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到廉翁现这个年龄?” 王翦:“……”君上你是认真的是开玩笑? 李牧认真道:“那王翦小心了。将领能活到廉公这个年龄非常不容易,王翦一不小心,就只能被追封了。” 朱襄拍了拍王翦的肩膀,唉声叹道:“王将军,你好好保养身体。” 王翦:“……”你们这是认真的是开玩笑? 秦王政疑惑地问道:“王将军,这个玩笑不好笑吗?你为什么不笑?” 朱襄率先笑声。李牧虽然没笑,但肩膀微微颤抖,一看就忍笑忍得很辛苦。 王翦嘴角抽搐:“末将笑不来。” 秦王政笑道:“王将军太严肃了,轻松些。虽然寡人已经是秦王,你是看着寡人长大的长辈,可以自些。” 王翦:“……”这不是自不自的问题,难道君上你认为我应该笑吗?这个玩笑我怎么笑得来! 秦王政和朱襄、李牧都觉得挺好笑的。他们把这个玩笑告诉了廉颇,廉颇也笑得很开心。 只有王翦笑不来。 秦王政坚信王翦没有舅父所说的幽默感。 逗了逗着急立功的王翦后,秦王政拉着朱襄,急匆匆往邯郸赶。 该是他完年幼承诺的时候了。 秦王政没有立刻进邯郸城,先去找原来的家。 他想,他和舅父舅母的家就邯郸城郊。虽然赵国经历了灾荒战火,国都城郊应该伤害不大。 但实乎他的所料。 他玩耍过的村庄被烧毁了; 他居住过的院子了废墟; 他坐长辈脖子上,伸长小短手摘枣子的大枣树,都只剩下了一个大木桩子,周围长满了荒草。 秦王政看着荒草的大木桩子,双手紧握,指甲抠得掌心刺疼。 朱襄叹了口,清理了一下木桩子周围的杂草,让秦王政坐下休息。 秦王政默默坐下,闷闷憋。 “怎么会这样?”秦王政像是愤怒地质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朱襄道:“我去找人问问。” 秦王政闷闷点头,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童。 朱襄和秦王政虽是变装行,身边也带了许侍从,以免遇到袭击。 虽然周围了荒野,但毕竟国都附近,朱襄只寻找有田地附近的赵国士大夫,就能问清楚情况。 赵国宗室就被软禁邯郸城各自的宅院,等待秦王的安排。 这个村庄附近,居然有平阳君的宅院。 侍从从平阳君宅院找来了平阳君的一个幼子。 那幼子比朱襄大上几岁,虽不认识朱襄,但平阳君的家人没有不熟悉朱襄的。毕竟平阳君死的时候都念着朱襄。 平阳君幼子黯然道:“先父世时,特意向先王求了附近为自己的食邑,将这个院子打理得很好。伯父平原君世的时候,信陵君邯郸的时候,都常来这里。”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待赵偃继位后,听信谗言收走了这片地方作为王庄……”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毁村……拆屋,唉。” 朱襄靠近秦王政,让得眼一黑的外甥靠他身上。 他伸手轻轻拍着外甥的背,安抚外甥。 “果然如此。”朱襄道,“平阳君世的时候,一定把这里保护得很好。” 毕竟,平阳君辞世的时候来见他,怀念着过去,懊悔没有举荐他。 “好了,别了,赵王偃都已经死了。”朱襄道。 李牧没把赵王偃救回来,特别愧疚地告知了朱襄,让朱襄蔺贽面为他说说好话。 朱襄听得直翻白眼。 古代所谓人棍的记载基本都是“传说”,可信度不高。因为古代没有抗生素,这样大的血量和伤口,十有八、九会伤口感染死亡。 李牧支支吾吾说不小心砍了赵王偃几剑,赵王偃真不禁砍,没撑过去。 朱襄就想问,李牧你怎么会认为娇生惯养的赵王偃撑得过去?! 他只能让李牧写几封道歉的信,然后绕着蔺贽走。 赵王偃曾经想挖蔺公的墓,让蔺公族人大老远地把祖先从地里挖来,和牌位一千里迢迢运到秦国。 挖祖坟的仇恨,值得蔺贽去把赵王偃千刀万剐。这时候是别去触蔺贽的霉头了。 蔺贽一直试图瞒着他,但朱襄的好外甥不小心说漏了嘴。 朱襄假装没听见,私下找人查了查,然后将这件闷心底,没有和蔺贽提此。 这种,越提越愤,普通的言语安慰不但没用,会更令人窝火。 只能等赵国国灭,俘虏赵王偃后,别人的安慰对蔺贽有用。 赵王偃连蔺相如的墓都想挖,就更别说朱襄住过的院子。 他只能希望,村庶民没有受到太大牵连。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