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猜到这个可能,他在心中惊了惊。 一个亲王一个太子,竟然跑到宫外赌钱! 不管这个猜测是否属实,也不妨碍他去跟皇阿玛打报告,说的多了,皇阿玛总会信几分的。 苏辰和保成分开,回到养心殿换衣服时。 乾清宫梁九功正跟皇上禀道:“万岁爷,大阿哥求见。” 刚刚听了暗卫汇报的康熙脸色不太好看,说道:“进来吧。” 保清进来请安之后,先看皇阿玛的脸色,而后小心道:“儿臣刚才发现了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康熙看他一眼,道:“有话就说。” “儿子刚才想去跟额娘请安,遇见了大哥和保成,似乎从他们身上闻到了宿醉的酒气,”他说着抬头,瞧见阿玛眼中一片冷色,顿时把头低下去。 康熙说道:“他们是今天早晨出的门,你怎么猜他们是宿醉?” “所以儿子才奇怪,”保清为难道:“担心他们去了什么了不得的去处,大哥是亲王,保成是太子,身份皆是一等一的贵重,这般不知自爱,岂非给大臣们把柄抓?” 话没说完,一个墨玉镇纸就朝他的胸口打来,保清吓得马上跪到地上。 依他的想法,阿玛就算不信也不会朝他发火的,难道皇阿玛就那么信任太子? 康熙面无表情:“你入学读书这么些年,只学了揣度兄长弟弟的本事?” 保清额头触在地面上,惶恐道:“儿子不敢,儿子不是揣度,仅仅是担心大哥和保成被人带坏了。就儿臣知道的,保成的那个奶妈的男人仗着皇阿玛信重,时常欺负克扣下面的奴才,对人也是非打即骂。” 康熙不等他说完,骂道:“滚蛋,再有下次,朕打断你的腿儿。” 保清伤心不已,他没想到阿玛不仅一点都不相信,竟然还要打他,同是阿玛的儿子,差别为什么这么大? 换了身玄色衣裳的苏辰带着刚刚下学的胤禛,和保清在西暖阁门口不期而遇。 看见他,保清的眼睛就是一红,连人也没叫匆匆走了。 苏辰问出门迎接的梁九功:“保清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说我和保成坏话挨训了吧。” 梁九功一言难尽:“辰亲王您还真是双目如炬。” 但您是怎么做到说起这种被兄弟捅刀的事还一脸笑意,半点不存芥蒂的。 看懂梁九功的疑惑,苏辰暗想:那是因为前世他看史书,就知道保清是个告状小能手,保成最终被多疑的中老年阿玛怀疑,跟保清不遗余力的告黑状不无关系。 只是可能有了他这个变数,这家伙心急了,才这么点大就跟阿玛告状,年富力强的阿玛怎么可能听信这种捕风捉影的话? 苏辰笑吟吟的牵着胤禛进去了,然后就听见阿玛一句:“出去干什么了?” “您不是没信保清的话吗?”他疑问。 康熙冷笑道:“不信他不代表朕不知道你们干什么去了。” 苏辰的眼神明晃晃表示:那您还问。 康熙:糟糕,都被这臭小子气糊涂了。 “说罢,带保成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我想让保成看看底层人的摆烂生活,”苏辰到桌子边坐下来,给他和小四一人拿一块点心,“我们后儿个的行程是去逛青楼,不过阿玛放心,去青楼那种可能会有权贵子弟出没的地方,我们会做好伪装的。” 胤禛差点被吃到嘴里的点心呛住,他双手抱着点心,瞪着不由睁大的眼睛看向大哥,青楼他们怎么能去? “你就不怕保成真学坏了?” 苏辰摆手:“不会的阿玛,我打算带他去看看青楼光鲜背后有多少人是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康熙头疼不已,“这个行程朕不同意,等你们长大了些有了定力再去。” 胤禛:“咳咳咳。” 苏辰也没有坚持:“好吧,那后天我请假带保成去看斗鸡。之后呢,我会找人把京城的所有出千老手都请来,教我们学学如何出老千。” 你是不是打着教导保成的名字想要自己玩呢。 康熙要吐血了,偏偏他儿子还头头是道:“阿玛,这些东西如果不让他从小了解,长大了别人一晃一个准儿。” 康熙沉声说道:“谁敢给太子弄这些东西,不想活了?” 您看不见的给保成取乐的东西多着呢,与其让别有心思的人教,还不如我自己来教。 康熙还不是担心信誓旦旦的辰儿也被陷进去,比如他自己来说,都有很多时候会为一些轻松愉快的事情沉迷,更何况自家两个还没有多点大的儿子。 他们从小就是在层层保护下长大的,根本不知道事事不由己的艰难,不知道他们如今处处备受尊敬的身份如何来之不易,又怎么能抵抗那些容易腐蚀人心性的东西? 想到这点的康熙不由的怔然,没有经受过任何风吹雨打的孩子他不舍得放出去,唯恐沉迷一样被废了,但连一点诱惑都不能抵制的孩子。 可能接手这一个江山的重担吗? 虽然想到此处,康熙却也没有撒手不管扔由辰儿带着保成去外面扑腾。 后天再次替自己和保成请了假,走出宫门的时候苏辰才发现他们被禁足了,宫门口的侍卫一脸铁面无私:“皇上有旨,在新的旨意下来之前,辰亲王和太子爷不许踏出宫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