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渊诸忐忑担忧的目光中, 赵眠独自进寝宫内殿,背影看上去倔强又孤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就解个蛊么,他不需要魏枕风, 他一个也可以。 魏枕风受伤昏迷后,赵眠把正殿的寝宫让给了他。此刻魏枕风躺在龙床上,双紧闭,面容虽苍如纸, 难见血色, 但比昨日已好上了太多。 北渊的将魏枕风照顾得很好, 年的身上干净又清爽。上的伤暂且不说, 额头脸颊的擦伤也上了药,伤口看上去没昨日那般让他心塞了。 很好, 至他今夜不用关灯。魏枕风脸虽然稍有“瑕疵”, 但并未影响他的俊美,甚至多了一父皇曾说过的“战损”之感。对这样一张脸, 有事他做来就会容易得多。 再者, 他只有三次验, 对风月之事并不熟练,三次均由魏枕风主导。今夜若魏枕风的帮忙,寝宫内乌漆墨黑的,他担心他对不准。 寝殿内有一漏刻,水滴之声在寂静的深夜格外清晰。赵眠瞄了漏刻,离子时剩下大半个时辰。 留给他和魏枕风的时间不多了。 “孤先去沐浴。”赵眠站在魏枕风床边, 居高临下地下达命令, “你最好在这半个时辰内给孤醒过来。” 地宫里水源充沛, 西夏皇帝一贯会享受,囤了不香料皂胰, 洗个澡不成问题。热水洗去连日的疲惫,赵眠浴在水中,回想他中蛊后和魏枕风度过的三次月圆之夜,越想越觉得心累。 风月一事本应两个两相悦之在适当的时候身心交融的欢好,为何轮到他和魏枕风身上,每次都有这么多破事。 第一次满月,在南宫山的竹林,他一直在纠结要不要牺牲魏枕风保全自己不说,边没有道具,魏枕风也个乱来的,最后的结果他发烧烧了好几日。 第二次满月,在东陵的南靖使馆,地点尚可,时机又不对了。那时他们刚抓到霍康胜,审审到一半突然被叫去解蛊,两个脑子里都找到西夏遗宝后该怎么“分赃”,解蛊之因为上下问题打了一架。 第三次满月,两又跑到大漠来了,才历了一场死之战,第二天就被赶鸭子上床。魏枕风玩苦肉计玩过了头,把自己玩到昏迷不醒,坐都坐不来。这种况下,谁能有兴致风流快活? 赵眠恨恨地闭上。 下一次……下次满月的上元佳节,他一定要杜绝任何意外的发,保证自己和魏枕风在天时地利且打搅的况下,完成最后一次解蛊。最好能在南靖上京,在他的东宫里,也好让北渊的小王爷见识见识他们南靖最繁华绚丽的时刻。 赵眠出浴后,照例给自己穿戴整齐。里衣,外衫,长裤,腰带乃至配饰一样不,因为冷披上狐裘,最后认真仔细地系上了狐裘上的绳子。 如果说有什么事最有损他一国太子威仪的,除去给一个杀鱼的下跪,其次当属在旁面□□。之两次,论他穿成什么样,到了魏枕风身下结果都一样。他只能安慰自己,魏枕风也和他一样,而且没有镜子他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可以自欺欺地想象他衣冠楚楚的。 今夜他因祸得福,终于能够不脱衣服的解一次蛊了。 赵眠回到寝殿,腰间佩戴玉佩,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每一步,宛若潮水带春来,千花昼如锦。 可惜欣赏。 路过柜橱时,他稍作停顿,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瓷瓶。 这个瓷瓶榆给他的那个,之魏枕风带在身上。如今魏枕风用不了,只能他自己用了。 赵眠款步至魏枕风床。魏枕风没有听他的命令,依旧熟睡,保持才平躺的姿势,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 这什么毛病,阵子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满月,怎么真到了这一夜,自己却睡得这么香。 赵眠心底涌上一股名怒火。他知道自己不该气,在某种程度上,魏枕风算为了保护他而受的伤,可魏枕风怎么能把所有的事都推给他一个。 唱独角戏一点都不好玩。 漏刻发出水落之声,时刻提醒他子时将至。 赵眠深吸一口气,眸倏然地沉了下来。他拿下腰间的玉佩,随往桌上一扔。玉佩刚好穿过点燃的蜡烛,将其削成两半。带烛火的那头掉在地上,摇晃挣扎熄灭。 寝殿内顿时暗了不,床边的两盏宫灯仅剩下的光源,足够照亮一整张金碧华丽的龙床,就连床头那一颗被双龙戏耍的珠子也显出不一样的光彩来。 赵眠低头看魏枕风,缓缓地伸出,掀开了盖在魏枕风身上的被子。 赵眠从记事开始就被父皇要求自己穿衣服脱衣服,太子的朝服里三层外三层,繁杂非常,他都能靠自己一个穿好。但在如何替旁宽衣一事上,他已不疏了,而从来没做过。 万幸,魏枕风在养伤期间穿得比较简单,脱去一层外衣里面就寝衣。 看到年的身体时,赵眠才惊觉魏枕风相比上月真的瘦了好多。锁骨和小腹的线条更为显,腰都快赶上和他一样细了,若再穿上一套文官的官服,恐怕不像个带兵打仗的王爷,更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