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翊一直抱着孟葵,感受着她的身体从濒临崩溃的痉挛颤抖,到逐渐安稳的靠着他。
但他并不好受,自己曾经的伤疤似乎在一点点裂开。
每一寸肌肤如火焰缭绕,疼痛感让他不得不咬紧牙关,幸好孟葵听不见他的粗喘。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跳下来,抱住她,他也不理解为什么在听到花姑说可以将孟葵留在这里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焦躁的拒绝。
从进入溢水湖的时候他就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劲,产生一种有人要夺走孟葵的危机感。
她要和自己一起,他有足够能力保护她。
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不会被下蛊下药。
这并不是什么报恩。
孟葵好似是他珍视的宝物,只有揣在怀里,带在身边才会安心。
他手上的力气逐渐加重,喉咙发紧。
似乎这一刻,被隐藏许久的真相终于被揭发出来,他的眸光变得晦暗不明。
乐翊不知道孟葵在想什么,但疼痛强迫他转移注意力,莫名其妙回想起冷泉池和三月初五的那一晚,美人出浴,美人落泪的画面交错环绕,令人血脉喷张。
居然在这个时候,脸颊闪过一丝难堪。
孟葵在他的怀里,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要说什么话又说不出来。他擦掉她眼角的水珠,指尖顺着眼睛拂过唇角,柔软的触感让他呼吸一滞。
孟葵。
孟葵啊。
他好似一瞬间受到了蛊惑,目光无法从她的嘴唇上把挪开。他们之前吻过一次,在那个混乱的夜晚,他控制不住的撕咬着她,直到听见她颤颤巍巍的哭腔。
那种触感,此生难忘。
交错的呼吸声,声声清晰回荡在耳畔。他凝视着他的嘴唇,感觉全身越来越热。
忽然,孟葵不知怎么的偏头一抖,嘴唇竟然贴在他的喉结上。
湿热的气息覆在他的喉咙上,不仅是伤口着了火,他的理智似乎也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两人依旧拉着手。
乐翊俯下身,心乱如麻,声音沙哑又无奈:“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不是生死蛊的引诱,而是源于灵魂的吸引和契合。
最终,乐翊忍无可忍的亲吻上孟葵的嘴角,逐渐加重力度,敲开唇齿。他往前探入,她没有躲,反而下意识地迎了上去。喘息纠缠,他的衣衫贴在胸膛上,而她贴在他的衣杉上,单薄的布料阻挡不了两人交融的血液。
水雾都变得迷离又旖旎。
乐翊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揽住孟葵的腰肢,将她揉在自己怀抱中。
亲吻从嘴角蔓延至锁骨、胸膛、一点点的向下滑。
深情又缠绵。
孟葵的眼眸逐渐湿润,脑中不知怎么的似乎流淌着五颜六色的翻滚的海浪。
疼痛,好似不存在了。
***
远处,花姑吃着鲜花饼感叹道:“感情真好啊,我记得这池水的疼痛应该是锥心刺骨的吧。”
婆婆不言语。
“当初我姨也这样?”
婆婆说:“她和你一样喜欢逃出去,后来有一天回来说自己要嫁人了。我不允许,她就再也没回来。”
花姑用一种老成的口吻说道:“命也。”
婆婆瞥了他一眼:“别学你妈说话。”
花姑笑着:“虽然我也很喜欢这个姐姐,但人家总归不是溢水湖的人,正所谓各走各的路,各享各的福。”
一个时辰之后,池水开始翻涌,其中的血液被稀释淡化,逐渐恢复清澈。
孟葵又闻到了溢水湖清新的味道,血腥味变得越来越淡。
隐约的轮廓线条出现在视野中,四感又逐渐的恢复。
她动了动身子,侧头看见拥抱自己的乐翊,甜甜的笑起来:“你怎么下来了?”
“嗯,怕你担心。”乐翊好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愿再多说两句。
孟葵松开攥紧乐翊的手:“我说怎么忽然觉得安心呢?”
乐翊耳根有些红。
她抹了抹嘴角,竟然发现有些破皮发肿:“上火了?好奇怪啊。”
乐翊赶紧岔开话题:“可能是池水的原因。”
花姑站在老远的地方笑道:“哎呦喂!我们池子可不能让你上火,你不如问问自己夫君做了什么事情吧!”
孟葵一愣,再次凝视乐翊。
不会趁着她无法反抗,他偷偷亲自己了吧?
啊,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今天不是初五啊,这药水也没有催情的成分,怎么他控制不住了?
是个女人都行?
啧啧啧。
乐翊皱眉,哑然解释:“我没做什么。”
孟葵尴尬的眯起眼睛笑笑:“当然啦,我知道。”
你在说什么鬼话,难道不是你占我便宜吗?
你是太子殿下啊,不要看起来像是没见过女人的大小伙子。
算了,还不如给你留点面子。
被轻易戳穿的乐翊:……
池水将孟葵体内的血彻彻底底净化了一遍,蓝兔兔的力量也随之增强。它舒展着身子,飞到半空中膨胀、收缩,如同一只绽开翅膀的蓝色蝴蝶。
蓝兔兔兴奋喊道:“娘亲,我觉得自己好像更厉害了,我好像能吞掉更多的蛊!你还疼不疼?”
“不难受了。”孟葵双手接住下落的蓝兔兔,“到时候咱们可以试试,看看你能生吞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