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月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面色发青,挂着假笑。 老妇人气度优雅,安坐青玉石桌前,笑眯眯地道:“二位小友是否对老身的陋室感兴趣,因而三度造访?” 阿月抬眼看了看他们感兴趣的坟墓……啊,陋室,只觉一身冷汗。 所谓陋室,外观破败,其内却颇堂皇。房间两进两出,墙壁地面都是青玉打造,温润生光。屋内的家具器皿也是晶莹剔透的玉石所制,简直要闪瞎……那啥眼。 虽堂皇,整个陋室,却显得冷冰冰的。 阿月脱口而出:“夫人,这些美玉价值不菲,可都是您的陪葬之物?” 一旁的小二脸色一白,差点就要从价值不菲青玉石凳上跳起来。 老妇人也脸色变了变:“世间万物,孰真孰假,难以洞悉。” 阿月想了想:“您的意思是,这些价值不菲之物,都是假的?” 老妇的眼神却深邃:“真真假假,又何必计较?” 阿月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便转了个话题:“夫人,那您可是何政的母亲翟氏?” 老妇仍然不动声色:“前尘往事,已随风而逝。” 阿月见老妇不置可否,有点怒了:“老夫人,我们是林小姐的朋友。何政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害了林小姐?还请您指点一二!” “害了林小姐?”老妇脸上和蔼的神色一扫而空,变得阴厉:“天下毒药,都有解法,只有这情毒,无药可医!我儿已为情身死,何来害人一说?” 阿月愣了愣:“这么说,何政真的死了?” 老妇的表情,痛苦不堪,缓缓点点头。 阿月不甘心:“夫人,您非凡人,定有通天的本事。您一定用了什么办法,救了何政。” 老妇摇摇头:“天道循环,何人能改?” 阿月见老妇油盐不进,好生失望:“那林小姐,花样年华,沉睡至今,岂不可怜?” 老妇似乎有些触动,语气软了下来:“林小姐沉睡,是她自己的选择,与我何家无关。” “无关?”阿月针锋相对:“林小姐入梦,难道与夫人手中的玉箫无关?” 老妇一滞,叹了口气:“丫头,你这么厉害,也非一般人啊。” 阿月挠挠头:“真的是一般人!我可一般了呢!夫人,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林小姐为何不醒,您且指点我们一二?” 老妇长吁一声:“此事,还要从老身,与何家的渊源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