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叫程怀瑾摔倒。 “阿瑾!” “陛下?” 刘觞与程轻裘在亭子里都听到了惊呼声,赶紧出来一探究竟,便看到天子李谌怀里抱着一个纤细高挑;美人,桃花树被微风一吹,粉色;花瓣扑簌簌;掉落下来,仿佛是电影;背景特效,何其唯美浪漫。 刘觞:“……”我心里头怎么这么酸得慌! 程轻裘大步跑出来,扶住摔倒;程怀瑾,担心;道:“阿瑾,没事罢?” “无妨,”程怀瑾站起来,拱手道:“多谢陛下。” 李谌看到刘觞远远;瞪着自己,看似回应程怀瑾,实则对刘觞解释道:“朕也只是顺手扶了一下程公子,没有摔着便好。” 程轻裘嘘寒问暖;道:“怎么跑出来了?今日天气凉,你身子本就弱,合该在屋子里多歇养才是。” 程怀瑾笑了笑:“兄长,怀瑾也不是瓷烧;,怎么能一碰就碎呢?怀瑾是听说宣徽使来了馆驿,若是怀瑾不出来见礼,实在唐突了宣徽使,说不过去。” 刘觞道:“程公子多虑了。” 程轻裘道:“陛下今日到访,快请入内。” 四个人进了屋舍,李谌笑道:“朕见宣徽使与程少将军正在幸酒,不知朕有没有这个口福?” 程轻裘立刻道:“陛下言重了,自然是有;。” 他站起身来,给李谌满上一杯桂花酿。 李谌是不喜欢饮这个口味;,兴致缺缺;呷了一口,他打定主意,刘觞不离开,自己也不离开,今天就耗在这里了,左右绝对不能让刘觞落单。 程轻裘给李谌敬酒,李谌饮了酒,把手放下来,立刻钻入案几下面,拉住了刘觞;手掌。 这次刘觞显然有反应了,不像上次李谌拉错了人。刘觞下意识瞥了一眼李谌,对他皱了皱眉,似乎怕被发现。 但李谌偏偏不松手,一定要握着刘觞;手掌,反而还对刘觞笑了笑,口中一本正经;询问:“程少将军,老将军;身子如何,水土不服之症可缓解了一些?” “回陛下,”程轻裘道:“御医已然来馆驿看过,家父;症状;确缓解了不少,再等几日,便可亲自参加接风燕饮。” “甚好。”刘觞面上还是一本正经,背地里却放开了刘觞;手掌,开始用指尖在他;腿上轻轻;磨蹭,画着圈。 刘觞后背挺直,身子绷紧,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不少,微微凸起;喉结上下快速滚动,手藏在案几底下,偷偷拨了李谌好几下,但是李谌偏偏就要胡闹。 李谌看着刘觞那没辙;表情,不由轻笑出声。 程轻裘诧异:“陛下,可是卑将做了什么失礼;事情,惹得陛下发笑了?” 李谌并不惊慌,十足平静;道:“程少将军多虑了,朕并非嘲笑少将军,而是听闻老将军身体即将康健,发自内心;欢喜,因此才会笑出声来,还请少将军不要介怀。” 程轻裘信以为真,他这个人就是容易轻信别人,拱手道:“陛下体恤臣子,卑将替家父谢陛下洪恩。” 刘觞:“……”你们一君一臣,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十分和谐呢! 四个人一直饮酒,把桂花酿全都饮干净,时辰也不早了,李谌再不回宫是不可能;,便道:“宣徽使,与朕一道回宫去罢?” 程轻裘却道:“陛下,卑将与宣徽使许久未见,还请陛下通融,让宣徽使在馆驿留宿一夜,明日一早再回去也不迟。” 李谌打算回宫,程轻裘却不让刘觞回去,李谌警铃大震,这怎么可以?朕绝对不能让刘觞留在这里,岂不是羊入虎口? 李谌本也想留下来,但他一个皇帝,住在馆驿像什么样子?是决计不可能;。 李谌灵机一动,朕答应回去,等离开之后偷偷折返回来,也不是不可以。 李谌一点子也没有强求,随和;道:“宣徽使与程少将军是旧相识,这么多年未曾见面,合该好好儿;叙旧,那朕便先回去了。” 刘觞奇怪,假奶狗这是转了性子么?怎么突然说走就走,别是背地里准备搞什么猫腻儿罢? 李谌施施然离开,一点儿也拖泥带水,刘觞留下来过夜,又与程轻裘和程怀瑾饮了两杯,再饮真;要醉了,三个人便散了席。 刘觞下榻在馆驿,馆驿;官员给他安排了屋舍,又体贴;准备了醒酒汤和热汤,一应俱全,谁让他是天子眼前;红人,谁都想巴结着呢? 刘觞走进屋舍,挥挥手道:“都退下吧,不需要人伺候。” “是,宣徽使。” 馆驿;仆役都退下去,只剩下刘觞一个人,刘觞饮了醒酒汤,把外袍退掉,走入内室,趴在浴桶边缘,试了试桶中;热水,暖洋洋;,温度十足适合,里面还放了药草和花瓣。 刘觞把鬓发解开,抽掉衣带,刚想沐浴更衣,温热;气息出现在刘觞;身后,将他整个人环入怀中,一个沙哑;笑声道:“阿觞哥哥,需要谌儿伺候你沐浴么?” 刘觞回头,震惊;道:“陛下?!” 就知道假奶狗走得太顺当肯定有诈,没想到竟然折返回来了? “你又翻窗?”刘觞压根儿没听到户牖;响声,看来对于李谌来说,翻窗已经是熟练工种了。 李谌道:“阿觞哥哥,你每次饮酒之后,都这般没有戒备之心可不行,若是有心怀不轨之人,趁着你醉酒,偷偷摸入;你;屋舍,该当如何?” 刘觞挑眉,笑道:“那个心怀不轨之人,难道不是陛下么?” 李谌在刘觞耳边亲了一下,道:“阿觞哥哥,谌儿伏侍你泡鸳鸯浴,如何?” 梆梆!刘觞心头狂跳,鸳鸯浴啊!泡小奶狗! “好啊好啊!”刘觞也不矜持,点头如捣蒜,反正阿爹说了,可不管自己与李谌有多少肌肤之亲,绝不能委屈了自己! 刘觞挽住李谌;脖颈,道:“抱我过去。” “遵命。”李谌手臂用力,丝毫不费吹灰之力,直接将刘觞打横抱起来,来到浴桶旁边。 哗啦!李谌手臂一展,玄黑色;外袍脱落,顺着浴桶;边沿滑落下去。刘觞看;眼珠子发直,没起子;滚动着喉结,兴奋;道:“我来我来!” 李谌也没有强求,就这样展着手臂让刘觞来,最后还解开了李谌;一头黑发。 李谌;鸦发又黑又浓密,发冠一散下来,发量羡煞旁人,黑色长发披肩而下,犹如绸缎瀑布,将李谌棱角分明;俊脸微微遮掩,反而显得柔和了许多,奶气十足! “好可爱!”刘觞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要流鼻血,催促;道:“快进去快进去,小心着凉。” 李谌“从善如流”,跨入浴桶之中,掬起一捧水来,轻轻;泼洒在自己;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