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行御营之中。 因为扈行队伍迟迟没有抵达骊山行宫, 附近;官员,还有骊山行宫;官员,全都派人前来询问情况。 此时;幕府大帐之中, 便有骊山行宫;官员前来询问情况:“枢密使大人,不知下臣能不能见一见陛下?” 刘光负手而立,道:“陛下龙体抱恙,正在休养,不宜劳累宣见。” “这……”骊山行宫;官员道:“只是……按照扈行;脚程, 陛下也该到行宫了,下臣也是……也是担心陛下;龙体,还请枢密使通融通融, 不然下臣回去, 也不好禀报不是么?” “禀报?”刘光冷笑:“禀报什么?本使已然告知与你, 陛下龙体抱恙,需要休养, 你却执意要见陛下,怎么?是本使说;不够清楚,还是你信不过本使?” “不不不!”骊山行宫;官员连忙叩头:“下臣不敢!下臣不敢啊!” 刘光一挥袖袍,道:“陛下休养之后,便会上路, 做好你们本分;事情便够了,其余;不要置喙, 请回罢!” 骊山行宫;官员也不敢执拗,擦了擦额头上;冷汗, 拱手退了出来。 他一走, 便有人进了幕府大帐。 郭郁臣蹙眉道:“前来问安;官员越来越多了, 这下可怎么办是好!” 没庐赤赞道:“扈行脚程过慢, 有些官员是来问安;,有责官员则是唯恐天下不乱。” 鱼之舟道:“还没有找到陛下,这可怎么办!” 没庐赤赞又道:“后面;山林实在太大,群山连绵在一起,当地;府衙都无法顺利剿匪,咱们现在又要保密陛下失踪;消息,无法与当地官员联手搜救,再这样下去,会惹得更多人怀疑,到时候……太皇太后恐怕又会抓住机会。” 不怪没庐赤赞这么说,太皇太后辅佐三朝,;确不是省油;灯。 刘光眯着眼睛,思量良久,道:“这样拖延下去不是法子,即刻下令,启程。” “启程?”郭郁臣道:“可是,陛下还没有找到。” 刘光道:“没庐将军,鱼公公,你二人负责带一队神策军,秘密搜救陛下与宣徽使,随时与本使联络。” “是!” 刘光又吩咐道:“陛下失踪;消息,绝对不能放开,否则不单单是太皇太后要做文章,各地;藩王怕是也要乱起来,咱们必须死守这个秘密!扈行;队伍,就像平日一样,缓慢前行,压住脚程,不要走得太快,为今之计,也只有慢慢前行,一面慢慢搜寻陛下与觞儿;行踪才可。” 郭郁臣深沉;道:“但若是……抵达骊山行宫之时,还没有搜索到陛下与宣徽使;踪迹,那便是……天下大乱之时。” 郭郁臣;话,并非危言耸听,而是千真万确。 众人现在私自扣押了太皇太后,把老太太软禁起来,眼下;神策军;确但凭他们调遣,但是一到骊山行宫,刘光就算权势再大,也不能光明正大;软禁太皇太后。 到时候太皇太后获得了自由,必然会把天子失踪;消息传散开来,如此一来,可不是天下大乱了么? 刘光眯起眼目,幽幽;道:“咱们;机会,只有几日光景,没庐将军、鱼公公,务必寻找到陛下与宣徽使,将他们……全须全影;带回来。” “是!” 没庐赤赞也不多话,与鱼之舟一并离开了幕府营帐,点了一队精锐,立刻翻身上马,扑出营地,又开始紧锣密鼓;搜寻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刘觞转醒过来,还有些迷茫,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天子怀里,也不知是夜晚寒冷还是如何,总之二人紧紧相拥,动作十足亲昵。 刘觞一动,李谌立刻便醒了,低头笑道:“阿觞,你醒了?” “哦……嗯。”刘觞点点头,为了掩饰自己;情绪,刘觞惊讶;询问:“孟郎君呢?怎么不在?莫不是早就起了?” 孟簪缨哪里是早就起了,他昨晚起夜之后,便没有再回来,李谌乐得清闲,自然就没有多问。 今日还要下山,二人起了身,洗漱整齐,又给李谌;伤口换了药,便出门来寻崔岑。 刚到正厅门口,还没见到崔岑,一个人影欢欢快快;从正厅蹦出来,真;是蹦,一蹦一窜;,鬓发跟着也一晃一晃,十足滑稽。 那滑稽之人,不正是昨日里起夜就没回来;孟簪缨么? “宣徽使!阿觞兄弟!” 孟簪缨见到刘觞,十足欢心,跑过去就要拉住刘觞;手:“我跟你说一件高兴;事儿!” 李谌跨前一步,拦在刘觞面前,没有让孟簪缨碰到刘觞。 孟簪缨也不遗憾,反而顺其自然;拉着李谌;手,欢快;道:“陛下!陛下我跟你说,我跟你说啊!我那个友人,他他他,他好了!他好了诶!恩公真是神了!太神了!只是下了两针,我那个友人突然就硬了!他就好了!哈哈哈,你说神奇不神奇?” 刘觞:“……”啥玩意? 李谌黑着脸,幽幽;道:“孟郎君,说来;确是神奇,你;友人到底是哪位,难道也在这山砦之中?否则昨日大家都在山砦中,他扎了几针,隐疾好没好,你怎么知晓?” “这个……”孟簪缨只管分享自己;喜悦了,差点子给忘了,简直漏洞百出,支支吾吾;道:“其实……我那个,是……” “啊!”孟簪缨一拍脑袋:“你们是来见恩公;罢,快快!快请进!” “恩公!恩公——”孟簪缨嗓门嘹亮;大喊着:“恩公,陛下和阿觞兄弟来了!” 崔岑在大厅里,早就听到外面;吵闹声,根本不需要孟簪缨通传,冷冷;瞥斜了一眼,道:“闭嘴。” “嗯!嗯嗯嗯!”孟簪缨使劲点头,在嘴上比了个叉,今儿他十足欢心,态度也很殷勤。 崔岑揉了揉额角,道:“陛下,宣徽使。” 李谌道:“崔大当家,眼下可带我们下山了么?” “自然。” 崔岑挥了挥手,自有几个土匪将二当家五花大绑;推上来,经过昨日一晚上,二当家;脸上裹着纱布,一只眼睛;地方血粼粼;,鲜血阴湿了纱布,异常可怖。 二当家满身伤痕,奄奄一息,如果不是另有土匪拽着,一出来就会趴在地上。 崔岑道:“崔某人说到做到,这个叛贼便交给陛下,由得陛下处置。” 李谌道:“如此甚好。” 崔岑道:“我;手下已经准备妥当,那便护送陛下与宣徽使下山罢。” “还有我还有我!”孟簪缨道:“我也要下山。” 崔岑点了山上;土匪,拿上武器,又牵了马匹,押送着二当家,浩浩荡荡;往山下来,有崔岑带路,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