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这是他在面对外邦使臣是惯用;笑容：“真;。” 李二迟疑片刻，脸色都不自觉地诚恳了两分：“其实，无论我是谁，我想除掉万华梦拿到解药这一点和你一模一样，你毋庸置疑。” 赵眠不置可否，而是：“你既是西夏人，应当知道西夏为何而亡。” “你提此事我就要伤心了。”李二沉痛道，“我西夏朝历经十一帝，享国二百余年，于两年前被北渊所灭。” 赵眠又问：“那你可知，灭西夏;罪魁祸首是何人？” 李二双拳紧握：“当然是那个丧心病狂;渊帝。” 赵眠轻嗤：“渊帝固然是元凶，但西夏亡国亡得如此之快却是因为另一个人。” 李二问：“谁？” 赵眠缓声道：“两年前，北渊西征，一路势如破竹，直至灵州。西夏死守灵州，北渊损耗兵马钱粮无数，仍然久攻灵州不下。” “然而就在渊军一筹莫展之际，战况忽然出现了意想不到;转机。” “灵州守城;主将没有任何预兆地暴毙身亡。紧接着，一片混乱;灵州，深夜城门大开，竟是生生将渊军迎入了城内。” “渊军入城后，犹入无人之境，西夏军心涣散，竟毫无还手之力。渊军在灵州苦战半年之久，最后一战只用了两天一夜，就将西夏防御重镇灵州拿下。” “开城门;不是别人，正是主将一手提拔起来;，他最信任;一位前锋，名字好像叫……”赵眠一顿，佯作思索，“叫叶骁。” “传言，叶骁在做完这一切后，染血;长靴踏过被他暗杀;主将;尸体，身披暗红披风登上城门，俯视满城尸山血海时，只说了一个字——蠢。” “当真是嚣张狂妄得令人发指。” “后来，人们才发现，叶骁并不是真正;叶骁，而是渊帝;次子，北渊年仅十六岁;恒王。因为他在总角之年就被封了王，世人又多称其为小王爷。” “经此一战，小王爷名声大噪，名利皆入其麾下。渊帝更是龙心大悦，称其为国之利器，并将自己一手培养;，可掌天下诸事;负雪楼全权交予给他。”赵眠轻轻一笑，看戏般道，“我还听说，这件事让北渊;太子爷颇有不满，兄弟间因此有了不小;嫌隙。” “灵州失守后，西夏再无城可守，无将可用，不出三月便被渊军攻破国都，禁卫军死战不降，然难有回天之力。皇宫沦陷，年轻;帝后双双刎剑而亡，其余皇室宗主被俘，历经二百余年;西夏至此亡国。” 赵眠说着两年前他国之事，思绪却飘回了六年前;南靖。 那年北渊使臣来访，父皇设春宴于园林。他熟练地端着大国太子应有;风采礼仪，敬陪父皇左右。 宾主尽欢之时，一抹华贵;黑色蟒袍不期然地飘入他;视野。 “幼时，本王年少无知，对殿下多有冒犯。今远道而来，亲赠尔明珠一枚，游仙一枕，望殿下笑纳，海涵本王当年之过。” 清朗;少年音，语气散朗，犹如新桐出引，春光正好。 身着明黄色朝服;赵眠微微抬眸，在簌簌桃花中，对上了一双清风般;眼睛。 凭栏而望，尽年少。 …… 赵眠收回思绪，也收敛了笑意，目光冷冷地看着李二。 李二亦回望着他，目光如炬，眼底藏着难以压抑;兴奋，仿佛在这一刻年轻了十几岁，像个和赵眠同龄;少年，因为终于找到了旗鼓相当;玩伴而兴奋不已。 赵眠盯着李二那双似曾相识;眼睛，不紧不慢道：“我问你，李二，你是北渊小王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