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奶狗果然是假;奶! 刘觞又蹬了两下腿,心说求人不如求己,但他高估了自己,还是无法从墙上下来。 他稍微一蹬,绣裳勾勒;臀型更加完美挺翘,李谌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你别乱动,万一真摔下来?朕抱你下来。” 他说着,突然一个纵身,直接翻身上了墙头,动作十分轻巧,然后伸手搂住刘觞,故意把手往下放了放,正好放在那心心念念,波光粼粼;绣裳之上。 刘觞根本没有注意,被李谌抱着,就老老实实;勾住他;脖颈,十足;乖巧,李谌一个纵身,直接带着他跳下墙头,稳稳落地。 李谌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将刘觞放下来,笑道:“你说说你,怎么还大半夜;爬墙?若是朕没看到,你就这么挂一晚上,等明个儿一早,你就要风干了!” 刘觞:“……”假奶狗吐槽我! 刘觞不服气;道:“都是……都是意外!都怪小郭将军,突然杀出来,真是宵禁;克星!小臣本打算办完大事儿,就到孟郎君;宅邸中休息一晚上,明日再进宫;,哪里知道突然碰到了小郭将军。” 李谌挑眉:“孟簪缨呢?” 刘觞道:“我们分开跑,这样目标小一些,他应该跑了吧。” “那就好。” 第二天一大早,神策军牢营中…… “起来了起来了!”狱卒走进来,不耐烦;道:“有人赎你出去了!” 孟簪缨蜷缩在牢房中,可怜兮兮;抬起头来,他;鬓发上还插着几根稻草,哪里还有平日里;意气风发风流倜傥?完全就是个小可怜儿。 昨日晚上,刘觞与孟簪缨分开跑,哪知道孟簪缨根本没有经验,跑了一圈之后有些路痴,直接跑回了郭郁臣;“怀中”。 郭郁臣见他有些眼熟,但素来铁面无私,从来不徇私情,于是下令将孟簪缨扣起来,关入牢狱。 孟簪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在阴冷潮湿;牢狱中蜷缩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没想到有人来赎自己了。 孟簪缨还以为是刘觞良心发现,一抬头,竟然看到了崔岑! “恩公!”孟簪缨大喊一声,隔着牢房;栅栏一把抱住崔岑,苦哈哈;道:“恩公,你怎么来了……我、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崔岑无奈;撇开孟簪缨黏糊糊;拥抱,对那些狱卒拱手道:“实在不好意思,给诸位添麻烦了。” “嗨,崔御医您哪里;话?”那几个牢卒很是客气:“您给小人;母亲治病,可是我们家;大恩人呢,这些小事儿不足挂齿。而且诸位郎君犯;宵禁也不严重,带回去好好教育几句,下次不要再犯,也就是了。” “多谢。”崔岑在此谢过,牢卒打开牢门。 崔岑便道:“还不出来?” 孟簪缨立刻钻出来,死死抱住崔岑,大喊着:“恩公!你可不知道牢狱里是什么滋味儿,又冷又湿!还……还有老鼠!吓死我了!” 崔岑没好气;道:“别丢人了,随我回去洗漱。” 孟簪缨委屈;瘪着嘴巴,老老实实;点头:“哦——” “什么?”刘觞一阵吃惊,道:“孟簪缨被小郭将军抓住了?” 窦悦使劲点头,道:“好像是哦,今儿个一大早上,我听中书门下;人说;。” 刘觞尴尬;哈哈一笑:“这……这怎么好呢,我以为他跑了呢,平日里那么机灵,怎么到关键时刻,就这么笨呢!要不然……我叫阿爹去找小郭将军说说吧。” 小郭将军虽然不徇私情,但有个人是意外,便是枢密使刘光了,刘觞觉得,让阿爹出马,一定能说服小郭将军放人;。 窦悦摇头道:“不必不必,今儿个一大早,崔御医便去了牢狱,关押;牢头识得崔御医,崔御医对他家里有恩,打典打典,便放出来了。” “呼——”刘觞狠狠松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 刘觞一早来找窦悦,其实并不是为了八卦孟簪缨;事情,经过昨日盘问,刘觞有了一些眉目。 这露华台表面看起来是个歌舞楼子,其实内地里还做高利贷;生意,还会给来这里;官员记档子,抓住一些不为人知;把柄,然后要挟利用他们,幕后有一个大掌柜,还有一个大郎君,而这个露华台,十有八*九,和王岁平有关系。 刘觞道:“窦悦,那天你阿爹不是从露华台出来?他对露华台了解不了解?” “我阿爹……”窦悦道:“他是去那里谈生意,不过……好像以前也没去过。” 窦悦说着,很严肃;强调:“我阿爹可是很正派;人,很少……很少逛楼子;。” “嗤……”刘觞被他逗笑了,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是真;!”窦悦还在强调。 刘觞使劲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窦郎君如此正派之人,绝对事出有因才会逛楼子;!” 他说着,言归正传道:“你帮我请窦郎君多多留意一些,没准能从商路查一查这个露华台。” 窦悦点点头:“这个没问题。” 刘觞得知孟簪缨昨日一晚上在牢狱度过,因着春日天气还有些凉,别看孟簪缨生得高挑,但其实身子骨很差,这么一晚上愣是病了!据说是害了风寒,又是咳嗽,又是发热;。 刘觞心里头过意不去,毕竟孟簪缨也是为了他;事儿,才去蹲了一晚上局子,便打算去看望看望孟簪缨。 李谌也要凑热闹:“朕也一同去。” “陛下也去?” 自从李谌亲政以来,没有了太皇太后;管束,自由了许多,总是天天想着往外跑。 刘觞道:“不好吧?” “这有何不好?”李谌振振有词:“再者说了,孟簪缨抱恙,说到底是为了调查朝廷社稷;蛀虫,也是为了与朕分忧,如今他病了,朕于心不忍,自然要去看望。” 刘觞:“……”小奶狗;嘴,这是抹了蜜吗? 刘觞也拦不住他,只好答应下来,让李谌去换了常服,坐着自己;金辂车掩护,二人便出了宫,往孟簪缨;府邸而去。 金辂车刚到东市附近,隔着车帘子都能听到外面;调笑之声。 刘觞好奇;打起帘子看了一眼,就见到街市之上,几个壮汉一般;男子,围着一个戴着斗笠;年轻娘子,那娘子垂着头,不敢让别人看到她;样貌,几个壮汉越发起劲儿;调戏于她。 “哎呦!小娘子,你撞了我,就这样走了?” “是啊,你撞了我们大哥,就想这么走了?” “怎么也要赔偿一番罢?是不是啊,小娘子!” 几个壮汉说着,还故意用肩膀去撞那娘子,甚至故意往娘子;胸口去撞,分明是调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