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不明的,就是你” 魁梧男仆手起刀落,与他问句的不确定相反,招招精准致死。 起初男人还会踉跄闪避,可渐渐地放弃抵抗,甚至有意迎合攻击,让利刃刺向自己。 在他倒下的地方,血铺开晕染风衣,着以三色堇的深紫。 伊凡贝内特一步一停,小心翼翼踏入大堂时,最先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快步上前,确认抢救无用后惋惜摇头,立马转向下个。 数分钟来到一楼,医师被静坐台阶的霍子鹭一吓,僵住片刻。 平静后再浅浅环顾,他大概猜到经过,犹豫着面色凝重。 “我想,他并没有死。” 霍子鹭抬头,发傻模样莫名滑稽。 伊凡却笑不出来,再次说道。 “莱特莱恩,他没有死。那具尸体不是他的。”他深深呼吸,不受控制地回忆与那人相处的点滴,笃定开口。“而我猜,他就在这。” 仿佛听了个老套过时的笑话,霍子鹭麻木的脸再度生动。他反问道。 “如果他在这,我会不知道” 自己说完,心却提前给出预兆,像一颗火石顶撞着他的胸骨舌骨,静脉动脉。 敏锐听见老人呼救,医师又冲下楼,而霍子鹭也再次向上走。 三楼,四楼,五楼 他站在六楼至七楼的跃层,因强光眯眼,辨别上方身影。 曾用面具遮掩的毁容脸庞,不止一次被夸赞的浅蓝眼眸,那个人身穿红色礼服,衬得修长匀称。 霍子鹭身体轻晃,有点站不稳。 “晚上好。”择明微笑问候,“我正想着,这会儿您是该到了。” 错愕至极,霍子鹭不止失声,还失去对身体掌控,他不知怎的跟上对方,来到之前他锁住,现在关押疯妇的牢房。 “您现在感觉如何。”择明边问边蹲下,耐心为妇人梳理头发,“您想知道的秘密,您想除掉的人,您的愿望,都已一一兑现。” “开什么” 霍子鹭总算找回声音,瞬时提高音量。 “你开什么玩笑” “玩笑您误会了,我一直很认真。”择明蹙眉,手掌相贴抵在颌下,“首先我感谢您对我作为莱特莱恩的信任,告诉我您的诉求。其次,我感激您对我的重用” 那嘴一张一合,霍子鹭始终听不进半点,直到对方带着探究而期待的目光望向他。 “请您告诉我,现在,您打算做什么。” 一句低语,打开诅咒魔盒。 疯狂与理智拉扯不休,他只看见欺骗他的可憎叛徒,看见对方护着的,披头散发的老妇。 在楼下杀红眼的感觉重回身体,断片瞬间,霍子鹭划开试图靠近他的疯妇的喉咙。 血雾扑脸,身躯倒地,他默默等待,却始终等不到想看的变化。 择明紧盯着人,沉沉目光除意料之中外,还生出一分失望。 “可惜,霍子鹭。” “再差一点,你最后的愿望也能实现了。” 整晚情绪起伏太多,霍子鹭当下额前发烫,难以进行正常思考。而这情况,在庄园外响起阵阵炮火巨响时迅速恶化。 炮弹击中房顶,掀翻半边房梁,燃烧的煤灯不偏不倚滚他身边,借此他细细地,愈发绝望地看清妇人面容。 他的母亲,伊莎贝拉巴尔弗。 坚持至这刻,霍子鹭脸上表情的变化终于如同一个帝国在一天内覆灭,顷刻天崩地裂。 促成这终局的始作俑者缓缓跪地,冰冷双手捧起他的脸,在鼻尖碰鼻尖的距离,他们深深对视。 就算仿佛灵魂脱离,失去神智,他仍用直觉探查判定,这个人没有伤害他的意图。 只是迫切的,困惑的,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什么。 第一轮炮击马不停蹄造访,霍子鹭因冲击过大昏厥,独留择明无奈叹气。高层摇摇欲坠,他没有留霍子鹭在楼上,而是将其搀起送至楼下。 米娅在大厅桌下探出头,发现他后奔来喜极而涕。 “莱特你没事吧” “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快走吧。” “可你” 凑近前有微不可见的停顿,他接着轻轻拨起女孩脸侧发丝,落下同样羽毛般柔和的吻。 “谢谢你帮我藏在楼上,现在我希望再你替我做一件事。” “是什么。我一定会做到的。”女孩捂着脸,两腮发红。 “带这位先生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等能出去了,你找个安逸乡村放羊摘花,或随便哪种轻快方式谋生。” 从未有人说过的关切直达内心深处,她想再多呆片刻,却在房屋震荡中被推出侧门,落石木板砸下,封死回去的路。 目送女孩消失,择明扬扬手,欢快告别。 “哦豁,快看z,那是不是伊凡先生。” 破碎落地窗外,依稀可见伊凡贝内特奋力搬运伤者,他甚至连霍子骥都拖了出来,远离炮火围攻的中心。 “真不愧是伊凡先生,值得敬佩的能人。” 没听到系统回话,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