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腰板,直气壮的拱手道:“陛下,酒酿是小人掺水,与其他人无关。” “你?”李谌道:“你倒是敢作敢当。” 刘觞平静的道:“小人敢陛下,这掺水的酒酿,可好饮吗?” 嘭!李谌狠狠一拍案几,冷道:“你这是明故,你说呢?” 刘觞道:“看陛下气怒的模样,应该是不好饮了。陛下既然道掺了水的酒酿不好饮,那便不要饮。如今对于契丹的战事,不正等同于掺了水的酒酿吗?陛下的私,就犹如酒酿中的白水,酒酿本该甘醇适口,在适当的时候饮酒,情舒畅,活血瘀,但若在不适当的时候饮酒,只会徒加病痛,更何况,还是掺杂了私的假酒!” 李谌冷道:“你这是在教训朕?” 刘觞拱手道:“小人不敢,小人不过是良酝署的区区小吏,而陛下贵为九五之尊,这样浅显的道,小人相信陛下不点自通,何必需要小人教训呢?” 李谌听着他的话,一瞬间有些恍惚,那种感觉便好像阿觞回了,三年前的李谌也是如此,总是意气用事,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刘觞总是这样点拨他,敲醒他……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谌再一次将眼前之人的影,与刘觞重合在了一起。 李谌回过神,眯着眼睛道:“还没有人可以教训朕,好啊,既然你主动承认,朕也不牵连旁人,人。” “是,陛下!” 李谌幽幽的道:“扣起,压入神策军牢营。” 刘觞:“……”又关牢房? 刘觞无奈极了,干脆伸出双手,很配合的让神策军给自己上枷锁,转头往紫宸殿外面,临之前突然顿住了脚步,道:“陛下昨日才胃疾发热,这几日还是不要饮酒了。” 说罢,大步离了紫宸殿。 李谌凝视着他的背影,窍突然疯狂的颤抖着,他的眼神,他的举止,他的一颦一顾,和阿觞像极了,还有劝解的样,全部一模一样,李谌几乎忍不住追上去,大的喝他到底是谁。 李谌的动作一顿,硬生生止住下,喃喃的道:“不是……他不是……” 刘觞被神策军押解着往牢营而去,一进门兴奋的笑道:“诶!小郭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是郭郁臣。 郭郁臣带着神策军忙碌了一晚上,也没有抓到李涵的一根头发丝,他这会正要去找禀报此事。 郭郁臣吃惊的看向刘觞,随即回过神,眼神中隐露出一丝丝的厌恶,挥手道:“带进去。” “小郭将军!小郭将军!”刘觞大喊着:“是我啊!我!真的是我!刘觞!小郭将军咱们可以对暗号啊!扣起扣起!小郭将军你最喜欢的口头禅,你扣我阿爹,对了,你还扣过孟簪缨,记得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郭郁臣的脚步顿住了,震惊的看着刘觞:“你怎晓的?” 刘觞疯狂与郭郁臣套近乎,一看郭郁臣的表情,就道有戏,果然还是老实人好啊,像李谌那样的人,不给刘觞对暗号的机会。 刘觞刚要继续套近乎,有人已经了过,拦在郭郁臣与刘觞中间,是枢密刘光! 刘光幽幽的道:“看,你打听的消息还挺多。” “这不是打听的!” 刘光却不听他的辩解,道:“还不押入牢营?” “是!” 刘觞被神策军押解着往前,刘光转过头对郭郁臣道:“陛下还在等郭将军前去复命,大将军快去罢。” “是了,”郭郁臣拱手道:“那郁臣去了。” 等郭郁臣离,刘光眯了眯眼睛,往牢营中去,到关押刘觞的牢房门口。 “将门打。”刘光平淡地下令。 “是,枢密。” 神策军将牢门打,刘觞看到刘光很是兴奋,不顾脖颈上沉重的枷锁站起身。 不等刘觞口,刘光凉飕飕得道:“听说你小小年纪,爬床的本事倒是不小?” 刘觞:“……”此话何说起呢! 刘光上下打量着他,道:“的确与我儿有个几分相似,怪不蒙蔽了的眼目……本听说,昨儿个一晚上,你留宿在紫宸殿中。” 啪啪啪……刘光始抚掌,笑眯眯的道:“有本事,真的是大有本事,你可道,这紫宸殿乃是的寝宫与象征,登基以,只有本的儿留宿过紫宸殿,而你……是第二个。” 刘觞在里纠正,其实是我,应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者了,自豪! 刘光温柔的目光一变,瞬间凌厉起:“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张脸面?长着一张与我儿酷似的脸面,你的脸蛋儿若是花了,还用去蛊惑?还用,取代我儿?” “等、等等!”刘觞道,这台词怎不对劲儿啊。 刘光冷道:“他给我带出,押入枢密院刑房!” 刑房? 刘觞连忙大喊着:“阿爹!是我啊,我是刘觞!”