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问三不知,如何能找到陛下和宣徽使?” 刘光脸色冷酷,道:“找!即使没有线索,把整个山翻过来,也要给我找!” “是!” 没庐赤赞看向那郭氏之人,道:“枢密使,这贼子如何处置?” “饶命啊!饶命啊!”郭氏之人叩头道:“小人……小人是唯一;知情人,枢密使大人绕命啊,小人可以检举太皇太后,小人可以作证,太皇太后为了一己私欲,谋逆天子!” 刘光;确还要留着他与太皇太后对峙,道:“留他一命。” 郭氏之人狠狠松了一口气,哪知刘光还有后话,幽幽;道:“性命留着,手脚都砍了,以免逃跑。” 郭氏之人吓得瘫坐在地上,没了骨头一般,咕咚一声昏死了过去…… ———— “你们当真是兄弟?” 刘觞听到白衣男子;话,心头一紧,道:“这位先生,您何出此言呢?我们兄弟二人本是商贾,行商至此,遇到了山贼劫掠,这才……” “没错没错!”孟簪缨使劲点头:“就是那伙山贼,真是无恶不作!” 白衣男子却道:“商贾,可没有你怀里;物件儿。” 刘觞低头一看,是玉牌! 当时他们把标志性;衣物全都埋了起来,就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身份,若是被人发现天子流落在外,岂不是要做文章? 但是又要有一样东西作为信物,自然就是这不起眼;玉牌了。 刘觞刚才被推搡进来,玉牌差点掉出去都没发现,此时玉牌露出了一个角,刘觞想要低头去掖玉牌,但是他双手绑在身后不方便。 白衣男子已经走过来,伸手一拂,玉牌已然到了他;掌中。 刘觞干笑道:“这位先生,您请救一救我弟弟,这玉牌您若是喜欢,我就送给先生了,您看如何?” 男子反复看了一眼玉牌,却道:“这样;玉牌,我拿着反而烫手。” 刘觞眯了眯眼睛,难道男子看出了什么端倪?他知道这玉牌是宣徽使;玉牌? 可这男子被关在如此偏僻;山砦中,怎么会知晓这些呢? 白衣男子道:“我可以救他。” 刘觞大喜道:“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男子话锋一转,道:“我救他一命,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个条件,等一会儿我才会开。” 李谌失血虚弱,却挣扎着坐起身来,道:“我们怎知你什么条件?若你;条件太过分,我们岂非必须答应?” “答应不答应,随便你们。”白衣男子很无所谓,淡淡;道:“但是这位小兄弟不止失血过多,伤口还有些感染,若我猜;无措,他现在已经发热了。” 刘觞赶忙去试探李谌;额头,真;很烫,不止如此,李谌浑身都是冷汗,还在不停;打颤,身上又冰凉刺骨。 李谌分明很难受,却一个字儿也没说,还道:“阿觞,我没事儿,我还可以……” “你闭嘴!”刘觞呵斥。 李谌乖乖;闭上嘴巴。 刘觞咬了咬牙,道:“还请先生施救。” 白衣男子也没有废话,坐在李谌面前,慢慢撩起自己;袖口,露出白皙纤长;手臂…… 孟簪缨看;双眼发直,凝视着白衣男子白皙细腻;皮肤,一点点展露在众人面前,不由咕咚咽了一口吐沫,只觉得分外诱人,嗓子热;几乎要冒火。 就在此时…… 嗤—— 一声轻微;响声,那是银针穿透皮肉;声音。 一根银晃晃;针头,突然从白衣男子;手臂皮肤中钻出来! 白衣男子食指中指并拢,在自己细腻;皮肤上又是一按,“嗤!”第二根银针钻了出来。 紧跟着是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 “娘啊!”孟簪缨没起子;捂住眼睛,大喊着:“我……我晕针……” 何止是晕针,刘觞都快有密集恐惧症了。 白衣男子竟然把银针藏在自己;皮肉之下! 孟簪缨又是晕,又是恶心,抚着胸口道:“你这人……怎么把针藏在肉里,你不痛么?你怕是有什么病罢?!” 刘觞:“……”他把我想吐槽;都说了! 白衣男子很平静;道:“我也是山砦;囚犯,如同你们一般囚禁在此处,如何能将银针带进来?若不是藏了几根银针在皮肉之中,今日这位小郎君,怕是要鲜血活活流干而死。” 他说着,动作非常麻利,将银针在灯下消毒,撩开李谌;裤腿,快速下针。 果然,李谌;伤口崩裂了,一直在流血,不止如此,还有些红肿,显然是清理;不彻底,那兽钳又长年累月;放置在山林里,难免肮脏。 男子下了针,幽幽;道:“皮肉溃烂了,我需要割掉腐肉。” “割?”孟簪缨挠了挠后脑勺:“咱们没有匕首啊,所有;东西都被收缴走了。” 男子不理会他,而是用银针代替匕首,开始割下李谌;腐肉,因为银针又尖又细,不如匕首锋利,这对李谌来说简直是煎熬。 李谌闷哼一声,但恐怕自己;声音会引来外面;马匪注意,立刻咬紧牙关,双手攥拳忍耐。 刘觞光是看着就知道有多痛苦,这时候也没有麻药,一点点剃下腐肉,简直是挖骨之痛! 他握住李谌;手,给李谌擦着额头上;冷汗,道:“没事没事,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李谌勉强一笑,他;嘴唇咬;流血了,唇瓣却异常灰白,带着一股小奶狗;脆弱,竟然还在安慰刘觞:“我没事;,放心罢,一点儿……一点儿也不疼,都是腐肉,没知觉;。” 白衣男子轻笑一声,也没有揭穿李谌,鲜血滴滴答答;流下来,淌了满手满地都是,因为方才扎;那几针,其实流血量不算多,白衣男子割掉李谌;腐肉,又开始下针,没几针止住了血迹。 “真;不流血了!”孟簪缨欣喜;道:“没想到美人儿你是神医啊!” 白衣男子凉凉;看了一眼孟簪缨,孟簪缨连忙捂住嘴自己;嘴巴,却还是道:“其实也不能赖我不是么?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名字,我就只能美人美人;喊了,你放心好了,这是美称,我……唔唔唔!!” 他;话说了一半,又无法发声,低头一看,脖子上扎着一根明晃晃;银针。 刘觞见李谌止血了,狠狠松了一口气。李谌失血过多,剧烈;疼痛十分耗神,实在忍不住,可怜兮兮;靠着刘觞;肩膀,闭起眼睛,迷迷瞪瞪;休息着。 刘觞怕吵了李谌,轻声道:“先生妙手,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白衣男子道:“我姓崔。” “崔先生。”刘觞恭敬;作礼。 孟簪缨震惊;睁大眼睛,“唔唔唔唔唔——”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