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觞愣了一下, 其实他与李谌两个人,也是经常闹扭的,但李谌从说过这么重的话, 尤其他的表情。 李谌的双眼充斥冷漠暴怒的光芒,仿佛一发狂的野狼, 刘觞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怎么, ”李谌怒喝道:“还要让朕请你出去么?!” 刘觞心窍微微发颤,说不出来的难受,凉丝丝的盯了一眼李谌,有言语一声, 转便走, 大步离开了御营大帐。 刘觞气冲冲的走出来,闷回了自己的营帐, 他回去的候, 兽医刚好将小灰灰送回来。 小灰灰的门牙掉了一颗, 兽医带他去医治, 这子经不流血了,也什么大碍,就是变成了豁牙子, 一开口叫唤有些漏风。 小灰灰从兽医怀里跳下来, 立刻钻进了刘觞怀中,小脑袋不停的拱刘觞。 刘觞抚摸小灰灰的脑袋, 生气的道:“小灰灰, 以后你就只有一个阿爹了!” “嗷呜?”小灰灰迷茫的歪, 嗷呜了一声果然漏风。 小灰灰也意识到自己牙齿漏风, 连忙闭嘴巴,还小爪子捂住自己的嘴巴, 一脸卖萌的模。 刘觞继续抱怨道:“是天子了不啊,随随便便朝人发火,你说是不是,子?” 小灰灰:“嗷呜嗷呜?” 李谌喝退了刘觞,听到“哗啦”一声帐帘子的响动,这才感觉有些不对劲,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窍中充斥暴虐的情绪,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只是一小小的刺激,就能这般发火。 刘觞一离开,李谌便后悔了,紧紧盯摇晃的帐帘子,他快速追上去两步,大喊:“阿觞!阿觞!” 只不过刘觞然离开,御营大帐又十足隔音,根本听不到李谌的呼唤声,李谌当即从御营追出去,往刘觞的营帐而去。 他刚来到刘觞的营帐门口,还来得及打帐帘子,便听到里传来刘觞义愤填膺的嗓音。 “他就是孩子脾气,本来也多大。” “生气就生气,有什么了不,这次是绝对不主动去哄他的,就是他无理取闹。” “长得帅了不?胸大了不?反正也睡够了,爱谁谁!” 李谌撩帐帘子的动作突然顿住,一间手掌有些发颤,心窍也跟颤抖来,那种无名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血行加速,脸色涨的通红,心里想,难道阿觞与朕在一,就是因觉得朕长得还不错?在他腻歪了,竟然背地里如此说朕! 李谌气得狠狠放下手来,也不进去了,一甩袖袍转身离开,有回御营大帐,冲到马厩牵了一匹马,飞身上马,直接狂奔而出。 “陛下!陛下!!”鱼之舟在后追了两步,但是怎么可能追的到,他想问李谌这是去哪里,也不带守卫。 但是李谌正在气上,根本不理任何人,策马狂奔,直冲营地而出,消失在猎场之中。 鱼之舟急坏了,立刻跑入刘觞的营帐,急切的道:“宣徽使,大事不好了!” 刘觞抱小灰灰还在抱怨,道:“怎么了?” “陛下!”鱼之舟道:“陛下他方才冲出营地了,一个人,也有让侍卫跟。” 刘觞一听,又是天子,自己还在气上,才不愿意多管闲事了,免得他又让自己滚开。 刘觞淡淡的道:“天子也不小了,肯有自己的承算,他喜欢跑出去,你若是拦,还叫你滚开呢。” 鱼之舟一听便知道,宣徽使与天子在闹扭,鱼之舟道:“方才宣徽使离开,天子是急来追宣徽使的,必然也是知晓自己说了一气话,宣徽使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刘觞狐疑的道:“他来过?” “来过。”鱼之舟道:“方才天子来过,只是……在营帐门口,听到宣徽使说……说……” 刘觞回忆了一下自己方才的话,什么睡够了,才不哄他等等……坏了,那都是刘觞的一气话,难道李谌当真去了? 刘觞转念一想,怎么了,就允许天子说气话,让自己滚蛋,不允许自己说气话?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灯的事情,亏他干的出来。 刘觞越想越气,道:“天子不是心情不好吗?正好让他出去散一散。” 鱼之舟则是担心:“可是……猎场刚刚出了发癫的棕熊,小臣是怕……” 刘觞烦躁的挥了挥手,道:“等一再说罢,若是一天子回来,再叫人出去寻,你在这这般担心,指不天子一个人跑出去还欢心呢。” 鱼之舟也只好如此了,希望李谌只是跑出去散散心,并不遇到什么事。 李谌赌气,策马狂奔离开营地,一个人窜入猎场中,越想越是生气,亏得朕如此爱慕刘觞,而那个刘觞呢,终究是个心肝的,让朕这般牵肠挂肚,你看看他倒是好,嘻嘻哈哈的去找耶律延木,难道朕比耶律延木要差么? 他这么想,心中的怒吼更甚,疯狂的策马狂奔,也不狩猎,一路横冲直撞,低矮的树枝刮上了李谌的颊,李谌丝毫也不停歇,还是犹如癫狂一般横冲直撞。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