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觞……”李谌蹙着眉头,即在睡觉,也死死蹙着眉头,口中梦呓着:“阿觞……回……不要,不要丢下谌儿……” 刘觞的窍有些发抖,轻轻握住李谌的掌,低道:“我在这里呢,我在呢,快睡吧,睡醒便不难受了。” 李谌感受到了刘觞的掌热度,反握住刘觞的手掌,不让他离,死死的攥住,喃喃的道:“阿觞哥哥……谌儿……好想你……” 李谌半夜还微微有些发热,刘觞着急的去找崔岑过,给他重新看诊,崔岑了汤药,李谌半梦半醒喝不下去,一喝就吐,折腾了好几次才饮下汤药,在亮之前终于退了热。 刘觞照顾了李谌一晚上,见他退了烧,狠狠松了一口气,简直精疲力尽,一个手指头也抬不起,便趴在榻边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谌醒过的时候,就看到有人趴在自己的榻头,那人侧着头,枕着自己的手臂,动作有些难拿,黑色的长发凌乱垂下,将面容遮盖的半隐半现。 “阿觞……”李谌一时恍惚,是阿觞!阿觞回了! 他伸手过去,轻轻抚摸着刘觞的面颊,将他凌乱的头发别再耳后,一瞬间,李谌看到了刘觞耳后的齿痕,清晰又暧昧,那是……李谌留下的,每一个醉酒的夜晚,每一个癫狂的夜晚,李谌会在他单薄的身上落下这样的痕迹。 李谌轻柔的动作一顿,不是他,不是他!他不是朕的阿觞哥哥,他是冒充的! 刘觞还在熟睡,突然被人狠狠推了一,“啊呀!”他一个屁墩儿跌在地上,登时清醒过,震惊的道:“怎、怎了?!” 李谌榻上下,整着自己的衣裳,冷道:“谁让你留在紫宸殿的?朕不是让你滚了?” 刘觞揉着屁股站起,没好气的道:“陛下昨晚上突然发热了,是小人找了崔御医给陛下退热。” 李谌冷笑一:“朕需要你献殷勤?” 他说着,一拽住刘觞的手腕,将人地上拉起,阴测测的道:“你听好了,你不过是个假冒的货色,就算再在朕的眼前现弄,再如何不余遗力的献殷勤,你是冒牌的货色,不过是个只会爬床任人摆布的下贱玩物罢了,永远也赶不上朕的阿觞!” 刘觞里那个火气啊,噌噌的往头上冒,说我照顾了你一晚上,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对我这样的冷嘲热讽。 刘觞梗着脖,气势不输,不怒反笑道:“是嘛?陛下如此深情,小人要感动哭了,只是……陛下既然如此深情,那为何不为你的阿觞哥哥守身如玉呢?你既然说我不是刘觞,还跟我睡了这多次,你这个出轨的渣男,渣男!” 说着,劲跺了一下李谌的脚面。 “嘶!”李谌吃痛,下意识放松了力道,刘觞趁机一溜烟跑,临的时候还不忘了大喊:“渣——男!” 李谌呆呆的看着跑出去的刘觞,脑海中盘旋的是他的言辞,一时间竟忘了动弹,他的胃里又疼了起,绞痛异常,头疾也犯了,翻江倒海一般疼痛,但这一切的疼痛加起,不如李谌的窍万分之一的疼痛。 “朕……在做?”李谌慢慢坐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掌:“朕到底在做……” 刘觞气哼哼的回到良酝署,自言自语的道:“哼,中二病,不识好人!” “喂!那边的!这车酒水送到膳房去,快点!” 刘觞:“……”才上班,就要搬砖了。 刘觞无奈的过去,推起木板推车,将酒水运送到膳房去。 “的正好,”一个膳夫看到了刘觞,道:“我们正缺人手呢,你酒水卸下,赶紧摆一下,陛下的朝食准备好了,就差酒水了。” “酒水?”刘觞奇怪:“的朝食就要酒水吗?” “是啊!”膳夫压低了音道:“听说今日烦,点名儿的朝食必须有酒水。” 刘觞一听火气更大,昨儿个晚上那般可怜兮兮的,又吐又发烧,今儿个好一些竟然记吃不记打,还要喝酒?一大早就喝酒! 膳夫道:“别磨蹭了,快点准备。” 刘觞挑眉,好啊,你不是要喝酒吗? 他将酒水舀出,一勺酒水,兑上满满一壶的水,大功告成,将酒壶盖上,还摇晃了摇晃,充分融合。 “叫你喝,”刘觞笑道:“喝个屁!” 李谌情烦躁,今日没有朝参,便让人在朝食中准备酒水,很快宫人将朝食摆放整齐,布膳完毕,便退了下去。 李谌也不想吃,完全没有胃口,立刻端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大口饮下。 “咳!”李谌险些被呛着,这是酒?滋味儿也太淡了一些。 啪—— 他愤怒的将酒杯砸在地上,寒道:“这是谁准备的朝食,竟敢如此糊弄朕?” “陛下、陛下饶命!饶命啊!”宫人们跪了一地,连忙道:“小臣这就去找膳房,这就去!” 宫人风风火火的跑到膳房,将准备膳食的一干膳夫全带到紫宸殿中,大家伙儿不明所以,不道哪里出现了题,战战兢兢的跪着。 刘觞则是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