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无事” 他沉默片刻,叫来陈璋,仔细叮嘱一番。 陆渊回缠开身上的纱布,摩挲着胸膛处的伤痕,用上力气,轻轻一扯,那被止住的伤口,顿时变得鲜血淋漓。 陆渊回也没包扎,径直去寻宝扇。 宝扇一见陆渊回身上的深褐色痕迹,便蹙起黛眉,心疼不止。待得知陆渊回因为不会包扎,草草地敷药了事,宝扇更是忧心。她不再似往常一般,因两人亲近而对陆渊回躲避,而是主动提出,让陆渊回褪下衣裳,让她瞧看。 葱白的手指,带着清浅的凉意,抚上骇人的伤口。饶是性子绵软如宝扇,也不禁怨恨起昌平王:“昌平王当真是歹毒之人,竟然将大人伤的如此深” 宝扇从陈璋口中得知,陆渊回自己刺入的一刀,把握着分寸,并不紧要。但是昌平王却下了狠手,使得陆渊回伤势颇重。 宝扇一边为陆渊回上药,一边皱眉心疼。宝扇自然不会将被挟持一事,迁怒到陆渊回身上,是昌平王心思狠辣。陆渊回何其无辜,甚至为了救她,受了重伤。 宝扇拿起纱布,为陆渊回包扎伤口。她两只纤长的手臂,绕在陆渊回的脊背后,绵软的身子,几乎贴在了陆渊回的胸膛上。陆渊回突然伸出手,抱紧了宝扇。 宝扇不敢挣扎,唯恐陆渊回伤势更重。 她听到陆渊回的声音响起:“你是我的,我需要一个名正言顺。” “大人” 隔着纱布,陆渊回的伤口仿佛带着温意,烫得宝扇脸颊发热。陆渊回保护她,甚至为她受伤,宝扇却没有什么可以给陆渊回的。如今,陆渊回要她,宝扇只得应好。 “嗯。” “大人是我的英雄。” 听到绵软的轻应声,陆渊回的胸口顿时涌出无尽的甜蜜,仿佛周身泡在了蜜糖中,几乎快要融化掉了。 他握着不盈一握的腰肢,将这些日子的忍耐,全都尽数宣泄出来。 宝扇会是他的妻,相濡以沫,白头到老的妻子,这般欢好,是天理自然。 唇瓣相近,水意交融。 宝扇顾虑着陆渊回身上的伤口,但那粗励的掌心,抚上她脆弱的脖颈,以及那柔软时,宝扇只觉得身子发烫,软的不成样子。 “伤口唔要紧” 陆渊回沉声道:“大夫所说,夫妻敦伦,伤口才能尽快好转。” 宝扇这样好骗,便被陆渊回轻易哄了去,在陆渊回的指引下,小心翼翼地回应着陆渊回。 得到回应的陆渊回,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朝着一处涌去,无论他如何消解,任凭汗水洒落在宝扇白嫩的肌肤上面,那热意仍旧挥之不去。 当真是令人苦恼。 陆渊回和宝扇成了亲,陆老爷虽心中不满意宝扇的身份,但在陆渊回冰冷的神色中,还是伸手接过了宝扇端来的茶,成全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婚事。 天子得知陆渊回成亲,又赏赐下一众贺礼,令朝廷众人羡慕红了眼睛。 成亲不足一月,宝扇便被诊出两月的身孕,仔细算来,竟是那日陆渊回身带伤势,还要与宝扇缠绵才有的。宝扇面上羞红,他们竟有了孩子,可这些时日,陆渊回还整日与她胡闹,可否会对孩子不好。 大夫摇头,只道宝扇身子虽弱,但好生修养便是。只是床笫之间,待孩子出生前,还是莫要沉溺了。 陆渊回沉着脸色答应了。 自从宝扇有孕后,便时常梦到魏茂,整日睡不安稳。陆渊回得知此事,带了福纸香烛,到了魏茂坟墓前,说道:“此事对你不住,我并不否认,但也从未后悔。只宝扇是无辜的,你若是心中不甘,碧落黄泉,尽管可以质问我,莫要再入宝扇的梦了。” 陆渊回不畏惧鬼神,但他仍旧来看了魏茂,说出了这番话。 陆渊回给魏茂上了香火,在这以后,宝扇竟是从未做过噩梦。她依偎在陆渊回怀里,脸上满是令人怜爱的天真:“大人,夫君真的原谅我了吗” 即使成亲后,宝扇仍旧唤陆渊回大人,而她口中的“夫君”二字,似乎从来都属于魏茂。对此,陆渊回并不在意,人都是他的了,何苦再计较一个称谓。 陆渊回半揽着宝扇,吻着她秀丽的发丝:“自然,他怎么会怪你。” 又是一年花灯节。 桥梁上人来人往,险些将身姿柔弱的女子碰撞到。陆渊回抱住宝扇,朝着那人望去。 那人瞥见陆渊回脸上冰冷的神色,又看他身着飞鱼服,配绣春刀,立即像个鹌鹑般瑟瑟发抖:“锦,锦衣卫。” 他看向宝扇,牙齿都在打颤:“我并非有意,请夫人见谅。” 宝扇见他模样可怜,便轻轻扯着陆渊回的衣袖:“大人,你吓到他了。” 陆渊回收回视线。 宝扇朝着那人说道:“无事了。” 那人脚步匆匆地离开。 宝扇朝着河流上漂浮的灯火望去,美眸微动。陆渊回百无聊赖地从河流上收回视线,注视着宝扇,他不明白这些灯火又何好看,竟引得众人熙熙攘攘地拥来。 在陆渊回看来,不如宝扇眸中的水光万分之一。 宝扇看足了灯火,又发现一处卖提灯的小摊,柔声说道:“大人,我们给琪儿买盏兔子灯罢。” 陆渊回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