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生日派对要办成什么规模,宴请哪些宾客。 只是郑玉成管她一眼,没有领情:“不用办了,到时候我出差。” 霍美洁无缝换了张笑盈盈的脸:“是去哪呀?要做什么?” 郑玉成懒得搭理她。因为霍美洁向来一听这些就来劲——他见的客户,郑茂勋有没有份见?他跟的项目,郑茂勋有没有份跟?又只有那么点眼皮子,讲十句话八句令人发笑。 并不气馁的霍美洁转问郑秉义,这次从丈夫口中得到了答案。 郑玉成出这趟差还算是重要,他跟着几个高管去新加坡谈一条新的航线。 显然这让霍美洁内心不妥,证据是她笑得不好看的时候,嘴角的法令纹就会深些。 陈文潜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从面前的盘里夹了片脆皮烧鹅。 这是郑玉成将要度过的第二十一个生日。 上辈子陈文潜其实提前陪他过了一次。他们开车去了很远的海边,一个礁石林立、海潮怒叫的地方。他们躲在帐篷里看着模糊的天空,仿佛逃到了天涯海角,可以就此抛弃责任。 过完了那一夜,第二天还是重新回到世俗尘网里,而尘世里什么都不会改变。 却听牧清突然开口,他问郑玉成:“你是跟何小姐一起去?” br /> 霍美洁转头问:“哪个何小姐?何宛心?你是说她要跟玉成一起?” 郑玉成则瞪他:“你从哪道听途说的?我出去是为了公干,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原来如此,那是我误会了。”牧清道歉,“我只是正好看她发朋友圈,说跟一个亲密友人约好去新加坡度假,还要庆祝生日……我以为她说的是你。感觉你们两个走得很近。” 霍美洁责备牧清:"没凭没据的,下次不要乱说了。人家女孩子是要声誉的。" 在何宛心的事情上,霍美洁倒是立场鲜明。她自然不想郑玉成这么早结婚,宁可他和陈文潜在起不清不楚下去。郑玉成有了好的联姻对象对她是不利的,先生下长孙会更麻烦。 “出差就好好出差。”郑秉义敲敲杯子,“不要公事私事掺在一起。” 他的不耐烦是话题终止的信号,佣人适时给每个人上了一碗酸笋老鸭汤。 老鸭汤汤底浓郁,酸爽开胃,煲汤一向是厨房张姐的拿手好戏。 众人低头喝汤,姿态各异。 郑宝秋左右看看,开口问:"爸,既然大哥暂时不办生日,我到时能不能去找朋友玩?" 郑秉义面色柔和些许,和蔼道:“要去哪,约了哪些朋友?在外面过夜吗?” “在游艇会俱乐部,表哥包了场,叫了很多朋友,就是很普通的度假。” “你的哪个表哥?” “还有谁,霍念生嘛。” 郑秉义不置可否,似乎对那个花花公子心存成见:"哦,他啊。"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霍美洁忙说:“这个念生跟我也提过的,你放心,是叫茂勋、宝秋他们一起去,邀请的也都是关系好的对象。年轻人互相认识,像联谊会一样,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郑秉义追问:“其他的还请了谁?” 陈文港插言:“我应该也会去。” 郑玉成————不止郑玉成,——时间桌上众人看向他。 郑宝秋是略略惊讶,也有心虚的成分。霍念生是让她叫了陈文港,她本来又想瞒过去的。 见他也去,郑秉义终于点头,嘱咐女儿: 4;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就算跟熟人出去,防人之心也不可无。不许喝太多酒,不许抽别人给的烟。文港,你看着她一点。" 郑宝秋应了,却小声嘟嚷:“还不知道谁看着谁呢。” ★ 其实现在已经快到月底。假期近在咫尺,不管学生还是社畜,一个传染一个患上节前综合征。陈文港不管去学校上课还是去公司出勤,走到哪都一股子灵魂不安的躁动扑面而来。 这种躁动在放假前的最后一天达到顶峰。 陈文港敲郑茂勋办公室的门,郑茂勋正埋头资料,拿着笔写写划划的,像是那么回事。 虽说当代大学生,三分钟鸡血三分钟摆烂是常态,至少还有三分钟的鸡血,长进了。 陈文港用士别三日的眼光看他,郑茂勋却拿眼睛瞪回来: “干嘛?” 陈文港给他带了个三明治:"你早上怎么没吃早饭?" “噢,你还知道关心我。”郑茂勋说。 他最近又不大高兴,隐隐闹了几天情绪,陈文港都习惯了,没有深究。 然而下午陈文港去了趟港口的功夫,刚回总部,还在地下车库,就看到部门群聊(无领导版)在偷偷议论,说大少爷和二少爷又杠起来了,就在三号会议室里头。 这在公司里也不是什么新场面,因此他上楼时,只有两个实习生面面相觑。 老员工倒是见怪不怪了,正值下午茶时间,都围在外面吃三明治等着放假。 陈文港把公文包放下,随口问了一句:“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同事往里一瞟:“害,甩柜甩了项总一船货,不乐意了。” 负责做行政的实习生没来两天,很多术语不懂:“什么叫甩柜?” 陈文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