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询问后,平阳君幼子道:“我兄长听说赵偃迁怒此地庶人后,就将庶人都迁到了平阳,只留我邯郸。堂兄……就是平原君的长子也有帮忙。” 朱襄松了一口,对平阳君幼子道谢。 平阳君幼子忙称不敢,这是先父的嘱托,为人子嗣只是照做而已。 朱襄对秦王政道:“去平阳看看吗?” 秦王政压着嗓音道:“平阳君和平原君一脉可延续一代爵位。” 平阳君幼子赶紧跪地道谢。 他心庆幸不已。 先父去世之后,家为是否赵王偃的厌恶下保护这个村庄的人一,产生过激烈的争吵。 最终长兄和堂兄决定,既然先父嘱托过保护好蔺公和朱襄的故人,他们就做到先父的嘱托,以全先父的“义”。 而且从利益上来说,赵国衰败不可避免,秦国统一天下之势也不可阻挡。平原君仁善,他们这样做,将来赵国灭亡的时候,或许能让长平君帮衬一二。 反赵王偃继位之后,就对与春平君更亲近,支持春平君继位的平原君、平阳君后人很是厌恶。他们就算违背一些赵王偃的命令,也无所谓了。 身为宗室,赵王偃除了不让他们仕,不敢做得太过,他们也就过得拮据些。 他们没想到赵国会这么快灭亡。他们更没想到,秦王居然如此重视那些庶人。 “这里的地虽然荒芜了,但土壤仍旧很肥沃。我们把那些离开的人迁徙回来,把我的封邑改到这里。或者政你把赵王宫改行宫?”朱襄问道。 秦王政闷声道:“不住赵王宫,晦。” 朱襄道:“好,晦。那重建这里吗?” 秦王政道:“当然重建。舅父的封邑不变,这里改蔺伯父的封邑。” 朱襄道:“也行,这里本来也属于蔺公的食邑。” 虽然平阳君和平原君后人能沿袭一代爵位,但食邑肯定不可能有那么,应该会改咸阳附近,好便于监视。 而且对平原君和平阳君后人而言,他们也更希望迁徙到咸阳城附近,这样后代更好仕。 朱襄让平阳君的后人先离开,又让侍从守稍远一点的地方,把秦王政揽入怀里,轻轻拍打着秦王政的背:“别了,生只能折腾自己。” 秦王政不好意思道:“我已经不是小孩,不用舅父哄。” “政当然不是小孩,但任何年龄的人都会生,和你是不是小孩有什么关系?”朱襄轻抚着秦王政的背,“我们这里栽一棵枣树。” 秦王政闷声道:“那也不是原来那棵我的枣树。” 朱襄松开怀抱,对秦王政神秘地笑道:“那可不一定。” 秦王政疑惑道:“树都被砍了,能重新长回来?” 朱襄道:“我们家的枣树长得特别好,枣子特别甜,所以我分了许植株送去。这个村庄大部分枣树都是这棵枣树的孩子。蔺公和廉公家也有我们家的枣树。李牧带了枣子去雁郡种,不知道种活没有。我这一路走来,发现村庄有很枣树,应当就是我们家枣树的孩子。” 秦王政眼睛一亮:“真的?” 朱襄道:“当然是真的。政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枣子有好吃,蔺礼那混球总爱来偷枣子。他都来偷枣子了,怎么会不将枣树子株移栽到他自己家?” 秦王政的神情终于轻松了一些:“蔺伯父肯定是会连枣树一偷。” 他从树桩子上跳来,拉着朱襄往外走:“走,去问问老师,雁郡的枣树长来没有。” 朱襄被大外甥拉得一个踉跄。 他心底失笑。政说不急,果然不可能不急。好枣树确实早就分了很种给其他人。 李牧护送秦王来到邯郸,刚接手邯郸的政务,忙碌。 见秦王政拉着朱襄飞速走来,他心里叹了口。 显然,李牧也已经知道村子被毁的。 他想着怎么安慰政,秦王政高声问道:“老师!舅父给你的枣子,你雁郡种活了吗!” 李牧神色一怔,然后无奈地微笑道:“活了。雁郡归秦后我去看过,枣树结果很。” 秦王政松开朱襄,一屁股坐李牧刚站来的椅子上:“如果蔺家的枣树被砍了,就把雁郡的枣树移栽过来。” 虽然舅父说这个村子所有的枣树大概都是他们家的老枣树的孩子,但秦王政更相信老师和蔺伯父亲手种下的枣树的“血统”。 李牧道:“蔺家的枣树没被砍,也可以把雁郡的枣树移栽过来。两棵枣树又不。” 秦王政道:“是这个理!” 李牧给朱襄了一个眼色。 朱襄会意道:“我们可以附近种一个枣树林,然后建很大的房子,以后常来这里玩耍。虽然这里是蔺礼的封邑,但蔺礼的封邑和我们的庄子没区别。” 秦王政劲点头,心情这真好转:“等村里人回来后,我免他们一生的赋税!” 朱襄笑道:“那当然。一定和蔺礼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