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骰盅打开,摇骰子的人喊道:“六六六,豹子啊。小兄弟的运气可真好。” 保成:--- 他压了一块碎银子进去,这一下子就收回四五块。 不过才这点银子也无法激起保成心中半点波澜,脸上就没有赢了银子的兴奋神色。 刀疤脸意料之中,说道:“我看小少爷嫌弃这个慢是不是?这边,咱们去抹骨牌?” 苏辰点点头:“去看看。” 保成:想走。 到地方一看,这抹骨牌也就是现代的推牌九。 推起来快得很,苏辰和保成只赢了前面的三局,而后便开始输,从一两二两的输,到五六两七八两,很快二十两银子就见底了。 这时候保成哪里还不明白,他跟他哥被赌坊的人下套儿坑了。 “还玩吗?”苏辰问道。 保成没有输红眼,反而怒气值飙升,身为太子殿下,他还没有被谁这么明显的坑过。 当他是傻子呢。 苏辰:你确定没被人坑过? 保成道:“不玩了。” 刀疤脸知道心急了,碰见的还是两个眼明心亮的,就玩笑道:“两位小少爷一看还缺这点钱?有钱难买一乐啊,再玩会儿,说不定能赢回来呢。” 苏辰想了想,道:“好吧。” 这一次再玩先输了一局,之后连续七八局都赢,输掉的二十多两赢了回来不止,还又赚了三十两。 保成的眼睛都微微睁大,这么明显的做局,是真拿他们当傻子耍啊! 这时苏辰起身收钱,“我们该回家了。” 刀疤脸:---还没来得及反手呢。 赢了这么多又想走? 今天务必要宰这俩肥羊一把的刀疤脸笑容谄媚:“你们运气这么好,现在走了岂不是可惜?就不想趁着这波好运气,三十两变三百两?” 苏辰笑道:“我这个人喜欢跌宕起伏的,一直输或者一直赢就会觉得没意思。先回去了,有空再来找你们玩。” 刀疤脸给两边使了个眼色,立刻有好几个赌徒凑过来起哄。 保成算是长了见识,在这里当每一个赌博之人沉迷其中时,却有这么一群冷清的人计算着如何从他们身上刮银子。 平生最恨被人戏耍,无论是什么形式的。 保成迈出一步看着这些人:“爷说走,你们想阻拦?” 刀疤脸:有一瞬间被吓住了是怎么回事。 他马上回神,笑道:“那咱们,恭送爷。” 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时,保成才觉得活了过来,他转头看看面上带着淡笑的自家哥,“就这么放咱们出来了?” “嗯呐,”苏辰点头,将手里的钱袋子甩来甩去,“总不能就在场子里收拾咱们。” 没等这话说完,两个彪形大汉掀开赌坊的棉帘子走出来,并且很快把目光锁定在他们两人身上,朝他们走来。 苏辰抬了抬下巴:“不好惹的来了。” 鉴于他们俩年纪不大,虽然穿着富贵,但还是很幸运的短短时间内把赌场的一连串套路都领教了一个遍。 保成也学到一个知识点,别看赌坊搞的和其他店铺不一样,但它的本质和其他店铺是一样一样的,那就是盈利。 “小子,有人看见你们偷了我们赌坊的东西。”一个彪形大汉开口,连借口都找的这么随意,可见根本没有把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放在心上。 苏辰当然有备而来的,向旁边隐藏在路人中的几个人招招手,那些身形精壮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侍卫们便走了过来。 俩彪形大汉相互看了看,他们貌似打不过,但在自家地头能被客人欺负了,其中一人转头就去叫其他打手。 两边打起来的最后结局时,这个赌坊因为不正当经营被京兆府查封整顿。 苏辰其实觉得赌坊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存在,朝廷禁赌不应该只在官员内禁,他说道:“保成,你觉得赌坊算不算京城繁华中的乱象之一?” 保成毫不犹豫:“当然算了。” 那些不费任何气力就想把别人血汗钱赢走的人,说一句小蛀虫也不为过。 “那你回去了给阿玛上个折子,分析一下全方位禁赌的利弊。”苏辰说道。 保成:“哥,你不怕阿玛知道咱俩偷偷去赌坊?” 苏辰指了指左右两边,那些隐匿在人群中连他俩都看不出来的暗中保护他们的人,再往后指指,那些是他们出门时带出来的便衣侍卫。 “有他们在,你觉得我们今天的行程,阿玛能不知道?” 康熙当然很快就知道了,给他递消息的有两人,一人是暗绣阁侍卫,一人是大阿哥保清。 保清是在毓庆宫东边的宫道上遇见苏辰和保成的,吹一路冬天冷风都没有把赌坊那股奇怪味道散干净,苏辰正跟保成说回去换了衣服再去西暖阁找阿玛。 因为此时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正中,该吃午饭了。 保清看见他们俩都要见礼的,又走过来寒暄,灵敏的鼻子瞬间闻出了太子和辰亲王身上的烟酒味道。 今天他俩请假,竟然是出宫喝酒抽烟去了! 或者还去了其他地方。 保清的眼睛在大哥腰间沉甸甸的荷包上瞄两下,去赌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