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兴高采烈凑上去要说话时,白羿平静看向他,态度疏离质问:“二殿下,我军奋战之际将士抛头颅洒热血,你身为皇子,为要当一个缩头乌龟。” 他对魔修实在不了解,四面的人群有多惊恐,他也有多惊慌,心底还漫着丝丝的疼,想要上去抱一抱师兄。 顿了两秒,连星茗低声问:“被心魔战胜……会怎样?” 裴子烨道:“会活在心魔为他构建的世界。”所以早年才会有魔修随意屠杀过路人的现象频繁发生,因为对那位魔修而言,过路人在他的眼中,也许是另一番新形貌。 这时候。 寒荷一字一顿说:“入、土、为、安。” 傅寄秋依旧垂着眼看着冰棺,也不知这话了他的耳中变成了什么,他道:“多谢师叔。若他知晓所拜高堂为你,想必会很开心。” 寒荷身形一僵,想要像方才斥责苏南烛与裴子烨一般,去斥责傅寄秋——毕竟这三人的举措在她看来并无区别。人死灯灭,无论做什么逝去的人都无回复,无说“可以”,更无说“不可以”,是对仙身做任事都是在亵渎。 但她说不出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寒荷的目光眺过傅寄秋,看向后方的迎亲队伍,目露不忍道:“你这又是苦,他已经死了……” “他活着我要娶他的人。” 傅寄秋抬手轻抚冰棺,弯唇轻声道:“他死了,我也要娶他的尸。” 话音落下,雾蒙蒙的魔气覆盖住冰棺,像是一个无逃脱的牢笼,将冰棺锁在其中。 “……” 寒荷后退半步,满脸警惕。 人群遭受可怖的威压,纷纷伏地瞠目结舌抬头向上看,世子忍不住喃喃道:“这位的心状况不比宿南烛好上多少吧……” 周围趴着许多人,却落针可闻。 众人哑然着面面觑。 他们是真没有想。 在一个时辰之,这的不少人还聚集在各个酒楼之中,深信不疑妄图去推翻四部中的各种情节,两情悦? 实在是太扯了! 这好像将神话传说中孤独守着广寒宫的嫦娥仙子,与另一套神话故事的伏羲凑成了一对,完是八竿子打不一起的两位尊嘛。 可现在,事实胜雄辩。 从这绵延十的红妆、以及一看精心备下数年的八抬大轿来看,傅寄秋等这一已久。 “这两位居然真的是……”有人满脸震撼喃喃出声,却没能将话说完。 萧柳替他说完,“生一对!” 连星茗当即站起身,偏头语速极快道:“你可有飞行器?” 裴子烨也跟着他站起来,怒道:“你干什么?!这个时候上去你疯了?他根本不认识人的,也只能听得进自己想听的话。若不是想拜高堂,寒荷在他眼都不知道会变成谁。” 连星茗道:“我并未自焚而亡!我得向师兄解释清楚当时是怎么回事——” 裴子烨道:“谁跟你说这个了?眼下他已被心魔攻克心智,溪水奔江流之中便再也回不了头,从未听说有哪个魔修堕甚至认不清楚人之后,还能够重新恢复神志的。” “那我抛下他不管了?” “你管——你怎么管,你能管?” 连星茗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不再看他,也不同他继续争执了,启唇道:“我跌落低谷四处奔逃之时,师兄不离不弃,不因他人的侧目而对我有过哪怕一瞬的放弃。而今他跌落低谷,我若离弃,下辈子投胎不配做人。” 裴子烨头都快要炸掉了。 这个道怎么说不通呢。 傅寄秋现在是跌落低谷吗? 不是啊! 魔修和正道修士没什么区别,并不是堕为魔修会被人人喊打了——正反,傅寄秋现在甚至都可以说是在巅峰。 心魔所趋,下无人能够拦得住他。 “你这是对魔修有什么误解。” 裴子烨道:“重点并不是你说的这,而是傅寄秋他现在很危险——不是他自己危险,而是靠近他的人都会有危险!” 连星茗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了。 他当年和裴子烨说不一起去,永远都会念悖,互都无说服对方。 他在心问系统:[师兄被心魔攻克,我想帮他。我不知道现在的想有没有受情魄受损的影响,你说过在我行事不妥当时要提醒,你可有什么要提醒的?] 系统问:[你……你先回忆一下你师兄打宿南烛时有多凶,我记得你当时挺害怕的。你考虑一下,会怕他对你动手吗?] 连星茗抖了一下,诚实道:[我特别怕。] 系统又问:[那你还想帮他吗?] 连星茗仔细想了想,道:[很想。] 系统言简意赅:[冲。] 话音刚落,有人乘着飞行器向上,连星茗都没看清楚那是谁,傅寄秋面色冷淡,抽出绛河头也不回向后甩出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