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给她让开了路,也有人想上前阻止,都被席正挡开了。
孟将离终于走到了他的身旁,目光扫视着他,还有他身侧只一个转身距离的安洁如。
这三个字,曾不停缠绕在她的生活里,可这却是她第一次真正的空对安洁如。
孟将离俯下身,将鲜花放在墓碑前,郑重的鞠了三个躬,“封老先生,对不起,现在才来看您。”
孟将离站起身,静默了一会儿,她没有喊封老爷爷的资格。
那个她以为的亲人,孟将离看了看前方紧跟在封涵雪身后的安洁如,又转眼看向身前的封涵雪。
“也许我不该带菊花来,应该带百合,祝你们百年好合是吧?”
“阿离……”封涵雪低声唤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孟将离一直保持着微笑,眉眼淡然,她将雨伞递封涵雪面前,“劳驾帮我拿一下好么?”
封涵雪接过雨伞,打在孟将离的头上。
他单手推开安洁如递过来的伞,而自己淋在雨中,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衣衫。
孟将离将右手的手套摘下,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又将手套戴回去。
封涵雪站得笔直,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一旁的保镖想要上前,但被封涵雪制止了。
孟将离从他的手里接回自己的雨伞,微笑着对他说,“谢谢您,封先生。”
孟将离与他错身而过,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对他说,“这么多年,我终于学会了怎么去做个体面人,可是封涵雪,我给了你体面,谁又给我体面呢?”
孟将离打着伞,昂首阔步的离去。
回到酒店以后,孟将离脱下高跟鞋,光着脚走在地上,像将军卸甲,变得柔弱而脆弱。
褪去假面的妆容,孟将离望着镜子里那个瘦弱的女人,仿佛胸口有个大洞,里面装着的心,千疮百孔。
自那年遇到封涵雪,至今已8年有余,她已经30了,细纹开始爬上眼角。
她现在要用最好的面霜,做最好的皮肤护理,但依然遮不住岁月的痕迹。
而这八年,除了长出的白发,泛出的细纹,又留给了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