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得太快,让皇帝怀疑你们是不是想架空他,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家上。”收到召见的郦寄马不停蹄地赶到太子的临时住所,结果刚与太子行礼便听后者说道:“孤想弄死汾阴侯和绛侯。” 还没反应过来的郦寄:“……???!!” “太,太子,您这是……”虽然郦寄早就想拜刘瑞的山头,但也不想见面就谈这么刺激的事情啊! 如果不是二人的身份摆在那儿,郦寄很想提醒刘瑞你要解决的是给皇帝当了二三十年宠臣,基本就是邓通第二的周仁,以及那位功勋集团的代表者,父子皆是大汉丞相的周亚夫。 “这是要找人算账。”刘瑞示意震惊到手足无措的郦寄坐下,亲自为其倒了杯茶后反问道:“他们不该死吗?” 不管皇帝有无示意,把刺客带到皇帝面前,并且还伤了太子的人都难逃一死。 这么一想,郦寄也就冷静下来,但是想到太子找他商量如何处死汾阴侯和绛侯…… 刚借平乱之事重返政治核心郦寄没法掩盖面上的苦笑:“您可真是……给臣出了道大难题啊!” “很难吗?”刘瑞喝了口自己泡的浓茶,笑道:“臣子不就是给主君排忧解难的。” “可是这种从未有过的难题怕是要让臣子付出性命的代价。”郦寄是个粗人,而且是在原本得历史里提议要娶平原君姐(汉武帝的外婆)的粗人,所以跟未来领导进行私下谈话时也是情商点了一半的滑稽模样。 刘瑞明白郦寄的底线,那就是做狗没问题,但你不能轻易舍弃我,更不能不给狗粮。 “你的侄儿明日就能调到孤前,而你也能调去担任郎中令一职。”别看郦寄风风光光地成了中尉,可是因为诸吕之乱的表现,关中的利益集团一直看不起他。尤其是有前几任中尉做对比后,郦寄称得上举步维艰,横竖左右都是周亚夫的旧部,所以对于弄死周亚夫一事,郦寄也有一丢丢的心动。 毕竟正是周亚夫的阿父周勃绑了他的阿父,借此骗来南军的虎符,然后把他打上背叛亲友的耻辱柱,至今都是有志之士的唾弃对象。 对此,郦寄也是很委屈。 一边是阿父的性命与大义,一面是对他恩重如山的吕禄。 如果不是周勃那厮儿耍阴的,他也不想这么卑鄙。 “郎中令可是个好职位,管理宫中的所有郎官,绝对能让卿在尚冠里变得炙手可热。”刘瑞清楚郦寄的遗憾,所以知道如何突破郦寄的心理防线,让他在做了鹰犬之余还感激万分。 宫卫是由南北二军的士兵挑选而来,可郎官却是勋贵出身,再不济也是小吏之后。 能在皇帝身边晃悠的能是普通人吗? 周仁之所以比馆陶长公主要价更狠,除了他是不避后妃的皇帝近臣外,更重要的是郎中令的权力掌握着勋贵子弟的前程。 只要他能当上郎中令,那些曾看不起他的都将带着厚礼拜访。这种场景让郦寄感到目眩神迷,差点在扬眉吐气的诱惑下立刻答应。 “当然,汾阴侯和绛侯都是体面人,自然不可由人动手。”刘瑞是个体贴人,更没把郦寄当成一次性利刃,所以为其备好不见血的工具:“你只要把这两东西送给汾阴侯和绛侯即可。” “他们是聪明人,收后自会留个体面。” “就这?”郦寄瞧着李三奉上的空果盒,不确定道:“臣只要把这件东西送去即可。” 刘瑞点点头,沉思后补充道:“如果他们不懂,你就替孤传句话。” “家上请说。” “就说……盒中无果,请君自采(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