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旋灵巧避开,朱襄一个跳劈;子楚看出了朱襄的破绽,长剑横斩直取朱襄下盘,朱襄这次变成了横劈,然后又是跳劈…… 子楚无语了,他咬牙小声道:“朱襄,你就只会这一招吗?!” 朱襄满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我力气比你大许多,当然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要什么花架子?只要我劈得够快够沉,你就招架不住。看招!” 子楚双手举起剑一挡,虎口生疼,赶紧收手后退。 朱襄见子楚已经落入了颓势,赶紧谨遵“敌疲我打”的方针,将剑舞成一个密不透风的“X”,朝着子楚追了过去。 虽然已经过了三年,但子楚仍旧条件反射转身就跑:“朱襄!剑不是这样用的!” “看招!”朱襄把自己一路上的尴尬和恼怒融进了荀子教的剑招中,忽视了现在是宴会期间,追着子楚劈。 反正都被当猴子看了,那不如先揍个够本。 “你还真劈?”子楚回身挡了一下,手中长剑差点被震落。 老秦王哈哈大笑:“子楚,快绕柱!” 正站在太子柱身旁,满脸激动地看着舅父暴打亲父的嬴小政笑脸一僵。 子楚得到老秦王的提示,立刻闪身躲到梁柱后面。 朱襄一剑劈到了柱子上,反震差点让他长剑脱手。 子楚立刻抓住机会,举剑刺向朱襄腋下。一击未中,他立刻反身游走,继续依靠着柱子限制朱襄的大力劈砍。 两人在柱子旁绕过来绕过去,看得赴宴大臣脸皮都快绷得抽筋了。 嬴小政默默捂住了眼睛。 咦,奇怪,明明是舅父和亲父在丢脸,为何他会有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呢? 一定是错觉。 “哐!” 在两人围着柱子势均力敌了许久,战得众臣都战战兢兢,生怕绷不住脸皮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掉脑袋了,身体羸弱的子楚体力不支,脚下一个踉跄,被朱襄追上,一把抢走了长剑。 朱襄双持长剑:“我赢了!哈哈哈哈,我又赢了你一次,这次不是不分胜负!” 腿软手软的子楚一屁股坐地上,低声骂道:“你这是比剑吗?!你不如拎个铁锤!!” “输了的人别狡辩,越狡辩越狼狈。”朱襄习惯性的讽刺了一句,才想起现在他们被秦国君臣围观中,“君上……” 老秦王拍案大笑:“赞!长平君孔武有力,居然还是一位勇士!把寡人的奖赏端来!” 宫人手捧托盘,鱼贯而入,其中一个托盘停留在子楚面前。 托盘上的盖布打开,上面有金玉珠宝丝绢绸缎若干,只子楚面前是一盏酒。 子楚心里猛地一跳,生出强烈的危机感。 “财物不过是俗物,算不上重赏。”老秦王微笑道,“子楚,快向长平君敬酒。寡人命你拜长平君为师,以后你要尊师重礼,尽好弟子的本分。” 子楚:“嗯?!” 朱襄:“艹!!” 两人对视一眼,心生疲惫。 他们察觉,如果他们俩不和好,老秦王还会有更多的法子折腾他们。 朱襄:“君上,我才疏学浅……” 老秦王打断:“寡人话已出口,不会收回。子楚,虽你老师不少,但寡人让你敬酒的老师仅此一位,希望你能明了。” 子楚整理了一下仪容,端起酒杯:“老师,请。” 朱襄:“……”完了,兄弟局成父子局了。 老秦王和子楚都已经将脸面拉到这地步,朱襄再不接受就是不识抬举。 他尴尬地接过酒杯,喝下了微甜的酒液,感觉自己上了贼船。 “好了,你们快去换衣服。”老秦王满意地挥手。 朱襄和子楚狼狈地离开。 他们回到内室,让伺候的宫人离开,自己沉默又机械地换衣服,神情和身体都疲惫极了。 “朱襄,无论你现在如何想我,但请你装出一个与我和好的模样。”子楚扶着额头道,“如果你不想再被君上折腾。” 朱襄瞥了子楚一眼:“叫老师。” 子楚咬牙切齿:“老师!” 朱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子楚见朱襄的神情,微愣道:“你不生我气了?” 朱襄一边整理衣襟一边道:“除了心疼政儿,其余的事,我一开始就没生气。我说过了,易地而处,我不会做得比你更好。” “你不隐藏身份,怎么与我相交?吕不韦赠送你姬妾,你不收怎么让他放心支持你?哪怕你设计春花来投奔我这件事很恶心,但若你提前和我说明白了,我也会帮你。”朱襄道,“但我知道你若提前告诉我,计谋就不会成功。你敢这样做,也是信任我。” 子楚心中再次浮现了一句话,“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朱襄是君子,所以他能理解和接受友人的苦衷,唯独为友人在这件事上对其他人的伤害而愤怒。 “我现在对你心情复杂,只是来源于你的身份。”朱襄看着系统页面中当众出过丑后,子楚纹丝不动三年的好感度居然还上涨了一丝,洒脱地笑道,“你的算计,都源自你是秦国公子。这样的身份,会让你以后也做出许多无可奈何的事。我现在仍旧相信你,但我不知道将来能信你几分。” 子楚拱手,本想做出承诺,但他颓然地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