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曲鹤接过勺子，看他一眼。
她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瘦肉碎很适中，不会小到尝不出来味道，也不会大到需要嚼许久。
皮蛋、米粒、青菜叶碎融合得恰到好处，色香味俱全，刺激着她的味蕾，方才没有感觉到饿，这会儿却饥肠辘辘。
“回来的路上。”温景序回来时接到了伊柠的电话，她询问了曲鹤的情况后表示自己想来看一看她。
温景序答应了，伊柠下午下课了就过来。
“好吧，”曲鹤想到什么，问他，“你吃饭了没？”
“刚才在店里等粥的间隙吃过。”温景序去的时候正好卖完不久，老板娘在熬新的一锅粥，需要等二十分钟，他索性边吃边等。
说话间第一瓶吊瓶已经只剩最后一点，护士恰好经过，换了第二瓶。
“还怕你没吃。”
粥盒在温景序手上，他歪了歪粥盒，方便曲鹤舀，他笑了笑说：“不会，照顾病人怎么能把自己累垮。”
“我很快就好啦！”
曲鹤喝完粥将勺子放进盒里，伸手去盖盒子，温景序把她的手挪开。
“我来。”
曲鹤很有病号的自觉，她听话地坐在位置上，看着温景序收拾残局。
他低头将粥盒捏扁叠好放进包装袋，一层层套好，像店里老板娘打包那样，修长的手指格外灵活，翻着花一样。
曲鹤觉得麻烦，随便装在一起扔了不就好了，温景序却说：“这样省空间，清洁人员也不容易被黏糊的粥沾到。”
他说这话时认真专注，曲鹤看得愣了神，视线跟着他去了垃圾桶边，又从垃圾桶回到她身边。
温景序不解，“这么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曲鹤摸了摸鼻子，不动声色挪开视线，“就是觉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好呀。”
温景序听见她这话非但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还大大方方地问她：“我一直都这么好，你现在才发现吗笨鹤鹤？”
曲鹤“噗嗤”一笑，骂他不要脸。
退烧后曲鹤的精神好了不少，和温景序有一搭没一搭地闹时间过得很快，伊柠下课就往医院赶。
“鹤鹤！”伊柠蹦哒着过来，一把抱住她。
这一抱差点把曲鹤的针抱掉，温景序赶紧去请护士来检查针有没有问题。
确认没什么问题后，伊柠道歉：“对不起鹤鹤，我太一惊一乍了。”
“没事呀，我不好好的吗？”曲鹤抬起手让她看。
“哦对了，”伊柠把手上提着的小蛋糕给她，“给你买的，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谢谢。”
伊柠坐在她身边，告诉她今天她幸亏没在，上午考试下午也考试，而且出卷速度非常快，这节课考完下节课就出了。
曲鹤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就怕自己因病耽误课程，重点班进度又快得离谱，落下一点就很可能跟不上。
伊柠安慰她：“别担心，老师说这就是一个小测验。”
吊瓶还有小半瓶，伊柠不能待太久，还得回去上晚自习。
待了会她就离开回了学校。
伊柠走后曲鹤就愁眉不展，温景序说：“别太担心，跟不上有我。”
曲鹤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好”。
晚上林晓芝和曲兵提前回了家，彼时曲鹤刚回家不久。
“乖乖，苦了你了。”林晓芝摸了摸她的头，满心愧疚，“我和你爸该早点回来的。”
曲鹤摆摆手，“我这不是没事嘛，景序哥哥把我照顾得好好的。”
“景序这孩子真是让人省心。”
林晓芝催促她赶紧早点睡觉，表示明天要还是不舒服就继续在家休息。
曲兵见曲鹤房门关上，他才问出刚才没问的话：“你又想着人家来给你做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