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鹤与林文约好,自习时间改为两周一次,为了保证效率,周日上午的时间也纳进了学习时间。
说好的带上郭晴和伊柠,到了约定的时间,几人一同往自习室走去。
曲鹤一早为林文准备好了资料,顺带也给郭晴准备了一份,伊柠两手空空,问:“我呢?”
“你就不用了,多复习一下理科吧。”
伊柠的理科不太好,但还算均衡,没有哪一科过分的低,也不会过分的高,都在及格水平。
期间有不懂的问题,三个人轮流为她讲解。
多了两个人一起学习不仅没有影响效率,反而更轻松,时间过得更快。
晚上结束时,几人边往外走,林文边提醒:“现在属于复习中后期,理科薄弱的话多做点基础题,巩固基础是很重要的,不过中高难度的题也不能略过,能拿分尽量拿,丢了多可惜。”
这话显然是对伊柠说的,她神色肃穆,仿佛林文的话是金科玉律,“知道了,林老师。你薄弱的科目有什么不懂的也能问我,我一定——”
“算了,”林文想也没想就拒绝,“你好好花时间在理科上吧,英语有曲鹤的帮助,我自己还能努努力,语文嘛,不好说。”
郭晴一脸赞同,“我说吧,语文她就是个玄学,运气好了能拿高分,运气不好……就难说。”
曲鹤在一旁警醒:“不过还是别轻易放弃,多努力一点,运气好的机会就更多,是吧?”
马上寒假,寒假一结束,没几个月就要高考,虽说时间不多,但也绝不能放弃,不坚持到最后谁知道是什么样?
“这倒没错。”林文道,他的公交恰好在说话间停下,上车前他叮嘱,“明天早上八点,自习室不见不散。”
林文一走,伊柠才问出了那个她一早就想问的问题,“温景序这周还不回来?”
曲鹤:“伊楠没告诉你?”
“上次是我偷听到的,我哥他才不会和我说这些。”伊柠瘪瘪嘴,想了想她换上一副求表扬的神情,“不过我告诉我哥,让他转告温景序有什么不愉快的要及时找你说清楚,以免误会越来越大。”
那天晚上温景序向她解释过这个,所以在听到伊柠这么说没有多意外。
伊柠观察了下,突然道:“好哇你,温景序是不是回来过了?”
郭晴原本还在一旁看手机消息,听伊柠吼了一遭立马抬头,“谁回来过了?温景序?鹤鹤你瞒着我们?”
曲鹤顿时一僵,左右扫了两眼,发现自己又被夹在中间,不好跑,于是干脆老老实实地解释:“不是,这怎么能叫瞒着你们呢?就是学习太忙,我忘了。”
后半句话伊柠、郭晴两人都听起耳茧了,猜到曲鹤会这么说就随声背诵了一遍。
曲鹤自知理亏,她带着人在站台座位上坐下,“真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是我觉得没必要。”
“这个都不告诉我们,你说,什么才是有必要的?”
“好吧好吧,我说,你们听了最好给我收住笑,不然朋友没得做。”
郭晴连忙收起手机,同伊柠一起向曲鹤靠近。
“这件事还要追溯到高三刚开学我生日那天——”
那天她生日,温景序送了她一条裙子,一条与她平时风格迥异的裙子。
曲鹤出于挑逗心理,和他说话时故意从唇边擦过,原本以为过了也就过了,没想到当天晚上她做了个梦。
一个点到为止又十分绮丽的梦。
就算是已经成年,但也没人在成年没几个小时就做这样的梦吧?
第二天早上醒来,曲鹤非常不自在,上课费了很大功夫才勉强集中注意力。
晚上熬夜写作业才知道其中危害,当即下决心减少与温景序接触,不到一年时间,忍一忍就好了。
后来才有曲鹤从频繁联系温景序到逐渐不怎么联系他,甚至很久不联系,久到一两个月。
那次温景序在楼梯上抱她时,曲鹤差点崩溃,生怕晚上睡觉再做一个同样的梦。
不,比那个梦更离谱。
温景序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具诱惑力,更别说靠那么近,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了。
现在想想她的脖子就发痒。
“所以这就是好几个月不和温景序联系而且瞒着我们的原因?”郭晴问,她瞟了一眼闭眼憋笑又忍不住遐想的伊柠。
曲鹤点头又摇头,“其实也不全是,主要原因是我学起来真忘了,次要原因才是这个。”
“你真行啊曲鹤。”郭晴竖起大拇指,还有些疑惑,“不过你做梦应该也不影响备考吧?至于连告诉我们都不行吗?”
伊柠已经平复好心情,揉了揉僵硬的脸颊,“就是淡了呗,把我们当外人了,你说是吧晴芳?”
郭晴开始思考伊柠话语的正确性,然后得出结论:“没错,就是淡了。”
曲鹤暗自叫冤,“你们别造谣嗷,我这不是减少提起他的次数,提升学习效率嘛。”
“总觉得是你太敏感,”郭晴说,“你有没有听说过‘系统脱敏疗法’?”
曲鹤摇摇头。
伊柠:“这个我知道。系统脱敏疗法又称交互抑制法,这种方法主要是诱导求治者缓慢地暴露出导致神经症焦虑、恐惧的情境,并通过心理的放松状态来对抗这种焦虑情绪,从而达到消除焦虑或恐惧的目的①。”
曲鹤:“不懂。”
郭晴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什么让你恐惧你就去面对从而达到消除恐惧的目的,比方说温景序。”
伊柠在旁边附和:“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