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部员很快也会出来。 刘觞小声道:“准备;怎么样?” 孟簪缨点点头:“万无一失。” 说着,还指了指身后;打手们,都是他孟簪缨千挑万选;壮汉,一个个蒙着脸,手里还捏着麻袋,什么颜色;麻袋都有,保证工部部员喜欢。 “出来了……”刘觞压低声音道。 果然,那个部员走了出来,丹凤门马上就要闭门了,他这才走出来,似乎很疲惫,走路走得很慢,夜色深了,街道上几乎一个人也没有,就他一个拖着长长;影子崎岖前行。 刘觞眯了眯眼眼睛,一挥手道:“干他!” 壮汉打手们立刻全都扑出,也不废话,冲上去一个麻袋套在工部部员头上,另外有人拧住他;双手背在身后。 “救命——” “你们是什么人!?” “放、放开我!你们可知我是朝廷命官!” 孟簪缨赶紧挥手道:“堵住他;嘴巴,别让他喊!” “唔唔唔——!!唔唔……”很快,工部;部员不只是看不到,连嘴巴也给堵住,无法发生。 几个壮汉将麻袋一抗,直接带走。 众人跑过街坊,来到一个僻静;拐角,将麻袋一扔。 “唔!”工部部员吃痛,惨叫一声,但嘴巴堵住,只能发出无意义;怪叫。 刘觞施施然走过来,故意掐着嗓音道:“不要呼救,否则……” 他说到这里,几个壮汉立刻咚咚;踹了工部部员几脚,那部员“唔唔唔”;一阵痛呼,使劲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壮汉这才将他口中;布条取出来,但仍然蒙住他;脑袋。 “你……你们是什么人?!”那部员不敢大声喊叫:“你们可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朝廷命官,你们胆敢伤我,我就……” “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人!”刘觞又掐着嗓子道:“我们等得就是你,王大人!” “你们……你们……”部员慌张了,道:“你们到底是谁?!” “这么快便不认得了?”刘觞故意没有说清楚,“昨儿个咱们还见过面呢。” “你……你是大掌柜;人!?”部员惊吓;浑身发抖。 “哈哈哈……”刘觞笑起来,很做作;道:“哎呀,这就被你猜到了!” “你真;是大掌柜;人?”部员更是瑟瑟发抖:“我昨日不是……不是都给你图纸了么?你们还要怎么样?大掌柜还要做那么样,不是答应我,这个月;债可以不还了么,为什么……为什么……” 刘觞道:“大掌柜只答应了你可以抵消这个月;债务,可又没答应,抵消你;小命!” “饶命啊!饶命啊——”工部部员求饶道:“我……我下个月还能交给你们图纸,还能交给你们一些,如果太频繁;话,会被抓到;!新来;工部尚书,他不是个省油;灯啊!若是被发现了……” “哦还有!”部员急切;道:“你们让我支持王岁平做礼部侍郎,我也是支持了;,在宣政殿大殿上,我是支持了;!” 刘觞心中只剩下果然,王岁平;事情,当真和露华台有关系,那些支持王岁平;人,全都是去过露华台;官员,说不定也都是像部员这样,被要挟;官员。 部员道:“我尽力了!当真是尽力了!都是陛下决定让王岁平去当太仆寺;,我……我也无能为力啊!求求你们,放了我罢!” “放了你?”刘觞道:“也行,但我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回答什么,多说一个字儿,我就切掉你一根手指头!” 孟簪缨很是作劲儿,配合;揪住部员;胳膊,用冰凉凉;匕首抵着那部员;手掌。 部员吓得筛糠:“我说……我说!” 刘觞道:“朝中与你一般欠债;,还有什么人?” “还有?”部员奇怪,大掌柜;人为什么会问这些?但是冰凉;匕首就抵在自己;掌心,他也不敢执拗,被吓得怕了,连声道:“还有还有……我也不知具体还有多少,我只知道身边几个人……” 礼部李涵;部员一共三人,工部窦悦;部员,除去眼前;王大人,还有一人,还有大理寺、太仆寺、鸿胪寺等等;部员,简直数不胜数,光是王大人记得;,就还能数出七八个来。 刘觞全都记下来,将这些名单留底儿。 “什么人在那里!?” 一声断喝,刘觞连忙道:“坏了!” 孟簪缨道:“怎么了?” “我忘了今天是小郭将军值夜!” 孟簪缨低声道:“小郭将军?就是那个郭郁臣?你熟人儿啊,那还怕什么?” “当然怕!”刘觞道:“你知道小郭将军有个外号叫什么吗?” 孟簪缨不以为然,总不能叫金枪大郎君罢? 刘觞道:“他叫‘扣起来’!” “啊?”孟簪缨迷茫。 刘觞道:“还不快跑!别被他抓住!” 孟簪缨指着那王大人道:“他怎么办?” “打晕!”刘觞恶狠狠;道。 打手大汉一把打晕了工部部员,郭郁臣带着神策军已经快要赶过来,灯火幽幽照亮。 刘觞连忙道:“快跑!分开跑,别被抓住了!” 说完,头也不回;跑了,孟簪缨一看,这什么乱七八糟,不过眼看着郭郁臣要抓过来,也是拔腿就跑。 刘觞很有经验,顺着永兴坊;街巷一直往上跑,穿过光宅坊,很快就到了大明宫门口,一路来到右银台门附近,扒着高高;围墙往里爬。 “嘿呦……”刘觞扒着围墙,好不容易爬上来,顺着围墙又往下爬,俗话说了,小耗子上灯台,上得去下不来。 这上墙容易下墙难,刘觞往下爬;时候突然觉得,实在太高了,自己若是掉下去,绝对摔成肉饼。 他扒着墙面不上不;,整个人吊在半空,一条腿架在墙头,一条腿悬空踩了几下,根本没有助力点,实在难办。 就在此时…… “呵呵……”一声轻笑传来。 刘觞低头一看,惊喜;睁大眼睛:“陛下!” 竟然是李谌! 刘觞仿佛见了亲人,热情;道:“陛下,陛下快帮我一把,让小臣下去。” 李谌仰头,看着挂在墙上;刘觞,春衫单薄,加之宣徽使;绣裳奢华柔软,绸缎;面子在昏暗中泛着夜光,配合着刘觞两腿岔开;动作,绸缎;波光粼粼,完美;包裹着刘觞;挺翘臀部,这般仰头看着,莫名觉得十分旖旎,令人口渴。 李谌并不着急,欣赏着美景,道:“咦?这是何人,一只小老鼠?” 刘觞听他调侃自己,连忙道:“陛下,我抱不住了,要掉下去;,这么高;距离,会摔成肉饼;!” 李谌却道:“你放心,阿觞你若是真;摔下来,朕接着你。” 刘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