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心系林祯, 离开琼林苑后便刻不容缓地乘坐龙辇赶往栖凤宫。 林祯这次倒不是装病博皇帝可怜,而是真的病了,不过说是病也不算是病, 只是吃过皇帝赏的宴席后便开始闹肚子, 疼得厉害又闹腾,宫人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去琼林苑将皇帝请回来。 沈定也以为林祯只是单纯地闹肚子, 便火急火燎地赶来栖凤宫。林祯并不在正殿,他想都没想就直接往林祯的寝殿走去。 没想到刚走到门前,就被流苏给拦住了,流苏一脸欲言又止地对他说道“陛下请留步, 皇后殿下她她此时不便见您。” 沈定担心着林祯,这么急着回来就是想看看林祯怎么样了,如今流苏却拦着不让他进去看林祯,他情急之下就对着流苏一阵呵斥“有什么不方便的,皇后是朕的妻子,她如今身体不适,朕进去看她有何不妥” 见皇帝勃然大怒, 流苏生怕被降罪, 这才连忙跪下说出原委“陛下恕罪, 实在是皇后殿下现在无法见您,皇后殿下来了月事,是要回避的。” 沈定没想到林祯闹肚子居然是因为来月经,一时愣住了。而后他想起林祯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委屈成那个样子, 又哭又闹的, 就更急了,对流苏说“那朕就更加要进去了,见不到朕, 皇后只会一直闹下去。” 流苏没想到皇帝听说皇后来月事之后就更加执着要进去了,只觉得震惊不已。要知道,皇家特别是帝王都特别讲究这些,觉得女子的月经是不详的,哪怕是最宠爱的妃子来了月经,他们都会避之不及,哪里有像现在皇帝一样急着要进去看望的,她都觉得皇帝是宠爱林祯成疯魔了。 皇后不懂事胡闹也就算了,怎么连皇帝都这样,流苏认为定是皇后带歪了皇帝,那作为教导姑姑的她就责任重大了,她一定要将皇帝和皇后扳正过来。 于是她跪在皇帝跟前,拦住皇帝进入皇后寝殿的门,声泪俱下地劝阻皇帝道“陛下,这真的不可啊,要是污血冲撞到了陛下可怎么办,还请陛下三思” 听到流苏这话,沈定没好气地一脚踢开拦路的她,冷笑道“冲撞要是真的会冲撞,早在皇后第一次来癸水的时候,朕就被冲撞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滚开” 流苏万万没想到皇帝居然会一脚将她踢开,跌倒在门边的时候她还有些懵,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作为孝德皇后身边伺候老的女官,皇帝对她一向都很客气,二十年来从未跟她说过一句重话,更别说对她拳打脚踢,但是现在,皇帝居然因为担心林祯而不顾颜面地一脚将她踢开,教她如何不震惊 流苏倒在门边,一副被皇帝所作所为震惊得没回过神的样子,跟在皇帝后面进来的郑华见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郑华没有跟着皇帝进皇后的寝殿,而是留在了门外,弯腰将流苏从地上扶了起来,叹着气好言相劝道“流苏姑姑,陛下宠爱皇后殿下,您就不要忤逆陛下了,那样受罪的只会是你。” 流苏被郑华扶起来后,终于回过神来,听到郑华怎么说,她极不赞成道“那怎么行,哪怕是陛下和皇后,也要遵守祖上留下的规矩,不然宫里人人都效仿他们,还成何体统我身为教导姑姑,身负教导皇后礼仪的责任,我一定要规劝陛下和皇后回归正道” 郑华见她还是执迷不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管她,跟随皇帝进入寝殿。 寝殿里,林祯躺在床上嗷嗷叫唤,玉兰则焦急地伺候在床前,床帘外是杨太医在隔帘给林祯把脉。见皇帝进来了,杨太医一惊,就要放下手中的金线起来给皇帝行礼。 而沈定心系林祯,知道杨太医是来给林祯看病的,怕打搅到杨太医,就连忙摆摆手道“太医不必多礼,接着给皇后把脉吧。” 玉兰见皇帝来了,就像见到了救星那样。毕竟自家主子第一次来癸水的时候就是在清心殿,那时候就是皇帝没日没夜地把她主子给哄好的。如今主子又被月事折磨,恐怕也只有皇帝才能将主子安抚好了,那皇帝可不就是她的救星吗 她连忙跪下道“陛下您可算是来了,皇后殿下疼得厉害,都哭了好几回了,还请陛下看看皇后殿下吧” 沈定一面心焦地看着杨太医给林祯诊脉,但是诊脉没那么快出结果,他又急着知道林祯是怎么回事,就只好问玉兰“皇后这是怎么了,朕下午走的时候她不还好好的吗,怎么没过半天她就变成了这样,你们是怎么照看她的” 玉兰连忙磕头认罪道“是奴婢的错,奴婢不知道皇后殿下小日子到了,等皇后殿下用完您赐的宴席起身的时候,奴婢才注意到皇后殿下来了月事。皇后殿下晚膳吃了辣,没一会儿就闹起肚子来了,一直疼到现在。” 沈定闻言有些无语,又有些哭笑不得。林祯那样大大咧咧的人,自然不会记着自己来月事的日子,更加不会注重平日的养生和忌口,所以才会因为乱吃东西导致痛经。他就责问玉兰“皇后不懂事就算了,你们这些伺候的奴才怎么也不上心点提醒皇后” 玉兰被皇帝训了一通,心里委屈极了,小声解释道“皇后殿下才来月事没多久,月事并不规律,加上她不让奴婢们记她的小日子,奴婢也没办法准确算出皇后的经期啊。” 沈定听了玉兰的解释后又是一阵无言,不过玉兰说得也有道理,这确实会是林祯做出来的事情,所以他也不好责怪玉兰了,只好挥挥手示意玉兰起来。 刚好杨太医给林祯把完了脉,沈定便着急地问道“太医,皇后怎么样” 杨太医对皇帝行了个礼,回答道“回陛下的话,皇后殿下并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