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记录都有疏漏,合在一起勉强能看出整场会议的全貌。 秦王柱看着绘声绘色的记录,脸上不由浮现慈祥的笑容:“政儿又有成长了。” 三人也微笑颔首赞同。 “如此看来,确有可为。”秦王柱道,“只需稍等几年。” 对楚国,稍等几年便可让其生乱,秦王柱等得起。 不,秦国等得起。秦王柱突然有点黯然。至于自己等不等的起,唉。 “子楚,此事交由你做。你们三人做,切记不可告诉他人。”秦王柱语重心长道,“此事连寡人也不插手。” 子楚心头一凛。 他起身跪下,叩首道:“谨遵父命!” 这不是君王对臣子的命令,而是父亲对儿子的命令。 秦王柱认为,他可能等不到这一日,所以这个计划,要让子楚来完成。 子楚即便心中对秦王柱的父子亲情没有那么纯粹,此刻心里也难免怅然。 “儿请亲往蜀郡、巴郡!”子楚道,“替父巡游天下。” 此时秦王、封君、地方官员都有巡视领地的习惯。太子得秦王托付,也可代替秦王巡游天下,督促百官。 秦王柱年老体弱,让太子子楚替他巡游,六国和秦国朝堂都不会警惕。 “准。”秦王柱同意后,叮嘱道,“小心身体。” 子楚磕头后起身:“儿知晓。” “三晋之地就让廉公随意打一打,能打多少是多少,让六国以为我们重点仍旧在三晋。”蔺贽笑道,“接下来,我恐怕也要去一次南秦了。要吞掉楚国的地,新的田赋政策推行在即。” 蔡泽道:“我坐镇咸阳,辅佐君上。” 秦王柱微笑颔首。 虽然自己可能等不到楚国覆灭那一日,但见到如此后辈,他也算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