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出门时带的那杯红茶早就凉透了,江瑟也的确是觉得渴,便懒懒“嗯”了声。 她面色被暖气烘出一点绯意,长发凌乱披在椅背,声音泛哑。 陆怀砚看她几秒,忽然拉开车门,无视她早晨说的禁吻令,在她温软的唇上碰了下,说:“睡得还挺香。” 他亲完便将她身上的大衣往上一扯,挡住她光秃秃的脖颈,随即阖起车门,转身朝旁边的咖啡馆走去。 陆怀砚给她带了红茶和甜泡芙。 江瑟没觉得饿,但这么个阴冷天,她抵抗不了英式红茶和甜泡芙的诱惑。 陆怀砚没上车,站在车旁,边看她吃泡芙边继续打电话。 他给她买了四个甜泡芙,江瑟一气儿吃了三个,最一个她慢悠悠推到纸袋口,朝陆怀砚看了眼。 陆怀砚同她对视一秒便弯腰凑到车窗那儿,江瑟把最一个甜泡芙喂到他嘴里。喂完便将纸袋折叠好,穿上大衣,推开车门扔进一边的垃圾桶里。 在车里坐了两个多小时,她腰背和四肢又僵又酸,索性便站在树下用脚尖堆雪玩儿。 陆怀砚目光追她,见她在那玩雪,眼睛划一丝笑意。 这姑娘起床气比谁都大,也好哄,喂点儿甜的东西便能给她把那股气顺下去。 陆怀砚结束通话上前牵住她手。 “休息够了吗?够了我把车停好带你进去Eton转转。” 江瑟点点头,车窗探身去拿红茶,等陆怀砚停好车便和他一起往对街走。 正值圣诞假期,校里没什么。 街上人寥寥,陆怀砚像个尽心尽责的导游,带她去看他住的宿舍楼和上课时常去的教楼。 阴沉沉的天幕下,满目红墙白窗的古老建筑,在大雪纷飞、寒风簌簌的冬日颇有种庄重肃穆的历史感。 陆怀砚下车时带了单反,每一个地便会给江瑟拍张照片。 她在他十多年前待的地留下了她的足迹。 两人唯一一张合照是在亨利六世的雕塑前,漫天飞舞的雪绒里,她的手被他扣住揣入大衣的兜里,他沾雪的肩挂她被风吹起的发。 他们都在笑。 江瑟在车里冲足了电,一口气走了三小时都不觉累。 天色慢慢暗下,他们在陆怀砚前常去的一家祖传小餐馆打包了两份Fish&Chips,站在街边的路灯下吃。 “你来英国的第一顿晚饭就是这个?” “嗯,”陆怀砚叉起一块炸鱼块蘸好酱喂她,“当时路时,见这餐馆排了特别长的队,便让管家去买了一份。” 嘴里的鱼块外焦里嫩,混沾满酸黄瓜碎的酸奶油酱,的确好吃,比江瑟前吃的炸鱼都好吃。 “你刚才的电话就是给店里的老板打的?” “是上一任的老板,现在这家店她已交给她女儿打理。”陆怀砚将剩下半块没蘸酱的鱼块放己嘴里,说,“老板年轻时去北城,十分怀念那里。我毕业离开时,还和我说以回来了跟她说一声,她再给我炸一次鱼块。” 江瑟抿了一口红茶,望站在路灯下的男人。 他小便得高,即便是站在一群身量高大的欧洲人里也丝毫不逊色,仗这张英俊的东面孔和矜贵的气质,的确是招人喜欢。 “你读大时是不是多人喜欢你?” 陆怀砚投喂的作一顿,抬起眼问她:“听谁说的?关绍廷?” 江瑟老实说:“Linda说的,她说有一个公爵的孙女追了你三年,你大二那年还有个意大利来的帅哥和你表白,被你拒绝便拉关绍廷去酒吧喝了一晚上酒。” 陆怀砚低眸笑了几声:“江瑟,你这是在吃醋还是在查我的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