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的放心。只有这样,我杀他有名,他反抗我可就没有了。乙浑此人,胸无大志,倒是长了一副好胆子!我倒要看看,乙浑的胆子是不是比虎胆还要大上几分。” 说罢,冯太后眼睛微微眯起,杀意尽显。 她就是要乙浑猖狂。 自己带着献文帝表现得越无力,乙浑那个蠢货就会越自大轻敌。 他越是瞧不起自己这个寡妇,冯太后就越要乙浑看清楚,他是怎么死在她这个“束手无策”的寡妇手中! 想到这里,冯太后看向姜烟,眼神诡谲的笑了几下:“杀了乙浑,朝中上下必将对我心悦诚服。而有乙浑相同心思的人也要给我摁下去。跪在地上对我,对皇上,叩声千岁,万岁!” 姜烟呼吸急促的缩了一下脖子,看着这样的冯太后,肩膀都不自觉的耸起来。 这可是历史上有可能杀过皇帝,执政十余载的太后。 她身上的帝王威严,不比姜烟曾经见到过的一些皇帝差。 杀了乙浑,镇压叛乱。 冯太后正式宣布临朝,并且以雷霆手段迅速稳定北魏政局。 她这些年的学识与眼界,加上在拓跋濬身边,冯太后能比旁人更早的看到奏折。 能跟着拓跋濬,学着从帝王的角度去看待一个国家。 所以,哪怕只有十八个月,冯太后也将一切做得井井有条。 这一年,冯太后二十六岁。 她最初也不是贪恋权势的人。 还政于献文帝后,冯太后开始抚养献文帝的长子,拓跋宏。 大概是要面对与献文帝的决裂,姜烟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冯太后情绪开始便得低落,甚至是急躁起来。 “汉人的道理没有学会,陋习倒是学得够快。”冯太后冷笑,看着幻境中旁敲侧击的暗示自己不该受用男宠的献文帝的背影 。 她只是笑得愈发清醒了。 “丈夫去世了,留在世上的妻子好像连笑都是一场罪过。” 冯太后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与拓跋濬的感情。 他们的确是很要好。 可拓跋濬死了! 难不成还要她在后宫为拓跋濬守一辈子的寡吗? “这里是北朝!可不是南朝!”冯太后知道,自己不能退让半步。 今日是男宠,明日焉知不是她的性命? 事情也很快发展到了冯太后所想的那样。 警告和训斥连番用过之后,献文帝将为了自保的李欣陈述的李敷罪状二十条是做铁证,即刻将李敷与其弟李奕下狱。 而李奕,就是冯太后当时最喜欢的男宠。 李奕兄弟死后,献文帝甚至将告发的李欣拔擢重用。 这对冯太后来说,简直就是对着她的脸上抽耳光。 “他以为我是看男色,殊不知李奕亦有才能。他要断我臂膀,使我不高兴。那我也不会让他舒坦。”冯太后倚靠在床边,垂着眼睛假寐,可说出来的话却听得姜烟心惊。 “我说过,没人能让我不痛快。” 她也想要当个含饴弄孙的太后。 是旁人不让。 既然只有权利才能让自己舒坦,那她就夺权! 当年的乙浑输给了她。 如今的献文帝,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冯太后这些年虽远离朝政,可威望还在。 若非是她,北魏早就乱了。 朝中老臣依然敬重着她这位太后。 “他喜好黄老浮屠,却不知朝中大臣可不想他如此。”冯太后不是没看出献文帝日常的一些行为不妥。 既然拓跋弘不让她高兴,那她也没必要去提醒。 冯太后看向趴在自己膝上的拓跋宏,眼神早已没有了当年拓跋濬牵着年幼的拓跋弘到她面前时那种温暖的目光。 这个年幼的孩子是拓跋弘的长子,冯太后如今是不喜欢的。 很快,冯太后安排下,一场政变在北魏的朝堂上演。 时年十八岁的献文帝拓跋弘,成为太上皇,禅位给不过四岁的儿子拓跋宏,史称——孝文帝。 而冯太后,也在姜烟震惊的目光中再次临朝。 这一次,权利会被她牢牢的握在手中!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