弄些小女儿手段,定然会被他看穿。宝扇借机和陆渊回肌肤相近,但心中着实惴惴不安,若是陆渊回心思再冷硬些,丁点不顾念魏茂的兄弟情意,将她当做恶徒一般,肆意处置。 依照宝扇柔弱的身子,恐怕连十棍棒,都不能撑过去,便要晕死过去。 怀着对陆渊回的惧怕,宝扇是当真昏迷不醒。只是,待宝扇醒来时,看到床榻周围的布置,便知道这不是在魏家。 她眼睫轻颤,美眸中有水光粼粼,有着对未知的恐惧和害怕。 宝扇垂首,察觉到身上的衣裙,不是她平日里所穿,脸色立即又白了几分。宝扇扯紧盖在身前的锦被,双腿蜷缩,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珍珠进屋时,看到的便是神色不安的宝扇。珍珠连忙将手上的糕点放下,脚步匆匆地走到宝扇面前。 “姑娘,你醒了。” 宝扇抬眸瞧了珍珠一眼,又将眸子缓缓垂下,轻声问道:“这是哪里,我身上的衣裙” 话未说完,宝扇便贝齿轻咬唇瓣,水眸中有碧波荡漾。 见到宝扇欲要落泪,珍珠连忙说道:“这是陆家,你身上的衣裙是奴婢换掉的,拿去洗干净了,这会儿或许已经干了。” 宝扇面露不解,轻声喃喃道:“陆家” 她美眸轻扫屋内,处处富丽堂皇,女子的摆设一应俱全,可见陆家极其富裕。宝扇黛眉蹙起,她只是个货郎的女儿,生平见到地位最高的人,便是魏茂,哪里会认识什么陆家。 宝扇轻轻摇头:“我不认识陆家。” 珍珠只觉得宝扇声音绵软,柔中带酥,宛如红豆酥饼的馅料,碾磨细致,带着沙沙的清甜。珍珠只听了三两句,便觉得身子酥软了大半,她不知道陆渊回整日待在宝扇身边,该是怎么心驰神往。 珍珠心道难怪,陆渊回会将宝扇领进府中。 眼看着宝扇眼圈微红,珍珠忙出声劝慰道:“姑娘莫急,我家少爷是锦衣卫指挥使陆渊回,便是他将姑娘带来的。” 宝扇美眸轻颤,原本慌乱的神情,仿佛被珍珠的一句“我家少爷是陆渊回”,而轻松拂平。 宝扇柔声道:“大人” 珍珠见提及陆渊回,宝扇便心绪平稳,可见陆渊回和宝扇关系果真不一般。珍珠转身,端起桌上的桂花糕,绵白松软的糕点上,撒着一层淡黄色的桂花。 珍珠将桂花糕捧到宝扇面前,说道:“姑娘昏迷许久,大夫来看过后,说是惧怕所致。” 闻言,宝扇纤长乌黑的眼睫轻抖,显然是不想提起此事。 珍珠便道:“姑娘许久未用饭菜,腹部定然空空,不如先吃些桂花糕,待厨房将膳食做好了,再去用膳。” 宝扇美眸微动,片刻后,珍珠听到一声轻柔的“好”声。 欺霜赛雪的手腕,从瓷碟中捡起一枚桂花糕。绵软白腻的桂花糕,和宝扇的肌肤相比,倒是不知道哪个更雪白甜腻。 宝扇轻张檀口,小口小口地抿着桂花糕,柔软的小舌,从芬芳檀口中探出,卷去桂花糕上的花丝。宝扇用完一整块桂花糕,在珍珠的伺候下,又饮了半盏茶水解腻。 宝扇瞧着珍珠,轻声问道:“我可否将衣裙换回来。” 从刚才奉上桂花糕时,珍珠已经得知了宝扇的名讳,便从善如流地唤道:“宝扇姑娘若是想,自然可以。只是浆洗衣裙,是由其他丫鬟做的,那衣裙完全晾干与否,现在暂且不知。姑娘若是不急,奴婢先去看看,若是衣裙已好,便取来给姑娘,如此可好” 宝扇自然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