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凛和沈辞冲进永宁宫时, 赵眠已彻底整理好了情绪,正好整以暇地等着他们。 于是, 景王殿下, 御前暗卫,连带着放魏枕风进来的禁军一起被圣上骂了个狗血淋:“魏枕风仅靠一张面具就能混入宫中,甚至能深入永宁宫接近小皇子——你们是干吃的?” 众人悬心吊胆地挨着训, 呼吸都敢大声,唯有景王殿下敢稍微辩解那一下下。 “可皇兄, 那毕竟是魏枕风啊。”赵凛小声道, “他连造反都能成功,还有事是他做到的。” 赵眠有被提醒到, 方才在他面前又疯又笨的青在旁人眼中是怎样的存在。 仅二十岁的魏枕风没有强大的外戚作为支撑,仅仅靠着自,四的时间拿下了北渊的江山——小皇子的亲爹的确厉害。 赵凛也好,沈辞也罢, 哪里会是魏枕风的对。 赵眠冷睨着赵凛,道:“魏枕风再厉害, 是还被你耍得团团转吗?” 赵凛怔愣了一下:“有吗?”他的声音带上了期待, “魏枕风真的团团转了?我看他一直挺淡定的啊。” “转了, 转得很厉害。”赵眠顿了一顿, “为何告诉魏枕风小皇子乃朕所出。”他开始兴师问罪,“你们没长嘴吗?” 赵凛大喊冤枉:“那是皇兄你说向魏枕风透露你的近况。我只是告诉了他上京盛传的流言, 其他的我一个字没说。” 赵眠一眼看穿傻弟弟的心思:“错, 赵凛, 学会钻漏洞了。” 赵凛心虚地敢和赵眠对视:“皇兄要罚我我没意见, 魏枕风抗旨尊,肯交出妃位册宝, 这也是血一般的事实啊!皇兄能只罚我罚他吧!” “这你放心。”赵眠义正言辞,“魏枕风假借身份,私自入宫,朕绝轻饶。” 恰好走进来的江德海听到“绝轻饶”四字,苦笑一声,道:“皇上,北渊王爷他说……” 赵眠目斜视:“王爷,他在北渊是王爷,在南靖他是吗?” 江德海连忙改:“魏嫔求见皇上,说他有些有关景王殿下的话要对皇上说。” 赵眠也想审问清楚究竟是怎回事:“传。” 此时的魏枕风刚刚沐浴完,换上了一套去赵眠送他的华服。他本身容貌上佳,纪又轻,虽然为了赶路已有数日眠休,久前又刚经历完人生的大起大落,只要他想,洗个澡,吃顿饱饭便能再次变得光彩照人,俊美飞扬。 赵凛由腹诽:魏枕风真是好福气啊,这张脸本来就足够保他在南靖后宫荣宠断,现在又了一个小皇子,以后想失宠都难。 赵眠问魏枕风:“你有想说的。” 魏枕风朝四周张望了一下。赵眠漠然道:“朕谈正事会带着小皇子。” 魏枕风“哦”了一声,看向赵凛:“景王殿下所言非虚,他确实只和我说了上京的流言,其他的一字未提。” 赵凛虽然觉得魏枕风帮他说话有些奇怪,还是忍住顺杆往上爬:“对对对,就是这样!” 魏枕风垂下眼睫,轻声道:“是我自关心则乱,误解了殿下的意思。我几次番请殿下把话说清楚,殿下百般肯,亦是遵循陛下的旨意。” 赵凛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请’?你那叫‘请’?” 魏枕风置若罔闻,继续道:“还请陛下要降罪于景王殿下和沈护卫,一切错我愿一人承担。” 赵眠何尝知道魏枕风是在装模作样,以退为进。道理他都懂,可魏枕风玉带束冠的样子真的比黑皮弟弟好看太了。更何况,若没有赵凛的嘴,他现在大概是一家其乐融融,哪还需处理这破事。 赵眠再看向赵凛时,目光含刀:“你,滚回自的寝宫,禁足一月,除了向父皇请安哪都许去。” 赵凛甘心地问:“那魏枕风也禁足吗?” 赵眠道:“废话。” 各打十大板,赵凛觉得自能接受这个结果。他和沈辞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出永宁宫。 赵凛突然问:“你看到了吗?” 沈辞道:“王爷指的是?” “魏枕风刚刚脸都快笑烂了!” “王爷,魏嫔没笑。” “他心里偷笑着呢。”赵凛忿忿道,“皇兄肯定了久就会原谅他,以后他就是小皇子的‘生母’魏嫔了,皇兄后宫里就他一人,他的日子得有好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魏枕风在永宁宫的日子并没有赵凛想象得好。他好吃好喝地住在偏殿,要有,就是等到君王的召见宠幸,小皇子更是只闻其声,见其人。 当他第次尝试从禁军眼皮底子下混去正殿时,又一次被没有感情的禁军押到了赵眠面前。 赵眠刚下朝完就要处置守规矩的宫嫔,自会有好脸色:“说吧,你又想干嘛。” “想见你和繁繁。”魏枕风直截了当地说,“你都把我晾在偏殿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