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知道诸伏景光会发生什么 贝莉愣了一下, 一宿没怎么睡的小家伙眨巴了几下眼睛,感觉自己的上下眼皮像是被胶黏在一起了一样,难舍难分。 背部被有节奏的轻轻拍打着,萩原研二的怀抱温暖宽厚, 这都让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作为第二批被制作的小女警, 尤塔尼恩教授家中最小的那个孩子, 被宠爱着长大的贝莉曾经也被爸爸和姐姐们这样抱着、拍打着她的后背哄睡。 好像贝莉的小船只要驶进家人为她搭建的避风港里, 纵使外面的风浪雷雨再大, 也会被遮住隔绝在外。 她顺从身体的本能慢慢合上了眼睛, 发出小猪一样哼哼唧唧要入睡的声音, 没去回答系统的话。 如果非要说的话, 她还是、还是想的啦 但贝莉现在真的对诸伏景光很生气很生气, 是一想起这个人都想要掉眼泪的程度。 小姑娘委屈得不行,在爸爸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地方, 把自己皱巴巴的小脸埋进去蹭了蹭,选择了暂时逃避。 坏猫猫大哥哥,就算是要去很远的地方做一份很艰难的工作, 那、那一定记得和贝莉的约定,要记得回家不然贝莉就决定永远讨厌你了 她孩子气地想着,意识在又一次合上眼皮后断了线。 辛苦熬了一宿, 总算是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贝莉睡了很长的一觉,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几位警官已经吃过晚饭在沙发上坐着谈事,听到房门一响,还有贝莉“噔噔噔”跑出来的声音后立刻停下来, 成年人的面孔一收,换上了对待家中小朋友的那一面。 “睡好了” 贝莉用手揉了揉眼睛,还有点懵懵地点点头。 “给你留了饭, 现在要吃吗”降谷零问。 小姑娘点了点头,爬上了自己的餐椅。她化悲愤为食欲,用叉子插起一块肉,恶狠狠地嚼着,仿佛那就是在她心中一下子好感又跌入低谷、很坏很坏的诸伏景光一样。 嚼嚼嚼。 味道有点熟悉。 料理会因制作者的不同而被赋予不同的味道,尽管降谷零的厨艺是跟着诸伏景光学的,但贝莉还是能品尝出其中微妙的差异。倒不如说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更让她又差点呜呜咽咽哭出来。 她吸了吸鼻子,正想哭的时候却被敲门的声音打断。 是不是坏猫猫大哥哥回来了呀她不切实际地幻想着,跑了出去。 然而门外面站着的是另一张贝莉目前还讨厌着的面孔。 要哭不哭的贝莉在看见门外一脸踌躇的工藤新一时,瞬间把脸板了起来,嘴巴不高兴地抿成一条平直的线。 “怎么是你呀” 她努力学着松田阵平挑衅别人的那种阴阳怪气的语气,但奈何声音软糯,还有点没止住的哭腔,怎么听都是带着些撒娇的亲昵语气。 工藤新一一愣,以为是贝莉在心里已经原谅了他之前的过失,于是那点踌躇立刻被自信所取代。 不自觉地挑起眉,他说“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上次的事情” “啪” 门被贝莉毫不留情地合上。 贝莉想要珍藏的蛋糕还在生日被蛋糕砸了脸而且这个惹贝莉生气的人还好久不去找她玩 难得记仇的小狗狗龇牙咧嘴,一个人在那里生气地跳脚。 吃了闭门羹,工藤新一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尖,知道自己刚刚似乎是会错了意“对不起嘛,下次真的不会了。我找阿笠博士帮忙,给你做了一个独特的小发明当做赔礼” 阿笠博士礼物 门后边的小脑袋警觉地抬起来,贝莉将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露出一只蓝汪汪的眼睛观察工藤新一。 嗯,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很真诚,还带了礼物,那贝莉 “呜哇哇” 正在贝莉内心犹豫抉择的时候,门缝里忽然扒上了一只手,吓得她身体一震,下一秒那个贼小子工藤新一就硬生生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喂那边的小鬼,这很危险的”一直关注着那边的松田阵平拧眉,立刻吼了一句。 工藤新一揉着脑袋干笑着打哈哈,说自己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他看着心有余悸还没回过神来的贝莉,把藏在身后的小盒子往她面前一塞。 小小的一个,但很认真地打了飘带。 完全无法拒绝拆礼物这件事,贝莉努力摆出的冷脸有了融化的趋势,但她还是有点拉不下面子来,于是故作矜持地推拉了一阵“这是、这是你非要让贝莉拆的。” 工藤新一想吐槽这个已经把礼物抱在怀里的小妹妹,但又怕她继续和自己冷战,于是选择了闭嘴。 他看着贝莉低头拆礼物,憋了好久好久的话终于冒了出来“我最近看了好多侦探小说,有几个案件设计的真的非常巧妙” “嗯。”贝莉忙着拆礼物,只从喉咙里挤出来一个字作为回应。 这个飘带的结是怎么系起来的啊,可恶。不得其解的贝莉没了耐心,使用暴力拆解法,左拉一下右扯一下,成功把飘带变成了死结。 怎么连工藤新一的赔礼都在和她作对 她不高兴地瘪起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